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得有些远了,不该问的请不要问。”
“可我这宝物还从来没有经手过任何男人。”她说这话时,脸色绯红。
“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稀罕这件宝物。我是个翡翠商人,见过的宝物实在太多,有点眼花缭乱。不过,我十分珍惜宝物,从来不走眼,也不到处炫耀宝物,我会把宝物的秘密烂在肚子里。换句话说,我会珍惜你的名誉;女人往往是要名誉的,要自尊,我是鉴宝专家,这个我懂。姑娘,你要知道,越境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弄不好连我这条命也要搭进去,中共的自动步枪不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缅甸政府军的子弹也不是臭子,你要知道这其中的分量!”
应梵觉得他这段话真挚恳切,她感到走投无路的险境,退一步万丈深渊,进一步或许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思忖一会儿,对他说:“能给我5分钟考虑时间吗?”
珠宝商人点点头,掀起左手的衣袖,露出一块欧米茄瑞士名表。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表。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
应梵咬了咬嘴唇,说:“我愿意交换宝物,但是你必须先把我带出境,我再把宝物交给你。”
珠宝商人有些生气了,他不满地说:“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风里来,雨里去,已经走了10年了。我现在兴致还好,对宝物还有点兴趣和情绪,错过这个良机,恐怕物过境迁了。”
应梵见他转身欲走,情急之中,大声叫道:“我同意,我同意交换!”
一股热泪涌上她的眼眶……
“能不能再等天完全黑下来,我喜欢黑暗……”
你难道觉得天还不够黑吗?再过半小时,巡逻队就该出发了。他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滚烫的泪珠从应梵的眼眶里终于滚了下来,她闭上双眼,努力抑制泪水,默默地脱下了衣服,终于脱得一丝不挂……
商人还算守信用,他带应梵绕过小河,进入一条崎岖山路,上了山坡,又攀援而下,穿过一片庄稼地,终于进入缅甸境内的果敢地区。
他们在镇上的一个客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商人帮她找了一个国民党老兵,这个老兵的侄子在黄栌主办的金三角特务军校当差,于是应梵投奔了这所军校。
黄栌对应梵进行了调查和考证,包括验身,没有发现破绽,于是应梵在梅花党志愿报名表上写下了工整的答辞,并改名为苏朵。
这个叫苏朵的绝色佳人才来特训班一个多月,黄栌书房的警报声开始响了。
黄栌还想到另外一个人,那是军校的教官索拉提供的线索。
他是执行校长蔡若媚的杰作,叫刘吉祥。他是蔡若媚亲自培养的变性人间谍。
刘吉祥最近返回母校,好像对黄栌的书房十分感兴趣,他总是在书房附近转悠,神色匆匆。一天清晨,索拉早起晨练,又见刘吉祥在书房前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她走过去,刘吉祥不见了踪迹。
索拉来到书房后,正见刘吉祥在书房后的墙角小便。
索拉吼道:“刘吉祥,你怎么在这里小便?”
刘吉祥红着脸说:“教官,我实在憋不住了,当年变性手术做得有点后遗症,碰了我的膀胱了,我到美国纽约去看也没有看好,落下憋不住的毛病了!”
“你呀你,这屋里的书都让你的尿气熏臊了!”
索拉今年50岁,是德国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莱比锡纳粹集中营的女看守;大战结束后,她化妆潜逃到南美洲的阿根廷,后来被梅花党收买招聘,到这里当教官。
刘吉祥成为蔡若媚校长的杰作,还有一段传奇故事。
1948年一天晚间,云南某乡镇,一个京戏班子正在演出。后台简陋的化妆棚里,刘吉祥正对着镜子化妆。他是一个美少年,十五、六岁,京剧小旦演员,饰演《吕布戏貂蝉》中的貂蝉。
一阵锣响,刘吉祥身穿戏服与饰演吕布的演员上场。
蔡若媚带着两个女随从混在观众中,她的目光落在刘吉祥的身上。
蔡若媚弹了一下烟花,问随从甲:“这出戏叫什么?”
随从甲回答:“美人计。”
蔡若媚得意地笑了:“好,美人计。”
戏演完了,刘吉祥下场卸妆。
戏班老板走进棚内。
老板说:“吉祥,今晚演的真是精彩,一会儿我请你们吃点宵夜。”
刘吉祥一边用手巾抹脸,一边说:“班头,该加点工钱了。”
老板说:“对,对,加点,加点。”
老板出去了。
蔡若媚的两个随从走了进来,两个人都蒙着面。
随从甲用手枪抵住刘吉祥的后腰,低声道:“跟我们走一趟。”
刘吉祥惊慌失措,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随从乙说:“少废话。”
两个人押着刘吉祥来到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内。
对从甲把刘吉祥推入后座,坐在他旁边。
随从乙开车,蔡若媚坐在司机旁边,冷冷地说:“我会给你加工钱的!”
轿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深夜,金三角梅花党训练基地。屋内,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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