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哥走上前,仔细辨认着。
“我看有些像姚海弘……”
姚海弘今年17岁,是台湾高雄市学员,他是蒋介石的公子蒋经国介绍来的。黄栌知道他的背景,他是台湾“国防部”情报局秘密成立的光武部队的成员,光武部队是一个专门执行刺杀中共领导人任务的情报小组。
难道他也要窃取金三角特训班历届学员人名单?窃取东南亚梅花党人联络图?
“马上逮捕姚海弘!”黄栌果断地下着命令。
“是。”多哥应声出去了。
多哥带领卫兵冲进姚海弘的住房时,房内点着蜡烛,姚海弘穿着背心裤衩正和刘吉祥喝酒叙话,二人聊得正投机。
桌上食物狼籍,两个人一共喝了两瓶茅台酒。
当卫兵用手铐铐住姚海弘时,他涨红了脸,大声吼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疯了吗?”
多哥平静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姚海弘吼道:“我要到台湾去控告你们!”
刘吉祥吓得不知所措,说:“误会,这是误会,同志们,要理智一点,理智一点,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多哥踢了他一脚,“你才昏了头呢!”
姚海弘就这样被捕了。
审讯室里,黄栌苦口婆心,政策攻心。
姚海弘就是不招供,死咬住没有去过书房。
黄栌吩咐用刑,老虎凳、辣椒水、电椅、竹签子都用过了,姚海弘就是不招,最后他昏过去了。
黄栌累得精疲力尽,只好暂时休战,打道回府,先把姚海弘关在水牢里。
绿如意听了黄栌的叙述,说:“这个姚海弘真是一条汉子,年纪轻轻,骨头挺硬,蒋公子好眼力,挑中了他。”
黄栌说:“你别先夸他,眼前可怎么办?怎么收场,他软硬不吃。”
绿如意眼珠子转了几下,说:“这摄像带铁证如山啊!就是蒋公子派人来了,这可查有实证,你怕什么?”
黄栌哼了一声,“我怕什么?我敢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老虎屁股我也敢摸!”
绿如意“嘻嘻”笑道:“那今夜里我先摸摸母老虎的屁股。”
黄栌一把推开他,说:“今个夜里你可别折腾我了,我可累得连腰都断了……”说着,鼾声大作,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10时,黄栌才醒来。她睁开眼睛,明晃晃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绿如意已穿好军装,笑吟吟地在椅子上望着她。
“黄小姐睡得挺香,还说梦话呢。”
“我说什么了?”黄栌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你说,绿如意,我要嫁给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绿如意说完,得意地大笑。
“你想得倒美,你要娶了我,你得戴一大摞绿帽子,要不然你怎么姓绿呢!”黄栌说完,一骨碌下了床,冲向卫生间。
绿如意望着她的背影,洋洋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上午又审讯姚海弘,他昏死过去几次,虽然又动了刑,他还是没有招供。
他倒是条硬汉子。黄栌暗暗地佩服。
绿如意提醒她说:“他可是蒋经国手下的红人,光武部队的骨干,这要是让小蒋知道了,你黄栌还不得连饭碗都砸了。”
黄栌正在气头上,骂道:“他是屎壳螂趴铁轨——假充大冒钉,如今撞到老娘的枪口上了”。
这时,刘吉祥灰头灰脸地溜进了黄栌的办公室。
“你是干什么?”黄栌擦拭着姚海弘溅到她胳膊上的鲜血。
“我来向你通报点情况。”刘吉祥神秘地说。
“什么情况?”
“你们的判断可能有误……”
“怎么有误?”
“小姚昨天上半夜一直跟我喝酒聊天,他怎么可能到你书房呢?”
黄栌眼皮部没抬,你怎么就清楚他没有进我的书房?难道他中途没有借故去厕所吗?难道你就没有中途上厕所吗?
“可是每套房间都有卫生间呀,他是上了几趟厕所,都没有出房间呀。”刘吉祥说话时紧紧盯着黄栌的脸。
“你别那么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下去。”黄栌瞪了他一眼。
“我看到我干妈就这么个眼神。”
“那是你干妈,我姓黄,她姓蔡。”
刘吉祥眼睛不敢看黄栌,转向墙壁上的一副照片,那是白蔷、白薇,白蕾、妹妹黄妃和黄栌1948年秋天在南京中山陵前的合影,背景层林尽染,中山陵巍然挺立。
刘古祥嘟囔道:“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有些怪异……”
黄栌满有把握地说:“我是有证据的,我为什么不抓你,不抓金炽,而偏偏抓他?!”
刘吉祥的目光又落石黄栌左手腕戴的一块瑞士梅花金表上。
“教务长,您手上这块梅花金表份量够重的,谁送您的?”
黄栌不耐烦地说:“你是没话搭啦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出去吧!”
黄栌一挥手,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
刘吉祥迟疑地朝门口走。
“站住,刘吉祥!”
52书库推荐浏览: 张宝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