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栌,我看你来了。”绿如意小心翼翼地说,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栌的脸。
黄栌没有理他,纹丝未动。
小栌,我给你带来了厄瓜多尔的香蕉,你尝尝,比这金三角的香蕉甜多了。他手一挥,一个卫兵端进一个纸箱子,卫兵打开纸箱,露出一串串黄澄澄的香蕉,净得泛光。
黄栌还是没有动一下。
绿如意从腰里摸索出一个小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
锦盒内现出一颗梅花形的寿山石,亮晶晶的,剔透晶莹,雪白玲珑,有七八厘米高。
绿如意用右手托起玉石,递到黄栌的眼前,“小栌,这可是稀世珍宝,寿山石荔枝洞,价值连城,我叫缅甸最好的工匠雕刻成一朵梅花。”
黄栌眼前一亮,眼皮眨了眨,目光落在这块玉石上。
绿如意舒展了一下腰肢,凑上去说:“这和田黄石可以比美,当年的末代皇帝溥仪到处漂泊,可是始终不肯丢弃一个皮箱,就因为箱底下藏着一块田黄玉,那是他的老祖乾隆皇帝爷的印章,3个连环印,连印链都是田黄石雕成的。这老家伙在1950年捐给中共,支持抗美援朝了。这颗荔枝洞十分纯净和珍贵,价值连城呀!”
黄栌瞥了他一眼,用右手接过这颗荔枝洞,掂在手心里,摇晃了一下,问:“哪儿弄的?”
“前几天我劫了一个菲律宾巨商,从他那里讨来的,他心疼得屎都快出来了。”
“把他杀了?”
“杀了,一枪就把他崩了,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
黄栌听了,瞪圆了眼珠,“那可有血光之灾呀!”
绿如意眼珠一转,现出满脸笑容,“我骗你呢,没杀,放了!”
“放了?!”黄栌扭过身体,直视着绿如意。
“对,放了。人家都把这宝贝交给我了,我还能要他的命吗?再说还有他那小妾哭哭啼啼求情,我就把他们一起放了。”
“放了?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还能放过他的小妾吗?你骗得了别人,可瞒不过老娘的眼睛,我可是火眼金睛!”黄栌双目射出厉光,吓得绿如意接连倒退了两步。
“我知道你是当今的孙大圣,可是我确实没动她一根毫毛,她正怀着身孕呢。”
“什么?如果那小娘们没有怀着身孕,你就把她办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如意不敢,如意一生一世,只有你,只伺候黄小姐!”
黄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就你这夜壶嘴值钱,好话都被你说尽了。”
“小栌,我还有一件宝贝。”
“什么?”黄栌眼睛又一亮。
绿如意从兜里摸出一个绿盈盈的小玩意。
这是一个用翡翠玉雕琢的绣花鞋,只有五六厘米。
黄栌看了看这块翡翠玉,哼道:“这是翡翠玉,可没有荔枝洞值钱。”
“您就拿着玩呗,雕工不错,我在仰光城里请最好的工匠雕的。”
绿如意说着,用眼睛瞟了一下屋内。
“黄小姐,我看你气色不对,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黄栌叹了一口气,“家里闹鬼了。”
“闹的什么鬼?”
黄栌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回。
“要不然道我那里住几天,散散心,我那里山清水秀,神仙过的日子。”
黄栌拿过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绿如意赶紧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扳着了,递到黄栌嘴边,点燃了香烟。
黄栌吐出了一个烟圈,“上你那里,我这里一团乱麻,训练任务又紧,根本就离不开。”
绿如意说:“你别把目光只盯住大陆来的两个人身上,我看那个俄罗斯小伙子也玄乎。”
“你是说舒拉?”
绿如意点点头,“虽然说中共和苏联关系紧张,可是他们毕竟是穿一条裤子的,苏联的克格勃现在非常活跃。”
黄栌说:“可是被烧的窃听树是准备空投到中共的边境线上。”
绿如意凑近她说:“这你就不懂了,苏联克格勃非常狡猾,如果烧掉窃听树,就会使你的视线只放在中共间谍身上,而忽略了他的存在。这叫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
黄栌挪了挪身子,皱皱眉头说:“你嘴有味,离我远一点,今天早晨没刷牙吧?”
绿如意怔了怔,笑道:“昨天赶路急了点,多吸了两口。”
黄栌说:“我在书房还安装了‘蝙’米高风窃听装置,只有火柴盒大小,粘附在书桌上。这种特殊的窃听器能听到屋里的每一种声音,非常清楚;它能把收到的声音,用超短波发射到我的卧室;强力的超短波接收机能把这些电波录下来,每一句有用的话用密码译出来,用打字机打出来。也可以做成菲林微粒,粘在邮票后面,当信件一样寄出,用不了多久,台湾的父亲就可以收到。但是这种微型窃听器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堆放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喘气声,很难判断。”
绿如意说:“黄小姐不要着急,我能弄到一种特殊的微型摄影机,性能极高,能够在黑暗中摄像,它藏在一个设计普通的打火机里;这个打火机只有一个很细小的容器装石油气,只够一天之用,其他部分用来收藏摄影机,当要拍摄时,只需将入气的螺丝一拧,就变成拍摄的按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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