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你了解我吗?居然还找到了一个特别合适我的地方?”陈鸿文殷勤的微笑,掩盖不住脸上那有些嘲讽的表情。张正把这个表情看在眼里,不由心里一颤。
兰贵人酒吧的后院并不大,有一个小小的围墙。现在围墙已经被铲除,围墙外是一个大坑,尸骨就是从这个大坑里被发现的。“那么多人居然闻不到尸体腐烂的味道啊?这么近?”张正犹豫着问。
“没有。法医鉴定结果已经初步形成,尸体是。”陈鸿文停顿了一下。“说了你们不要害怕,尸体是被人剃了肉,用药水泡过后,才埋在那里的!因为骨头上特别干净,什么都没有,只有骨头。”
“什么?为什么不是被偷了尸体埋了呢?”刘欣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跟受害人的凄惨遭遇相比,自己的遭遇实在不算什么了。
“骨头上有什么特征说明死者的死亡原因了吗?”杨雨馨比刘欣然冷静了很多,让张正有点惊讶这个小姑娘的沉稳劲儿从哪里来。
“死者的头骨前额都有看似钝器击打的挫伤,本来以为是被打死的。但从脑勺部位法医发现了对冲性挫伤碎片。如果是钝器击打,是不会形成这种对称性的伤口。只有摔倒后,才能形成。而且五个骨头基本上伤口都在那里!”
“那么说可能是被撞死的,摔倒后才有这种伤痕!”杨雨馨出色的判断更是让张正惊讶。
“对,五个受害人的骨头都告诉我们,他们是被重大的力量撞击而死,死后,他们除了骨头外其它的东西全部都没了。只剩下骨头。”
“为什么这么费劲的撞死,处理尸体,却把骨头埋在了这么显眼的地方呢?”杨雨馨左右看着周围的环境。三里屯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个小院已经很多钱,所以埋尸体的地方周围其实车水马龙,尤其三里屯是酒吧街,晚上也会闹到很晚,是谁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干了这事情,却隐藏了这么久没有被人发现呢?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除非,有可能这尸体是在某一个晚上,一次转移过来的。
几个人来到挖的有10多米深的大坑前。大坑旁边是一些矮矮的灌木丛,灌木丛的对面就是喧闹的街区了。就借着这矮矮的灌木丛的掩护?真不可思议。
“会是一起转移的吗?”杨雨馨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陈鸿文摇了摇脑袋。“不可能,骨头被埋的时间,土层的松软和质地,可以看出来根本不是一个时间埋的。”
杨雨馨突然想起了什么,仰头问。“你是犯罪心理专家,对着骨头分析也不是你的强项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会侧写罪犯的心理,成功率很高!这种变态的犯罪,我最拿手了。”陈鸿文对着雨馨扬了一下眉毛,张正握紧了手里的拳头。
杨雨馨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冷秋残侧写那个中学老师的情景。“哦,那你给我侧写一下这个罪犯是什么样的?我倒是听听!”
“恩!”陈鸿文的眉毛挑起来又落下,⑸⒐㈡显然杨雨馨的不是足够尊重的问话有点激怒了他,但是很快他自我克服的平息了怒气。微笑着说“这个是个团伙作案!”
“这下面的土层的边缘的痕迹,就能看出来,这五个尸体是一层层挖着放进去的。最下面的这层,四个边缘非常尖锐,说明这是个刻板,寻规守纪,又大胆的人。大胆是因为在掩埋骨头的过程中,很可能被发现,可是他却一丝不苟的花上一定的时间挖出了这样的坑,而且最深的坑,说明他的心里根本不害怕。而上面的这个土层上显示的新挖掘痕迹就很粗糙,不但粗糙,凶手还只挖了足够放下尸骨的地方那么大就匆匆掩埋,从土的松软程度来看也是非常的着急。而且,最下面的骨头被摆放整整齐齐,还摆放成双手交叉的祈祷的姿势,说明凶手内心深处有忏悔的意思,想要将这个意思过渡给死者。而第二个,骨头就被凌乱的扔到坑里就埋了,说明凶手害怕骨头。而第一个的精心摆放却说明凶手有恋尸癖的倾向。这是性格完全不同的凶手的行为。”
“哇塞,真够可以的啊!”陈鸿文说得旁边的刘欣然直吐舌头。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团伙,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去埋这5个骨头?为什么埋,直接扔到荒郊野外不是更好?”
“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地方车来人往,过客匆匆,有谁又会在这个焦躁不安的城市里,驻足停留片刻,欣赏一下这灌木丛旁松软的泥土呢。反而郊外的探险者多,说不定哪个地方就成了他们的目标了。”
“这个我觉得说不通。如果我是凶手,我还是会把尸体抛弃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张正反驳。
“这说明你是普通刑侦的思路,不是犯罪心理的思路在思考问题!”陈鸿文瞧不起的没有看他一眼,盯着杨雨馨微微在流汗的发髻说。“这么寒冷的冬天,你却出汗了?而且你们三个发髻里面都有汗水,你们干什么去了?”
“我们……”
“我们去逛街了。”杨雨馨打断了刘欣然坦诚的开场白,她心想还是摸摸这个陈鸿文的底再说,另外,这事情现在就让警察知道了麻烦。
“哦!”陈鸿文点点头,显然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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