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祥扮成一个妙龄女郎,身着时髦的连衣裙,款款走进来。
刘吉祥媚笑着做了几个飞吻,打了几个匪子,然后开始表演脱衣舞。
在音乐声中,刘吉祥一件一件地脱着……
匪首们狂笑着,手舞足蹈。
当夜,蔡若媚的卧室内,床上,蔡若媚、刘吉祥交股而卧。
蔡若媚说:“吉祥,我这一辈子作地孽太多了,满手都是血,有时我恍恍惚惚看到吊死鬼来勾我,我吓坏了,我害怕,我孤独!吉祥,你给我作证,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怎么鬼总来窜我的门儿?!”
刘吉祥说:“校长,您还是多留点后路吧。您要作孽太深,共产党是不会放过您的。”
蔡若媚说:“我不是就为梅花党多培养点特务吗,我手里没有多少人命。”
刘吉祥说:“您的军衔是少将,听说共产党定个规矩,凡是营长以上的都挨枪子儿的。”
蔡若媚听了,心里一阵哆嗦,说道:“吉祥,你发现没有,小薇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对,两眼冒着凶光……”
刘吉祥有心忡忡地说:“是不是她闻出点味儿出来了。”
蔡若媚说:“你这个丫头精得很,跟她爹一样,反正她在这儿呆不长,不过你可留点心。”
刘吉祥变得严肃起来:“校长,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蔡若媚支起身子:“说吧。”
刘吉祥说:“干到一定时候,我想到美国去,正正经经娶个有身份的漂亮女人为妻。”
蔡若媚说:“我答应你。”
窗户上露出一双鄙夷愤怒的眼睛,是白薇。
白薇手一抖,一枪打中了刘吉祥的手腕。
刘吉祥“哎呦”叫一声,他的手腕淌着鲜血,淌在蔡若媚的脊背上。
蔡若媚大叫一声,踢翻了刘吉祥,从枕头摸出手枪,躲到床后,向窗户射击。
一阵乱枪,双方对射,白薇的子弹朝刘吉祥的躲处射击。
刘吉祥爬向卫生间。
黄栌想到这里,心里一片寒噤。
这个刘吉祥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来到培训班?
是不是蔡若媚派他回来没法盗取东南亚梅花党人名单?
蔡若媚这只老狐狸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人心莫测啊!黄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嘴里数着阿拉伯数字,可是依旧睡不着。
她想到了自己的名字。
黄栌。
黄栌是中国重要的观赏红叶树种,叶片秋季变红,鲜艳夺目,黄栌花后久留不落的不孕花的花梗,呈现粉红色羽毛状,在枝头形成似云似雾的景观。这种植物原产于中国西南,华北和浙江,喜欢光明,耐寒,成片栽植时远望宛如万缕罗纱缭绕林间,因此有“烟树”的美誉。
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别有意味,喜欢光明和耐寒。正值初秋,该是黄栌大放异形的时候了。
黄栌一想到金炽,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心里一阵酸溜溜的,她从心里喜欢金炽,第一次见到他便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他生得不英武,有些猥琐,带着眼镜,瘦长脸,但是很有城府,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男人魅力。黄栌一见到他,便心驰神怡,春心荡漾,就像做那种云里雾里的事情。特别是第一天见面,在小白房子的床第生涯,使她流连忘返;那是在电视机内隐藏的微型照相机拍摄的。
金炽看到这些照片,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但不以为然。
黄栌深深感到受了羞辱,她知道金炽并不在意她。
他在意苏菲。
一个来自印尼的华侨。
一个又矮又黑又瘦的18岁女孩,她的两只大眼睛大得出奇,黑亮深湛,镶嵌在她又尖又细的脸庞上,显得很不匀称。脸上鼻翼的周围又有浅浅的黑斑,皮肤呈咖啡色。
可是金炽偏偏爱上了她。
军校有严格规定,上学期间不准谈恋爱,否则将处以一种刑罚。所谓刑罚就是剥光衣服吊在操场的大柱子上三天三夜。
黄栌深知金炽和苏菲在热恋,这些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可是她始终没有找到证据。
她一直想报复金炽。但是金炽就像一只狡猾的泥鳅,你总是抓不住它,它会悄悄溜出你的手心。
这时,黄栌希望金炽就是中共特工,那个偷越郭靖前来卧底的奸细,那个企图盗取梅花党特务军校历届毕业生名单和东南亚梅花党特工名单的人。
这样她就会把金炽和苏菲剥得一丝不挂,倒吊在大操场的白杨树杆上,就像暴晒两片干瘪苍白的鱼干。
这将是多么痛快淋漓的事情。
枯燥的训练时,黄栌总是挑金炽的毛病,挥舞拳头,把他打得晕头转向。这些学员每天不仅学习格斗、摔跤、武术、拳击,有时还要到深山里训练爬山、过沼泽地。上射击课时,教官索拉详细地讲授学员各种手枪的构造、性能,如何分解和装配,以及射击要领,并在射击靶场进行实弹演习。他们还上拍照课,接触到各种照像机,有隐藏在钢笔里、打火机里的微型像机,也有装在电话机里或镶嵌在墙壁里的照像机。
学员们还要学会在不同情况下和不同角度抢拍的技术,无论在室内、室外、阳光下、白天、黑夜、雨天、雪天中,都能运用自如。还要学会在规定的时间和条件下,抢拍天上的飞机和抽屉里的文件。学员们还要学习各种窃听技术,掌握各种小型窃听器,学习无线电收发报和编译密码、跟踪与反跟踪。学员还学习驾驶各种汽车的技术,车库里有卡车、吉普车、摩托车、自行车、轿车等各种车辆,这些车辆必须使学员驾驭自如。学员还学习跳伞、埋设定时炸弹,计算时间,投弹,操纵重型武器,甚至驾驶快艇、飞机、坦克车、装甲车等各项技术。
52书库推荐浏览: 张宝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