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阿菊一听,笑得更响了。
“据我所知,娼妓制度也来源于你们中国的山东,当年春秋初期齐恒公的相国管仲首创娼妓制度。”
“你还挺懂中国历史,那是为了发展经济,吸引外资,繁荣商业,有些山东女人做出牺牲也是值得的。”
桥本阿菊拟过枕头,垫在黄飞虎的后背,小声问:“你是不是又升官了?”
“看出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这是你们中国的老话,我瞧你那喜形劲儿,觉得你又升迁了。”
黄飞虎翻身下床,拿起一只水杯,倒上水,一饮而尽。
“不瞒你说,我现在是将军了,军统少将,当年你救了我的命,我才有今天。”
“可是我却惨了,日本是战败国,如今被美国人控制着,我们的阿菊组织也不知怎么样了?飞虎,我跟你去南京吧?”
黄飞虎幽幽地说:“你的出身和身份不太合适,虽然我爱你,喜欢你,你对我也有救命之恩,可是我是感情难容,我也是有老婆的人……”
“你有老婆?有我漂亮吗?我要跟她比一比,何况你们中国一夫多妻制,一个男人可以娶多个老婆,你们当年的袁大总统就有十多个老婆,几十个孩子呢。”
黄飞虎放下水杯,一骨碌又挤到床上,他抱住桥本阿菊说:“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又不是袁大头,更不是皇上,古代的皇上当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哟!我是黄飞虎!”
桥本阿菊一推黄飞虎,“那你说怎么办吧?”
黄飞虎说:“你不是现在也有丈夫吗?”
桥本阿菊啪地打了黄飞虎一个耳光,“放屁!那是丈夫吗?那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哟!”说完,趴在床头,呜呜哭起来。
黄飞虎沉吟半响,他拍着桥本阿菊的肩膀说:“阿菊,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桥本阿菊听了,一骨碌爬起来。
“蒋介石为了对付共产党,最近要成立一个新的组织。”
“什么组织。”
“叫梅花党。”
“梅花党。”
黄飞虎点点头,“国民党气数已尽,我估摸坚持不了多久了,共产党站住脚后,我们也不能叫他们安生。这个梅花党的任务就是选择精英,潜伏,潜伏,再潜伏,卧底,卧底,再卧底!每个人都是单线联系,多是年轻漂亮的女特务,每个人身上都有梅花标志,有梅花纹身的人,只须一种特殊的药水涂抹才能显现。蒋总裁让我和一个叫白敬斋的老中统一同负责。”
桥本阿菊眼睛里放出光采,“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加入你们的梅花党?……”
黄飞虎点点头,“你是日本阿菊组织的老特工,如今又在长春站住脚,很符合我们的条件。”
“那我是日本人,我对中国人有罪孽呀。”
“将功折罪嘛,我知道你手上沾有中国人的鲜血,同时也沾有中国共产党人的鲜血,你对共产主义视同洪水猛兽,你的父亲在一年多以前剖腹自杀了,你没有退路,只有和我们联合起来干,一起对付共产党,对付苏俄,对付共产主义!”
“对我的过去……”
“没有关系,到时候我会和蒋总裁、白敬斋讲,你今后可以发展组织,吸收成员,积蓄力量,但一定要单线联系。我是你的上家,必要时我会指定专门的人跟你联系。”
桥本阿菊说:“我在日本可是大佐军衔呢?”
“你刚干不要计较什么名利,你那个大佐军衔是空的,我先委任你为梅花党吉林分部上校主任。”
桥本阿菊叹了一口气,“潜伏,就意味着又要受苦,我要陪着那个糟糠男人又要混多少年!”
黄飞虎脸色转而严肃,“这是一种使命,是一种神圣的责任。”
桥本阿菊说:“那你也在我的身上印上梅花的标记吧。”
黄飞虎说:“好,正好我带着工具,印哪里呢?”
桥本阿菊像一条银白色的蛇一样卧于床上,她得意地欣赏着自已雪白如玉的胴体,月光从她光滑的背脊一直泻到臀部,她说,“就印在左边的臀部吧。”
黄飞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铁匣子,他熟练地打开这个小匣子,小心地取出一根银针,然后俯身用小银针小心翼翼地在桥本阿菊雪白的左臀刻了一朵精致的小梅花。
“好痒。”桥本阿菊娇嗔地叫道。
黄飞虎说:“一会儿这朵纹身梅花就会自动消失的,以后只要用美国中央情报局研制的特殊的药水涂抹才会显现。”
“谁有这种特珠的药水呢?”
“这是梅花党内的机密,我也不能告诉你。”
桥本阿菊向黄飞虎讲述了自己的居住情况,黄飞虎告诉她,为了便于掩护,他会告之有关部门将她们安排在独院生活,说完,黄飞虎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到桥本阿菊的手里。
“这是一些活动经费,不要让你的丈夫知道。”
桥本阿菊将头一扭,“哼,他算什么丈夫?只不过是我的泄欲工具。我现在的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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