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王斌点头,旁边的白建国也跟着点头。
白建国一直都表现的有些内向,甚至木讷,我其实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张春雷要带他来。
张春雷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解释,道:“小九爷,黑子这人,平时就这样,蔫儿不拉机的,三棒子都打不出一个皮来,但是,干事还是很靠谱的,该机灵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差。”
“黑子?外号吗?”
“是,这小子长得黑,小时候比这还黑呢,他跟我们老大的时间比较早,那时候,老大就一直叫他黑子,你说这小子还偏偏姓白,结果,白黑子这个绰号,反倒是比白建国叫的人多。好多和他认识很久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白建国,只以为叫白黑子呢。”张春雷说着笑了起来。
“白黑子,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那以后咱们也入乡随俗,叫白黑子算了。”炮仗睁开了眼睛,顺口说了一句。
几人闲聊着,车开上了一条爬铺路,过了那个坡,便看到前方约莫七八里的地方,有一个小镇。
刘小珑从车窗探出头来,朝着我们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前面的小镇,径直而去,我们跟着后面,又走了约莫十几分钟,便来到了镇上。
北方的小镇,不比南方,人口稀少,这镇和南方的村落也差不多,里面就一条街道,还是水泥路,而且,这水泥路,也有些年头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就这,走了一段之后,竟然也没了,只剩下土路。
这里好似又在前不久下过雨,到处都是水坑,人坐在车里,就和坐在摇篮里似得,随着车的前进,车身不住地摇晃。
炮仗被晃得有点受不了了,连声道:“停车停车,反正屁大个地方,我还是下去步行走一段吧,这坐下去,非给摇出屎来不可。”
张春雷依言停下了车,前面的刘小珑见状,也停了下来,我和炮仗下了车,炮仗便扯起嗓子喊道:“喂,前面那个大河向东流,你告诉我们怎么走,炮爷我步行走一会儿,你们那个老师怎么搞的,选这么个一个破地方见面,人都给摇死了。”
“什么大河向东流啊,难听死了。”刘小珑也下了车,“马上就到了,炮爷您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
“坚持个屁啊,再坚持,就见不到你们那个什么狗屁老师了,赶紧的,说,怎么走?”
“从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刘小珑说着,又上了车,前面带路去了。
我跟着炮仗在后边走,这地方看着不大,但是步行走起来,还真有一段距离,加上道路难行,在车上还只是摇,步行走在路上,满地的泥泞,感觉都没有地方放脚。
一路走过,炮仗嘴里不断地骂着:“他妈的,那个大河向东流,说什么拐个弯就到了,这弯拐到他娘脚后跟上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要步行的是你,现在嫌远的又是你,要不要给你弄个八抬大轿抬着你走?”
“免了,让那个大河向东流的老师背着我就成。”
“炮爷这体格,怕是我想背也背不动啊。”突然,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
我抬头一瞅,只见在身前不远处的一个玻璃门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个头很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身材微胖,一张婴儿肥的脸,显得还有几分可爱,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正对着我们笑。
听到她的话,我已经大概的判断出,这个人便是我们要见的那个老师——刘畅。
虽然通过默了的介绍,我对她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的年轻,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一些,与魏心灵差不多。
“这位就是刘老师吧?”我问道。
“您就是小九爷吧?”她点了点头,“听小珑说炮爷和小九爷嫌车颠簸,改换了步行,我就急忙来迎接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这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怠慢了,怠慢了……”
“你别是一直站在门后面瞅着,等我们过来,才走出来就好。”炮仗嘟囔了一句。
我抓着他的衣襟扯了一下,这小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们这次来,准确的说是想从刘畅这里打听一些我们想要的信息,如果一开始就闹僵了,还打听的屁。
瞪了炮仗一眼后,我笑着说道:“没什么怠慢不怠慢的,总不能让美女真的走泥路去迎接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要过意不去了。”
“我看呐,我们也都别客套了,先进去再说吧。”刘畅说着,推开了身后的玻璃门,示意我们进去。
我和炮仗先后走进去之后,又听刘畅说道:“这里也没什么好地方,就这么一个招待所,在这里已经算是五星级标准了,委屈两位将就一下,先去休息一会儿,解解乏,一会儿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详谈。”
“行,我这个人也没那么多事,这路上累得够呛,先躺一会儿也成,对了,我们那三个兄弟,也给安排一下。”炮仗说着,顺手推开了身旁不远处的屋门。
就在他推门的瞬间,刘畅突然喊了一声:“别……”
但是,话已经说晚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一声震耳的怒吼从屋中传来,一个黑色的东西,朝着炮仗就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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