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售货员问:“师傅,怎么了?”
“她的脚怎么这么凉?冰凉!就像太平间里出来的。”
“什么?”年轻的女售货员也伸过一只手,攥住了女顾客的那只赤脚。
“哎呦,果然冰凉!”她缩回了手。
内联升的售货员们闻讯陆续跑来,大家觉得事有蹊跷。
这时,那个老售货员听到女顾客的身上传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这声音及其细微,只有静下来聆听才能听到。
“不好,顾客同志,顾客同志”她用手推了推女顾客。
女顾客身子一歪,滑倒在地上,她戴的墨镜掉了,她的双眼紧闭。
“她死了!死了这是一具女尸,快报警,报警啊!”那个岁数大一点的女售货员叫道。
肖克赶到现场,立即认出这个女顾客是芳梅娟。
她迅速扒开她穿的旗袍,只见她的小腹处有一道缝线,肚皮隆起,腰间挂着一个小闹表,表针“滴滴嗒嗒”走着。
“快闪开,定时炸弹!”肖克大声叫道。
公安人员紧急疏散现场围观的顾客和售货员。
肖志将表针往回拨,紧急拆除了爆炸装置。他用一把水果刀划开了芳梅娟的肚皮,只见肚子里装满了炸药!
樊小慧已躺在北京公安医院的病房里,她含着眼泪讲述了稻春阿菊犯罪的经历。
原来在樊小慧的妹妹樊小哲遇害以后,樊小慧一直心神不宁,她总觉着有一个鬼影在缠绕着她,在她的周围神出鬼没。
一天夜里,一个神秘的年轻女人身穿黑色衣服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她对樊小慧说:“我就是你妹妹的恋人,我叫稻春阿菊,日本人。”
樊小慧在床上战战栗栗地说:“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稻春阿菊仰头大笑,“我当然是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如你们中国人的说法,不说是倾国倾城之色,也得是沉鱼落雁之美,羞花闭月之貌。你不相信吗?那我想你展示一下我的如花似玉的玉体……”说着,她迅速褪尽身上穿的全部衣物,竟赤条条现于樊小慧面前。
樊小慧认真地审视了她一番,含着泪说:“你欺骗了我的妹妹,你为什么哟这么做?我的妹妹天真无邪心,如一泓清水……”
稻春阿菊又是一阵大笑。
“我有我的信仰,有我的目的,有我的战略,你应当理解。”
樊小慧忿忿地说:“我们都是女人,你为什么要戏弄她侮辱她?又为什么要害死他?”
稻春阿菊冷冷地说:“你们中国魏武帝曹操有一句名言: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你为什么来找我?”
稻春阿菊哈哈大笑,“咱们算是有缘分,我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日本离这里有万里之遥,这真是万里有缘来相会了。”
“我恨你,你来找我,是不是来羞我?你动手吧,我不怕,我要到天堂与妹妹相会!”
稻春阿菊笑道:你别把我看歪了,我和你妹妹毕竟有一段恋情,多么浪漫的时光,雨中情,蒙蒙细雨,细雨霏霏。
樊小慧说:“你不要往自己脸上擦粉,有屁快放吧。”
稻春阿菊说:“我想发展你为我们梅花党党员,这是一项神圣的事业,这个党要冲破共党的黑幕,发扬三民主义,与洪水猛兽的共产党抵抗到底。”
樊小慧冷冷地说:“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不愿意参加什么梅花党。”
稻春阿菊说:“你好好想一想,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要把今夜我们的相见和对话说出去,你就会粉身碎骨!”她的双眼冒出凶光,胸脯一起一伏,脸色通红。
樊小慧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十几天前的一个晚上,稻春阿菊扶着龙晓菲敲开了樊小慧的屋门。她说,她要和这个女孩在她的屋里住一段时间,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否则,格杀勿论!
当稻春阿菊下楼买菜时,樊小慧才龙晓菲嘴里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但是樊小慧不敢放龙晓菲下楼。
五一节的清晨,稻春阿菊一起床就兴冲冲地告诉樊小慧,北京百货大楼就要在爆炸声中升天了,她准备的细菌武器将会毒死上万人,与楼同归于尽。说完,她摸出床下的皮箱,打开皮箱,拿出两瓶药瓶。她得意洋洋地为龙晓菲注射了一针麻醉剂。
“我要叫龙飞的女儿成为百货大楼的殉葬品!”她狠狠地说。
龙晓菲一会儿便陷入昏迷之中。稻春阿菊把两个药瓶绑在龙晓菲的腰间,并设计安装了遥控爆炸装置,把遥控器装入自己的口袋内。
“你饶了这个女孩吧,她太年轻。”樊小慧恳求道。
“你还挺善良,上帝喜欢你。”稻春阿菊狞笑着。
樊小慧双膝跪地,泣道:“你让我替她去吧,她还是个孩子……”
“好,我成全你,”稻春阿菊从腰间抽出消音手枪朝她开了几枪。
樊小慧踉跄几步,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朱江奉命来到北京百货大楼南侧的银行,上了二楼,她发现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年轻女子神色不安,在窗口朝百货大楼窥视,形迹可疑,她的右手伸进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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