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说:“你小声点行不行,别吵醒了女儿。”
萧蔷薇恨恨地说:“你以为你屁股就干净?!这个豪华私宅是怎么来的?那幅名画是怎么来的?你们是一丘之貉,一个绳上的蚂蚱!”
黄飞虎嘻笑着拉灭了台灯,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他趁势扑到萧蔷薇身上,伸手去脱她的粉红色内裤,“夫人,我先看看你的屁股干净不干净……”
萧蔷薇试图推开他,可是已经酥软无力了……
黄栌前半夜睡得挺香,三更时被一阵动静惊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梅蕊走了进来。她只穿着一条暗红色内裤和一个白色跨栏背心,赤着双脚。
她怔怔地朝她的床边走来,来到马桶前,拎着马桶走了出去。
黄栌吓得不敢言语,她连叫了几声“梅姐”,没有任何反应。
黄栌连忙穿好衣服,走出门外,她不敢惊动父亲和母亲,也不愿惊动住在前院的副官老鵰,她要看看梅蕊究竟想干什么。
黄栌尾随梅蕊出了三进院,走进后花园。
梅蕊拎着马桶朝后花园墙角的厕所走去,她进了厕所,一忽儿又走了出来,手里仍然拎着马桶。
黄栌感到十分奇怪,她连忙躲在一棵梅树后面。
梅蕊没有发觉她,按照原路走回了三进院,走进北屋,把马桶放回原处;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悄然睡去;一忽儿传出轻轻的鼾声。
黄栌感到非常奇怪,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上了床,钻进被窝,心里忐忑不安。她再也睡不着觉,即使小声地数着数,还是睡不着。
晨曦初露,早霞染红了天际。她迫不及待穿好衣服,起床洗漱。
这时,梅蕊也拿着涑口杯、毛巾、牙刷等走进一进院的洗漱间。
“黄小姐,你起得好早啊。”她嫣然一笑,仿佛昨夜里的事情什么也没发生。
黄栌好奇地打量着她,“梅姐,你昨天夜里是到后花园的厕所倒马桶去了吗?”
梅蕊摇摇头,“没有哇。”
“哦。”黄栌听了,若有所思。
梅蕊熟练地拧开自来水龙头,洗了脸,用肩上的花毛巾揩了揩,然后刷牙。
黄栌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感到很奇怪,甚至有点恐怖。
但是她不敢告诉父亲和母亲,从见到梅蕊的那一时起,她就喜欢上这个江苏小姑娘了,她有一股内在的魅力,深深吸引着她,纯朴、聪慧、内涵深刻。
她不愿失去她。
她有夜游的毛病。
这些天黄飞虎很忙,经常带着老鵰出去,有时很晚才回来。黄栌已转到金陵女子中学,学校离家较近,环境幽雅,她和同学们相处融洽,日子过得很舒心。
萧蔷薇在家里画画儿,她画的是西洋油画,天气暖融融的,院里的花都开了,繁花似锦,她的油画案就设在二进院里,她往往拿着画笔,画四合院的屋檐、影壁、后花园、垂柳、桃树、梅树,有时也别出心裁地画一些相像的东西。渐渐地岁月一闪即逝,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天。
在萧蔷薇的影响下,黄栌也喜欢上油画,但她最喜欢的还是中国水墨画,特别是石涛的水墨画,她也临王羲之的书帖《兰亭序》和《圣教序》。梅蕊和她相处甚好,她画画时,梅蕊帮她拿画板;她临帖时,梅蕊帮她研墨。
这天傍晚,黄栌放学回家,一进院门正见梅蕊守住二进院的垂花门,脸色羞红。
黄栌感到奇怪,走近梅蕊,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梅蕊望着她,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院内传来萧蔷薇的声音:“是谁来了?”
梅蕊答道:“是小姐放学回来了。”
“让她进来吧。”
黄栌跨进二进院,吓了一跳,只见二进院子中央有一位绝色美人精赤条条扶着梅树树干微笑着。她约莫30多岁,胴体洁白如雪,晶莹剔透,身段匀称,面若羞花,风韵十足。
萧蔷薇正坐在她的对面画板前,全神贯注地用油画笔画着。
黄栌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佳人,可是一时又记不起来。
萧蔷薇微笑着抬起头,介绍道:“小栌,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电影明星,你胡蝶阿姨,快叫阿姨。”
原来妈妈的油画模特是赫赫有名的电影明星胡蝶。
“胡蝶阿姨。”她怯生生地叫道。
“这是我女儿,刚放学。”萧蔷薇介绍着。
胡蝶朝黄栌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又摆了摆姿势,她的确很漂亮,很潇洒,在她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缺憾,不要说男人,就是女人也会喜欢她。怪不得戴老板自从见到她,失魂丧魄,视为珍宝,再也不碰其他漂亮女人了。
黄栌怔怔地站在萧蔷薇的身旁,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胡蝶的胴体,就像在把玩一件名贵的瓷器。
梅蕊却不敢看胡蝶一眼,她依住垂花门的门框,目光扫向一进院内,她在看门,生怕黄飞虎或老鵰闯进来。
萧蔷薇的画板上一忽儿出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裸女,丰腴而富有弹性,双目清澈,透出忧郁。
晚宴在莫愁湖畔的春和居饭庄举办,席间有萧蔷薇、胡蝶和黄栌3个人,由于都是女性,说话无拘无束。萧蔷薇和胡蝶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名贵的香烟,她们两个人共喝了一瓶半茅台酒,两个人都喝得飘飘然,连鱼翅、燕窝都被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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