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带领大批公安人员及时赶到,从白蕾手里夺走了白薇的人皮,白蕾趁夜色仓皇逃遁。
白薇的人皮已被制作成一个灯伞,摆放在公安部梅花档案专案小组办公室的办公桌上,公安部李副部长、肖克、凌雨琦等人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这个精致的灯伞。
灯伞格调典雅,肉色的伞幅,泛着光亮,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肖克喜轻轻的拿起放在桌子一角的一个药瓶,他小心翼翼的拧开了瓶盖,一股清香立即溢满了房间。
人们屏住呼吸,期待着奇迹出现。
肖克用一支棉棒伸进药瓶里,沾满了药水,小心翼翼地在灯伞上涂抹着……
凌雨琦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灯伞上留下了一片片湿迹,梅花没有显现,什么奇迹也没有发生。
肖克的心一下凉了半截,他的手在颤抖,额角的汗滴了下来。
凌雨琦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头部晕眩,她不由得扶住了皮椅。
李副部长舒展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严肃地说:“这张人皮不是白薇的,白薇的人皮被人掉了包。”
肖克满脸通红,扔掉了棉棒,叹了一口气。
李副部长说:“我们面对的敌特非常狡猾,梅花党里又有众多派系,美国中央情报局、苏修克格勃,英国情报二部,日本情报机构等都垂涎欲滴,妄图得到这幅图,他们唯恐社会主义中国不乱,都想掌握这样一支有实力的反共间谍力量。同志们,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继续观察,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一定要找到这张人皮,真正的梅花图!”
晚上,肖克拎着一兜苹果和奶粉到公安医院去看龙飞。
龙飞住在住院部的高干病房,门口有一个便衣人员专门负责他的安全。
肖克和这个便衣人员打过招呼,径直走了进去。
龙飞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他右胸的枪伤已经控制了感染,经过手术子弹也取了出来,神志比较清醒,正在打点滴,妻子南云守候在一旁。
“呦,老肖来了。”南云站起来招呼他。
“嫂子,老龙好些吗?”
“好多了,他命大,子弹离心脏只有2厘米。”
龙飞见肖克进来,露出了笑容。
肖克关切地询问了龙飞伤情,龙飞见他有些沮丧,问道:“老肖,最近是不是又有难事了?”
“你怎么知道?”
“天晴天阴,都在你的脸上。”
“那张人皮是假的!”肖克脱口而出,转入正题。
“白薇的人皮是假的?”龙飞睁大了眼睛,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老龙,你还打着点滴呢。”南云关切地说,走到床尾,摇了钢把手,随着病床的起动,龙飞有了一个坐姿。
肖克说:“用叶枫的药水涂抹了,什么都没有!敌人掉了包。”
龙飞陷入深思之中。他自言自语:“会是谁呢?芳梅娟有消息吗?”
肖克摇摇头。
芳梅娟来自安徽黄山,她是粮钱胡同13号凶宅看房子的小姑娘,是白薇的干女儿。她曾经热恋龙飞,因劝阻白薇的妹妹白蕾枪杀龙飞,被白蕾用枪柄击昏,以后不知去向。
龙飞又问:“桥本阿菊的同伙,那个黑衣少女也没有下落吗?”
肖克摇摇头。
桥本阿菊是梅花党副主席黄飞虎的旧日恋人,是日本高级妓女间谍机构阿菊组织的特工,长期潜伏长春市,不久前在粮钱胡同13号凶宅的地穴中被龙飞击毙,她的女儿稻春阿菊不知逃往何处。
龙飞说:这个灯伞原来吊于粮钱胡同13号后花园的小白房子里,后来又转到芳梅娟居住的小楼二楼的浴室内,这一现象非常蹊跷。是芳梅娟盗走了白薇的人皮?还是那个神秘的黑衣少女?或者背后还有其他的人?……
肖克说:“最近我正在调查另一个案子,可能跟梅花党案有关,北京东城北新桥有一个住户,叫樊小哲,28岁,独身女性,在一个中学教音乐,她最近失踪了。”
南云在一旁说:“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失踪了呢?”
肖克又说:“她是泰国归侨,父亲原是泰国华侨巨商,她的原籍是福建泉州。我去过她的住处,厨房内案板上还有她切好的萝卜,煤球炉内的火自然熄灭,屋内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
龙飞说:“据我预测,咱们目前得到的这张人皮,很可能是樊小哲的人皮。”
“樊小哲的?”
龙飞点点头,“我建议你再到樊小哲的住处仔细查看,或许还有新的线索。”
这时,龙飞的女儿龙晓菲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爸爸,妈妈,肖叔叔。”龙晓菲有礼貌地跟龙飞、南云、肖克示礼。
龙晓菲正在八一学校上初中一年级,她的左臂上戴着少先队大队长符号。
龙晓菲走到龙飞的病床前。“爸爸,你好些了吗?”
龙飞点点头,“托女儿的福,好多了!”
龙晓菲恨恨地说:“狗特务,真可恨,我长大了一定当一个女公安,把特务全部消灭光!”
“我女儿真有志气,有事者,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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