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被白薇注射大量空气而死。
白薇为什么要杀死老太太呢?
莫非是杀人灭口?
白薇一定是得到了那东西,而杀老太太灭口。后来查明:
这个老太太叫王璇,正是白敬斋的二姨太,白蕾的生母。解放前她就一直在这里居住,她的举止神秘,平时深居简出。
肖克两年前也来过这个别墅,这座别墅记载着一段浪漫又悲壮的往事,刻骨铭心,他终身难忘!
那是1963年的秋天的深夜。
北京的深夜,神秘莫测。
天暗了下来,深黑的夜空,像浸透了墨汁,一根根电线杆上,露出一点点灯光。
土地庙下坡3号。
肖克在小洋楼周围转来转去,高达的法国梧桐那宽大的叶子把小楼围得死死的,楼上没有灯光,自从白薇逃走,居住的老太太死后,这里更呈现出死一般的沉寂。
肖克见大门紧闭,顺着院墙翻了进去。
肖克见院内空去一人,于是打燃打火机,借着打火机的光亮换进楼,一楼是厕所、厨房和几间堆放杂物的屋子,有一间屋子堆满了各种旧式家具和字画,壁上也挂着画和书法。
肖克看到一个书柜内堆满了字画,顺手拿起一幅书画展开一看,原来是幅字,上面写道: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题款是:蔡若媚,民国三十五年写于南京。
肖克又拿起一幅书画,借着微弱的打火机的光亮,仔细一看,是一幅工笔画,画的是一朵金蔷薇,含苞欲放,三只粉蝶环抱,题款是:王璇,民国三十七年画于南京,这幅画的左上角还有题诗:梅花绽开何时归?烟雨时节潜入飞。本是帝王多情种,沉浮兴落开几回?
肖克又拿起第三幅书画,轻轻展开,吃了一惊,这是一幅梅花图,图案跟龙飞讲过一摸一样,是十几年前龙飞潜入南京紫金山梅花组织总部看到的那一幅梅花图。
肖克又惊又喜,急忙打开梅花图下轴的轴塞,可是里面空空,什么也没有。
肖克感到十分失望。
就在这时,摇曳的光影里,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身影,一股凉风袭来。
肖克不禁打了一个寒呼。
打火机的光亮消逝了。
四周漆黑一团。
肖克连连想将打火机重新打亮。但没有奏效。
肖克放下面轴,急忙跑向门口。这时,楼梯上传出有节奏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这夜半时分,在这座阴森森的小楼里回荡着,充满了恐怖。
肖克悄悄走过去,走过去……
脚步声仍在有节奏地向着……
肖克走到楼梯口,什么也看不见。
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一拄明晃晃的光柱好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那道光柱落在楼梯中间一只漂亮的饰有金色梅花的绣花鞋上,那只绣花鞋风尘仆仆,典雅精致。
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妇人沉重苍老的声音在楼道回荡着……
“这就是你要找的一只绣花鞋,我就是你要找的梅花组织……”
肖克正要看个明白,头上挨了重重一击,以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肖克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屋上,他双脚也被绳索捆绑,嘴里塞着破布,动一动都很费劲,头部隐隐作痛。
这时那座小洋楼的地下室,室内堆积着杂物,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上角有个栅栏铁窗,从上面泻下一片阳光。
一会儿,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一个长得奇丑的驼背老头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肖克还是平生第一次见这么丑陋的人,他满脸皱纹,就像是一块树皮,鼻子塔拉着,一嘴虎牙。两个眼睛斜视,又大又圆,仿佛两颗铜铃铛。他本来就长得矮小,再加上背着驼峰,身子向前斜倾,就更显得古怪丑陋。
这个驼背老头斜着眼睛看了看肖克,又踢踢踏踏地出去了。
一忽儿,驼背老头引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这老妇人已年逾花甲,风韵犹存,身穿一件褐色的旗袍,脚穿一双绣花鞋,她的卷发已微微泛白,两只眼睛像苍蝇的利目,炯炯泛光。她左耳戴着一只梅花形的金耳环。闪闪发光,每走一步,耳环就轻轻晃动,更显出这位老妇人的神采和威严。
她就是梅花组织头子白敬斋的大姨太,白薇的生母蔡若媚。
蔡若媚冷笑一声,朝驼背人怒了努嘴。
驼背人会意,上前一跳,竟跳起3尺多高,摘掉了肖克嘴里的毛巾。
肖克暗下吃惊:这驼背老头轻轻一跃,活像是一只老黑猿。
驼背人端来一个太师持,让蔡若媚坐下。
蔡若媚点燃一支香烟,叼在嘴上,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肖克没有理睬她。
蔡若媚皱了皱眉。
驼背人往起一跃,一拳打中肖克的鼻子,血流如注。
蔡若媚轻轻一摆手,喝道:“畜生,不要无礼!别打坏了他,留着他有用。”
蔡若媚脸色一变:“是你苦苦地追杀我的女儿,逼她……”
肖克轻蔑地一笑,“你们都难逃人民的法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蔡若媚轻轻弹了弹烟灰,“年轻人,你太自信了。你跟着共产党跑。共产党对你有什么好?你有汽车吗?你有洋房吗?你有美人吗?统统没有!不要忘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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