这下我们是真正紧张起来了,因为之前那只小的雪猿,尽管它怎么发狂力气始终有限。或许等我们慢慢走过去都不一定能拽断一根绳索。可是这一只巨大的雪猿却截然相反,只要它想拽,分分钟就能拆了这座长桥。
大黑牛也知道情况有些不妙,桥下就是不知道深度的大河,倘若长桥断裂让我们掉落下去。几百米的高度,就算掉进河里没有摔死,再遇上那种透明的食人小鱼,那就算是佛祖显灵也救不了我们了!
一手抓着长桥上的绳索大黑牛一手将张飞弄来的那把气枪从身上摸了出来,打开保险瞄准对岸的雪猿大骂一声:“妈了个逼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去管你,你他妈反倒来招惹老子了!找死!”说罢果断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脆响回荡在整个大河上空,一颗钢珠向着对面的巨型雪猿直直的过去,不偏不斜打进它左臂的毛发里没了踪影。因为雪猿的毛发实在太厚,所以我们并不能确定气枪是否对它造成了伤害。不过就在钢珠打出去的瞬间,那只巨型雪猿明显感觉到了疼痛,仰天嚎叫一声,接着双手用力,竟然在瞬间扯断了三根绳索!
这座长桥的主体就是八根绳索,现在直接断裂了四根,并且还是在同一侧方向,整座长桥忽悠一下,接着直接就竖了过来,在半空中来回飘荡。虽然看似幅度不大,不过身在其中的我们却感觉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险些就直接掉了下去,幸亏身上挂着安全锁,救了我们一命。
四根绳索已经是极限,倘若再被扯断一根,那接下来不用它再动手,长桥自己就会彻底崩溃断裂。
我们也是心生愤怒,本来跟着两只雪猿无冤无仇,可是它们却一心想致我们于死地。于是我和帅天师也摸出了自己的气枪,和大黑牛一起瞄准那只巨型雪猿扣动了扳机。用大黑牛的话来说,我们就是死了,也绝对不能让你消停的活着!
枪林弹雨之下,雪猿似乎也感觉到了威胁,对着我们又低耗了几声,接着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那只较小的雪猿,一起转身钻进森林里没了影子。
待到雪猿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大家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帅天师看了看手里的气枪开口说道:“大黑牛,我这把枪你是不是没组装好,打在雪猿身上怎么好像一点威力都没有?”
大黑牛喘着粗气应道:“就那只大狒狒,皮糙肉厚,外边还有一层厚厚的毛发,你就是用真枪都不一定能伤到它,能吓跑了就足够了。行了,别耽误时间,这长桥随时都有可能断开,赶紧往前走!”
接下来我们也不再多话,全都小心翼翼凭借着臂力缓缓前行。沐孜的体力有限,每走一段距离就得休息一会,而柳冰虽然也是个姑娘,却表现的截然相反。她就好像不知道累一样,从头到尾有时候就连大黑牛都累的满脸大汗直喘粗气,她却面不改色,仿佛这一切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艰难的攀爬了三十多米,我们的双脚终于再一次踩在了结实的地面上,几个人均是累得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甚至口渴了连矿泉水都懒得去拿。
大黑牛摆了摆手:“先是划船……然后是过桥……一会还他妈得爬山……小白脸我大爷,要知道你师父住在这种折腾人的破地方,说什么老子也不跟着过来。这他妈……这他妈可比倒斗累多了……”
提起倒斗,他抬了抬脑袋:“诶,我看那座暮湘山的风水好像不错,你说那山上会不会有斗?”
帅天师翻了个白眼:“别说没斗,就是有斗你也不能打暮湘山的主意,挖坟掘墓都挖到我们家了!”
一路走来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情况,在这座长桥上我们也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此刻太阳已经下山,夜幕即将降临。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一旦天黑四周将在瞬间变的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无法赶路。再加之这一天几个人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别说继续赶路,现在就是听见‘爬山’这两个字都感到全身酸痛。
休息了片刻,夕阳西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决定就在林子里原地休息,等到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还剩下最后这点路程,明天就是爬着应该也能爬到地方。
打定了主意,我们远离长桥,防止晚上看不清道路再不小心掉下去。步入到林子内部,清理出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接着点起篝火,将厚厚的干树叶铺在身下,也算是做了一张天然的‘席梦思’小床。
尽管还不到天黑的时间,不过进入到原始森林以后四周就已经变的漆黑一片,我们四周都是磨盘粗细的参天大树,浓密的树叶相互簇拥,完全挡住了外部的阳光。因为这里气候比较寒冷,所以地面并不潮湿,也没有那么多烦人的虫子,点起篝火躺在旁边倒也还算温暖。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大家都早早的躺下休息。因为那两只雪猿还在森林之中,没准就在我们的附近。所以几个人不能同时休息,大黑牛让我们几个先睡,他负责守夜,等凌晨的时候再叫醒我和帅天师换班。我们也把气枪装满了钢珠放在手边,做好了随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
背靠着一颗大树我坐在篝火前,沐孜则依偎在我的旁边,柳冰坐在对面跟我隔着一堆篝火的距离。透过混黄色的火焰,她的面孔时隐时现跟火苗完全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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