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行老板走后,大黑牛立刻就站了起来,强烈的不安感觉让他准备放弃这家店铺,直接来个不辞而别,换个地方继续掂量。没想到刚刚打开房门,十几个西装男子便鱼贯而入,那个玉器行老板跟在最后,不大的小隔间里立时变的人头攒动,略显拥挤。
在这些西装男子中间站着另一个黑衣男子,大黑牛看不清他的容貌和装束,只能依稀的看见他也穿了一身黑衣服。关上房门,那黑衣男子的话语很简单,抬手指了指大黑牛的胸口:“那块腰牌,是我的!”
虽然对方人多,可大黑牛也不是个吃素的主,看着那玉器行的老板冷笑一声:“孙子,你这也有点太直接了吧,老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混江湖的,你怎么不直接明刀明枪去大街上抢?”
玉器行老板脸上已经没有嬉笑的表情,却也不再开口,站在一旁闭紧了嘴巴,眉宇之间竟然还带着一抹惧色。
说话的同时,大黑牛已经打量好了四周环境,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飞起一脚将地上用来泡茶的暖壶踢上了半空。暖壶在隔间上方爆裂开来,滚烫的开水四散而飞。大黑牛趁乱一个鱼跃从旁边的窗口钻了出去,跑进了店铺后面的胡同之中。
原本以为离开了店铺那些人就不会再这么嚣张,谁知道他刚刚走出巷子,刚好撞上那群西装男子冲出来找人,一场群猫追老鼠的大戏就此拉开……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帅天师领着窦音音来到古玩街,刚好看见狼狈逃窜的大黑牛。匆忙给我打了个电话,帅天师故意把跑在前面的几个人拌了个跟头,于是自己也陷入到了这场莫名的纷争之中。
听大黑牛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皱眉问道:“你什么都没干,他们就上来明抢了?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而且在长江底下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那玉佩是死者生前的遗物,带出来是要好生安葬以示感谢的,这是跟死人之间的规矩和约定。怎么现在出来以后就变卦了,死人你也敢糊弄,不怕遭报应啊!”
“把那些个宝贝带出来,我安葬她以示感谢,问题是现在咱们根本就没带回来,还是留在了长江下边。虽然这腰牌的材质一般,可好歹也算是件古器,我就是想过来探探价格,没跟你们商量怎么可能就这么卖了……”大黑牛苦笑一声:“再说了,现在这不就遭报应了么……鬼知道那些人怎么突然就抽风了……”
说着话我们走出巷子,刚好碰见从对面巷子里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帅天师,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跑的脸色苍白,张大了嘴吧冲我们连连摆手,嗓子里已经发不出声音。在他身后,那是几个西装男子就好像狗皮膏药一样紧追不舍,仿佛不把我们抓住就不会善罢甘休!
冲到我们面前,帅天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大……大黑牛……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这群人……怎么……怎么玩了命的追,怎么都甩不掉……”
眼看着他们又追了上来,我看了看胡同低吼一声:“分头跑,一会在广场会合!”说罢三个人同时往三个方向扩散开来。
正常情况下,那群黑衣男子应该兵分三路分头进行追赶,可是我憋足了一口气狂奔出二十多米转头查看,这才发现他们压根就没理我和大黑牛,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帅天师后面,仿佛就专门吃定了他一个人一样!
转身走回去跟大黑牛会合,我满脑袋的问号:“到底是你惹到他们还是帅天师惹到他们了,为什么现在不追你了?”
大黑牛也是满脸诧异,拧着眉毛摇了摇头:“要不怎么说莫名其妙呢,这群人就好像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咬上了就不松口!刚才就是这么追我的,后来我把腰牌……等会!腰牌!”
说到这两个字,大黑牛似乎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继续说道:“麻痹的我知道了,那帮孙子不是要人,要的是那块腰牌。刚才腰牌在我手里,他们就拼了命的跟在我后面,后来我躲进垃圾箱把腰牌给了小白脸,他们就换了目标!能这么兴师动众,看来这玩意肯定价值不菲,妈的!敢在毛爷爷嘴里边抢肉吃,扯淡!”
丢下这句话,大黑牛也跟在那群人身后又重新追了上去。无奈帅天师跑的很快,等我们追到街口的时候,就看到那些黑衣人正站在大街上左右环顾,而帅天师已经彻底没了影子。
柳冰和窦音音已经坐在吉普车里等了许久,看见我们之后直接开着车停在旁边:“上车!”
坐在车上,我们快速离开了古玩街,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停下来。我身上都是汗水,大黑牛更是满身酸臭。做了个深呼吸平复紧张的心情,大黑牛摸出手机给帅天师打了过去,他那边电话刚拨出去,我这边帅天师已经打了进来。
帅天师的声音还有些气喘,周围也是一片寂静:“小哥,我在大连北边一条马路上,这边连个出租车都没有,你赶紧想想办法过来接我!”
大连北边,这个范围可实在是有些太大了,就算是绕着大连周边,僻静的公路足足有几十条之多。帅天师没有找到路牌,也说不清楚具体位置,我只能让他再往前走走争取找到路牌确定位置,同时我们也开着车赶过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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