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千万不能再告诉其他人了,不然的话,我们都不能在庙里呆下去了。”芳梅娟诚恳地说。
“梅姐,你说,你干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芳梅娟思想有些乱,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使自己镇定下来。
“梅姐,我看干妈平时总是心事重重,眼睛里有说不完的故事,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芳梅娟说:那支手枪也可能是玩具枪,是干妈用来吓唬别人的,是壮胆用的。
静修神秘地一笑,“我看不像,枪里还有4发子弹呢,电影里演的手枪就是这个样子的。”
芳梅娟严肃地注视着静修,说:“好妹妹,你答应我,你把这些话咽在肚子里。”
静修认真地点点头,“我听姐姐的话。”
静修走后,芳梅娟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心里不是滋味。
干妈白薇心里有事,上番带她匆匆离寺时有些慌张,怎么连手枪也忘记收好了,匆匆一年,仅剩一张人皮,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晚上芳梅娟睡觉时,把门窗关严,开着灯,直到夜里三更时分才睡熟。
淅淅沥沥的雨点溅在窗外的芭蕉叶上,这细微的声音惊醒了芳梅娟。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窗外春雨霏霏,天色转暗,她一抬头,吓了一跳,只见床前墙壁上有两个血写的英文字母pp。
pp,这是梅花党的英文开头缩写字母。
难道梅花党人来到了这座古老的尼姑庵?是为白薇而来,还是为她而来?
芳梅娟一阵惊悸,赶快穿衣下床,她望望窗外,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或迹象。
房门依然拴上,窗户也关紧了,那么是谁深夜入室用鲜血写的英文字母呢?
她久久呆坐在木椅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他她无心洗脸,一时尿急,于是拉开门栓,走到屋外,不顾雨点的袭击,跑到后院的茅厕。
她推开茅厕的门,一道闪电划过,亮光照亮了这间8平方米的小屋,只见蹲坑后面的墙壁上也有血写的pp两个英文字母,墙皮剥落,蛛网纵横。
芳梅娟眼前一黑,身子发软,昏倒在茅厕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芳梅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的床上,静修正在为自己换裤子。
“梅姐,你不舒服了,我去上茅厕,正见你躺在地上,裤子都尿湿了。”静修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条半新裤子帮她穿上。
芳梅娟感激得热泪盈眶,“好妹妹,真是麻烦你了。”她见静修的衣服已经被雨淋湿,很是过意不去。
“梅姐,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我见你脸色苍白,眼圈有些发暗。”
“没有,我最近血压有点高,在外头奔波这么长时间,回到庙里修身养性,幽静肃穆,还有些不太适应。”
“梅姐,我去为你煮点姜汤,你身上好冷。”
“不用麻烦你了。”
静修出门而去。
芳梅娟扭身又看到墙上血写的pp两个英文字母,心又砰砰跳个不停,她用毛巾去抹,越抹越乱,越抹越红。
一忽儿,静修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她递给芳梅娟说:“梅姐,快把这姜汤喝了,暖暖身子,我在里面加了一些红糖。”
芳梅娟把姜汤喝入腹中,觉得舒服一些,她靠住床头,怔怔地望着静修。
“梅姐,我把你这湿裤子洗洗。”说着,拾起芳梅娟新换下来的裤子,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脸盘,“咚咚咚”地出门去了。
芳梅娟望着她的背影,有说不出的感激。
芳梅娟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定。她一忽儿望望窗外,看着那些翠绿的芭蕉叶,透过芭蕉叶的缝隙,望着远山如黛,风吹动着寺庙檐间的风铃,发出悦耳的音乐,红色的围墙上透出巍峨的白墙。
一会儿,静修拿着脸盘走了进来。
“梅姐,好些了吗?”她关切地问。
“好些了,就是有些心虚,静修,今晚你陪我睡好吗?”
静修点点头,“好,我陪梅姐几天。”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静修陪芳梅娟叙了一会儿话,两个人拉灭电灯上床睡了。一忽儿,静修发出轻轻的鼾声,芳梅娟睡不着,蹑手蹑脚下了地,凑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道缝儿朝外看看,窗外漆黑一片,芭蕉叶就像一个个人站在外面,风掀动芭蕉叶,就像人影在晃动。
芳梅娟拉紧窗帘,裹得严严实实,又来到门前,她见门栓上好,才松了一口气,又回到床上。
静修在梦呓,她的牙齿咬得挺响。她一翻身,一条玉腿漏了出来,芳梅娟生怕她着凉,轻轻地把她的腿放回被子里。她的腿白皙娇嫩,细细的,就像一段白藕。
芳梅娟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她有些烦躁,于是数数,一、二、三、四……一直数到一千个数,还是睡不着。她开始恼恨自己,于是狠命地掐自己的大腿,就这样折腾了有半宿,后来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正睡间,忽然门悠悠地开了,进来一个身穿白旗袍的美丽妇女,她唇红齿皓,面容姣好,风姿绰约,风度典雅,飘飘然,笑吟吟望着她。
“干妈。”芳梅娟惊喜地叫道,扑下床,扑向那个妇人。
这个妇人正是白薇,她柔声说:“娟子,跟我去一个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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