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是个外刚内柔的姑娘,见到我已经彻底没事了,她也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之后随我一起去到了楼下。
在楼下的沙发上,大黑牛还在努力的跟小雅解释着‘电灯泡’的问题,小雅也一脸认真的听着。
见到我下来了,坐在一旁发呆的帅天师立刻抬起了脑袋:“小哥,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屠斌,已经快两个月了,你不担心沐孜姑娘,我还担心我师妹呢……”
大黑牛听罢瞪了瞪眼睛:“你个二逼,会不会说话,谁他妈告诉你小哥不担心沐妹子的!”
提起沐孜,我也是脸色一沉,的确,她和窦音音已经被屠斌抓走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我们无法想象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缓缓坐在沙发上,我沉声说道:“我不是不担心沐孜和窦音音,如果知道他们被屠斌关在什么地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我们的确要抓紧了,抓紧时间找到屠斌的行踪,烛灯的事情先不说,至少先把她们给救出来!”
气氛有些低沉,大黑牛清了清嗓子:“那什么,这事情啊咱们还得一步一步的来。自从来到大连这么长时间,跟咱们的有过交集的除了屠斌就没有别人了,所以老子感觉这次的‘死刑事件’就是屠斌在暗中搞鬼。小哥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找到下蛊的人么,只要咱们顺藤摸瓜的找过去,就不怕找不到屠斌的老窝!”
这句话提醒了我,低头望着手心发黑的皮肉,我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这只是万千蛊术中的一种,可是每一个蛊师培育出来的蛊毒都是不一样的,就像人的长相,虽然模子一样却略有不同。我可以根据蛊毒的这种特性,让蛊虫顺势找到施蛊的人。如果屠斌真的是幕后黑手,咱们顺藤摸瓜不愁找不出他的藏身之地!”
大黑牛听罢‘啪’的打了个响指:“行,计划完美,就这么办了!那你今天就赶紧准备,咱们明天一早就开始行动!”
提起‘行动’这两个字,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耳畔又回响起刚刚水统在电话里说过的话:“行动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咱们一起去!”
我整个人彻底懵了,因为这已经不是监视不监视的问题了,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水统,就好像可以未卜先知一样。我们这边还没有商量,他就已经预测出了所有人下一步的计划。联想到这些,我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整件事情在表面上来看好像是我们在慢慢追寻真相,可是总揽全局,几个人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一样,冥冥之中被人操控。下一步该怎么走,又该走向何处,早已注定!
看见我突然发呆,帅天师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哥,你没事吧,刚才说的到底靠不靠谱,你真的有办法利用手上的伤口找出在暗地里下蛊的蛊师?”
我点点头,却也不敢肯定:“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什么问题,试试看吧。”
下午二爷那边打来了电话,说因为天气原因他们航班取消了,得知我已经没事了,他说过两天等航班恢复了他会跟大龙一起回来看看,等确定真没事以后再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白色的玻璃小瓶,这是上次沐孜回苗村之前给我留下的,是她培育的那只白蛛蛊虫。她留下是为了以防万一,而我自己本身就不会用蛊,所以便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有拿出来。现在,想要施展觅蛊之术,这只白蛛蛊虫就成了最关键的部分。
掀开瓶口,我刺破指尖挤了一滴血液进去,不多时就看到那只白蛛缓缓爬了出来。可能是太长时间都没有培育,所以此刻白蛛的体型跟之前相比缩水,上次我看到的时候它腿足完全展开还有鹌鹑蛋大小,而现在则小的跟个一样,趴在乳白色的玻璃茶几上,不仔细看都找不见它的行踪。
盯着趴在茶几上的白蛛,我按照《蛊术通理》上的描述点了一下它的两条后腿,同时又将一滴血液滴落在玻璃桌面上。
白蛛顿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将那滴血液完全吸食干净,随后十分乖巧的爬上我的手掌,来到掌心伤口的位置一口咬掉了一块黑色的皮肉。我疼的身体一颤,却看到那只白蛛也身体一颤,紧接着竟然从后面了一粒虫卵。虫卵约摸绿豆大小,不偏不斜刚好落在之前被它咬破掉的皮肉部分,牢牢的镶嵌在其中。
我知道这是觅蛊之术的一个部分,可是自己亲眼看到白蛛在我的体内产卵,这种感觉还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做完了这一切,白蛛按照原路钻回到玻璃小瓶中没了动静,我将小瓶收好,盯着掌心皮肉中那个白色的虫卵看了许久。
这一晚上我几乎没怎么睡觉,只要闭上眼睛就感觉自己的掌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一样,仔细看看虫卵却并没有什么变化。翻来覆去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直到凌晨三点多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有人在叫我,缓缓睁开眼睛阳光刚好照射在身上,就听到房门外传来了大黑牛的喊声:“小哥,你这房间里边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两个人那我就不进去了……哎呦,柳大小姐,这回我知道了,可以放心的进去了……”说罢房门被推开,就看到大黑牛和柳冰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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