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的公安人员检查了这个位于北新桥附近的一个独门独院,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线索。
樊小哲平日骑自行车上学校,她骑的飞鸽牌二六式女车还停在院内的枣树底下。她居住的这个小院只有三间北房,院墙挺高,还有铁丝网,西房旁边搭建了一个临时小厨房,厨房内煤球炉的火自然熄灭了。
真是奇怪,这个性格内向的文雅的樊小哲究竟到哪里去了?
经公安人员勘察,院内、屋内只有樊小哲一个人的脚印。
据学校反映,樊小哲是泰国归侨,父亲原是泰国华侨巨商,后在游泳中溺死,5年前樊小哲回国定居;她的母亲生她时难产而亡。没有听说她有什么亲戚,她的原藉是福建泉州。
她平时作风正派,教课严谨,钢琴、手风琴、洋琴、小提琴样样精通,又会写中国书法,画中国水墨画。她一直没有男朋友,学校的同事曾热心为她介绍了几个男友,其中有高级干部、军官、工程师,都因情不同意不合很快分手。她也悠哉悠哉,自得其乐,把情感和乐趣寄托在教育学生上面。市公安局的公安人员觉得这件事蹊跷,于是上报到公安部。
龙飞贴近芳梅娟的房门,谛听着,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周围静悄悄的,他把手电关了,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传来夜风拨动树枝的声音,一轮圆圆的月亮高悬在空中,繁星竟相眨着眼睛。
浴室的门开了,昏暗的光浅泻了出来,芳梅娟身穿一件薄如蜂翼的浴袍,笑吟吟地说:“你到底来了,大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龙飞听了,有些不知所措,他支吾着说:“我……听说这宅院里夜里闹鬼,所以……我来捉鬼,我怕你……害怕。”
芳梅娟哭了,“我就知道你想着我,你怕我害怕,大哥,我们是有缘份的!”
龙飞往后退了几步,说:“我只是来看看,我很猎奇,有时会幻想;因为部里要在这里办培训班,你又说这里经常闹鬼,我特地来探探险……”
“大哥,你不要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来,进屋吧。”芳梅娟推开了门,黄色的灯晕在屋内弥漫,床上芳梅娟粉红色的被子已经铺好。
芳梅娟地龙飞推进屋里,龙飞有些木然,他在想着如何脱身。
“坐下吧。”芳梅娟指着床头。
龙飞无动于衷。
“你很像一个人。”芳梅娟说。
“我像谁?”
“我干妈当年的男朋友。”
“你干妈是谁?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她?”
“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惜已经死了。”芳梅娟说这话时显得有些凄凉。
“她叫什么名字?”
“当梅花落了的时候,我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她叫我保密。她当年的男朋友很像你,英俊、潇洒,很有男人气。”
“是吗?”龙飞觉得她话里有话。
忽然,从楼外传来劈劈啪啪的声音,很像是皮鞭抽打人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龙飞问道。
芳梅娟摇遥头,“不知道,是街上的流氓在打架,还是有的人家在闹矛盾,这附近住的都是老百姓,少不了有个纠纷的事情。”
龙飞仔细谛听着,他觉得这声音很近,好像是从后花里传过来的,好像还夹杂着女人的喝斥和叫骂声。
芳梅娟目不转睛地望着龙飞,说:“大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问你,你是不是叫龙飞?”
龙飞听了,凛然一惊。
芳梅娟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他难道暴露了?
芳梅娟之所以能直呼他的名字,很可能她也是梅花党人,这里是梅花党的据点。
龙飞说:“我叫林岩,你叫我小林好了,龙飞?龙飞是什么人?”
“你跟他长得很像,他是一个老公安,号称中共第一神探。”
“那我可高攀不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员,天底下相像的人很多。”
芳梅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龙飞。
“大哥,你看看这张照片。”
龙飞接过照片一看,触电般地发抖,手抖个不停。
照片上的人正是12年前的自己,这是当年在南京中央大学照的一幅照片,当时他曾送给同桌同学白薇。白薇一直珍藏着这幅照片,如今碾转到了芳梅娟的手里。
这幅照片记载着一段历史,一个令人难忘的故事,曲折的缠绵的不忍回首的故事。
“你怎么会有这幅照片?”龙飞有些失言。
“你看你不像你?”芳梅娟睁大了眼睛,长睫毛动着。
“是有些像,我要有这样年轻英俊就好了。看来你干妈不是一般的女人。”
龙飞已经心里有数,他想着脱身之计。
“大哥,今晚就别回去了,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有意,我有情,我们情投意合。我很寂寞,也很弧独,我看你对我也有意思,要不然不会这么晚到我房间,我也很看得起你,别看我来自乡村,也算是乡村的俊鸟……”说完,芳梅娟脸上飞红,心砰砰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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