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咱们换个地方……”苏朵用手按住他的这只手。
舒拉稍一犹豫,苏朵推开他的身体,爬了起来,然后猫着腰向后走去。
舒拉也猫着腰,揣着半自动步枪,尾随着她。
苏朵下了木梯,径直来到后院,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人们都忙于应战,空荡荡的。
舒拉随追她走近一所房子的窗前,苏朵停住了。
苏朵说:“我们到这间屋子里吧,这里平时都锁着门,平时很少有人进来。”
舒拉抬头一看,脸色惨白,连退几步。
“这……这……”
苏朵镇静地说:“这里非常安全……”
原来这间房子就是黄栌的书房。
苏朵不由分说,用枪撬开了窗户,跳了进去。
舒拉犹豫再三,也跳了进去。
黄栌卧室内的警报器响了,响声尖利。
黄栌的房间内,黄栌在床上叫道:“不好,有盗贼!”她慌忙从枕头下取出手枪。
绿如意问:“什么盗贼?政府军都把院子包围了!”
“有人在我的书房要盗取梅花图!”
绿如意说:“大师说,不能离床!”
“哎,真是急死人了,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你随我去就是了!”黄栌说着,几步走出卧房,绿如意也拔出手枪,随着她冲了出来。
两人冲出房间,朝后院跑来。正跑间,绿如意对黄栌说:“算命先生让我们7天7夜不离床,要是我们离开了床,我就会有生命危险!”
黄栌心急如焚,说:“出来一会儿,不能有危险吧?一会儿再回去。”
黄栌奔到书房门口,迅速用钥匙打开房门,屋内漆黑一团,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他感到不妙,立即打开电灯,只见外国文学柜门大开,书籍散落许多,露出一穴。
她大吃一惊,四下环顾,窗户洞开,窗柄已坏。
“果然有了贼人!”她大叫道,飞快奔到外国文学书柜前。
绿如意惊愕万分,也奔到书柜前说:“原来这里有暗穴!”
黄栌说:“我下去看看。”她回头望了一眼砚台,然后跳了进去。
黄栌顺着地道走下去,刚进地穴,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跤。她扑倒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面,伸手一摸,仿佛是个人,身上还有热气;再一摸,摸到粘手的东西,凑到鼻子前一闻,血腥味极重。
啊,是血。
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黄栌醒来时,屋内通亮,绿如意正用枪对着她的胸膛,他的双手被一条腰带绑了。
绿如意的眼睛里透着贪婪的光,布满血色,好像变了一个人。
地上躺着算命先生,仰面朝天,眼镜摔到一边,翻着白眼,胸脯上呼呼冒着血,他已经断气了。
黄栌如梦初醒,气得浑身发抖,叫道:“绿如意,你想干什么?”
“黄小姐,快把梅花图叫出来!”他吼道:
“你在为谁做事?”黄栌问
“为自己,梅花图在哪儿?”绿如意右手持枪,用枪口指起黄栌的下巴。
黄栌吼道:“我们是夫妻!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绿如意冷笑道:“什么夫妻?都是这个算命的老头造就的;我有老婆,老婆在卧美人山里,他还为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你,你他妈混蛋!”黄栌气急败坏,喷了他一脸吐沫。
绿如意打了她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只不过是我的玩物,一件玩具而已。我在山里憋闷坏了,只不过来找你散散心,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没有家花长。”绿如意的眼睛里闪着鄙夷的神情,这种眼光让黄栌感到透不过气来。
“绿如意,你不要忘记,这是我的领地,我的地盘,我这里还有几十个精悍的武装人员。”
“人家把装甲车都开来了,几百名武装军人,一会儿这里就成了一片废墟;我的部队也很快会赶来,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你的那几十支枪管个屌儿用?”绿如意把枪口又对准了他的胸脯,在她的软软的乳房上胡乱比划着。
“你是为谁做事?”她低头时看着算命先生的尸首。
绿如意振振有词:“美国中央情报局!”
黄栌感到晕眩,恶心得想呕吐。
黄栌问:“这个算命先生为什么死在这里?难道他也是盗图人?你们是一伙的?”
绿如意摇摇头:“不知道。你这里太有吸引力了。”
黄栌说:“如果他也是盗图人,他又属于哪个情报机构?”
黄栌恍然大悟,“他指出你有难,非要让你和我成亲,并扬言7天7夜不离婚床,离则有难,原来是想趁机会潜入书房盗取梅花图!那么他又有是被谁杀死的呢?”
绿如意说:“你快把那两幅图交出来!”
黄栌思忖片刻,改变了思路,她变换一副哀求的腔调,对绿如意说:“绿团长,人都有良心,我黄栌对你不薄吧?”
绿如意没有说话。
黄栌又说:你每次到我这里,我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上等的茅台酒供你喝,斩杀的肥羊,给你涮羊肉;留存珍贵的眼镜蛇,给你包蛇肉饺子;朋友从西藏带来的冬虫夏草,我留起来给你煲汤喝。你来,我二话没说就全身脱了个光屁股溜儿,洗得白白净净的,让你摸,让你玩,让你老人家尽兴!就是来了,我也是欢天喜地陪你玩个够!你呀,你他妈的对得起我吗?!为了这点宝贝,你竟然趁我昏迷,绑了我,拿枪对着我;就是到了阎王爷那里,我也死不瞑目,天天在梦里骂你,说着,说着,黄栌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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