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你快来啊!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
啪!这一声巴掌声好像在门口放了个小鞭,彻底惊醒了不想下床的张正,他蹭地窜了起来,就穿了一个短裤,跑到门口。
他的出现激化了已经干柴烈火的环境,他就像一个打火机,呼地点燃了这熊熊烈焰。
圆眼睛看到张正,愤怒中立刻掺杂了无限委屈和绝望,她把这复杂着混合的情绪全部释放给了眼前这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女孩。“你这个贱货!你!你居然跟我老公睡觉!”
扇嘴巴已经不能满足圆眼睛想要毁灭整个地球的心情,她伸出铁钳一般的双手死死的卡住了马尾辫的脖子。这速度如疾风骤雨,马尾辫拼命挣扎着手忙脚乱,张正一把扯了圆眼睛的手下来。
“你帮她?好,你亲手掐死这个贱人给我看。张正,你不掐死她我就拿硫酸泼你。”
“行了,别闹了!”张正苦恼的皱着眉头,他知道这事件在圆眼睛的世界里有个名词,一旦她把眼前的场景判断成跟这个名词一致,那么世界大战必然爆发。这个名词就叫“捉奸在床!”
他大吼了一声,圆眼睛果然停止了动作,但是大滴大滴的眼泪劈里啪啦掉下来,看得马尾辫胆颤心寒。
“刘欣然!首先你不是我第一个女人,第二,你也不是我最后一个女人,第三,我们没结婚,关系甚至算不上男女朋友,这样的情况下,你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胡闹?”张正义正言辞的数落着圆眼睛,看着她心痛的表情眼中又露出了那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犹豫。
刘欣然蹲在地上,抱着腿,跟一只小鸟在大雨中被淋湿了几个小时,眼看就要死了,嘤嘤的哭泣。每一个抽泣之间的间隔,都好长好长时间,让张正担心她会憋死,不由得也蹲了下来。伸出手臂就搂刘欣然的肩膀,小声说“乖!别闹了!进去说话。”
刘欣然已经哭成了泪人,脑袋还埋在双腿间,发出闷闷地声音。“我是你什么人?我凭什么进这个陌生的男人的房间。我只不过是个暧昧而已!对不起,我打扰你们的……”说到这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又一阵猛烈的抽泣,间隔好长时间。
“欣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不那么说,你停不下来!”张正用手安抚的上下抚摸着刘欣然的后背。
马尾辫看着那昨晚抱住自己的手臂,Ⅴ⒐②为了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去洗澡的手臂,现在归了别的女人,心酸之下,也开始哭了起来。
“你这个小三儿,贱货,你凭什么哭!”刘欣然听到哭声,警觉的抬起了脑袋,又恢复了斗志昂然。“你抢了别人男朋友,还在这装可怜。你别逼我把你那出坏水的眼珠子抠下来!”
“脑残90后!”马尾辫擦了下眼泪,冷冷甩下了一句,扭身冷静的回到沙发边,捡起自己的胸罩,短裤,也不避讳的暴露着赤裸的铜体快速穿着衣服。
刘欣然几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扯下了她马上就要穿好的胸罩。马尾辫的胸部被扯得晃了一下。“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她从牙缝里挤着话说。
“我说你脑残,一看就是90后,脑残的90后。”马尾辫也没有低头捡自己的胸罩,而是用心扎着自己的马尾巴。“脑残90后还骂别人小三儿呢,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小三儿!”
马尾辫在说这些的时候,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她的后脖子有点发凉,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刚听到张正一声怒吼“不要!”一个酒瓶子从后脑勺上炸了开来,顿时她的脑袋顶上开了花。殷红色的血混着啤酒的泡沫,发出哧哧的声音,宛如一锅马上就要开过了的猪血汤。马尾辫顶着一脑袋的猪血汤回过头,好像一个恐怖的女巫,血流了满脸都是。“傻……”她没有说完话,已经站不住,摇摇晃晃跌倒在两个人面前。
“刘欣然你这个傻B!”张正替马尾辫说出了后面的那个字后,着急的扑了过去,他从破旧的小冰箱里挖出冰块,从地上捡起刚才马尾辫简单围在身上的浴巾,包住冰块捂住马尾辫的脑袋,谁知道这血如泉涌一般向外冒,根本不能用张正平时打架之后的处理方法解决。刘欣然愣愣的看着那由深红变成鲜红的不断流出的血液,整个人站在张正的身后,瞬间石化。
“打电话找救护车!”张正满手满身的血液,他有一点常识,知道人流多少血生命就危险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用毛巾止住那如泉涌的血液,可惜只能是欲盖弥彰。马尾辫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慢慢变凉,他的手也有些哆嗦了。
“张正哥,我不能死,我害怕!”石化的刘欣然哆哆嗦嗦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因为发抖,所以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声音。
“你他妈先别让她死成吗?叫救护车!”
显然张正的话就是刘欣然的唯一指示,她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电话,由于紧张摔在血泊中,又低头捡了起来,又掉下。
“快他妈的!”张正嘶哑着嗓子大喊着。
“喂!”刘欣然随着张正的大喊哆嗦了一下,终于打通了120快速说出了张正家的位置,大哭了起来。“张正哥,她要是死了怎么办?我不要坐牢啊,不要不要!”
张正站起来,用血手掌狠狠刮了刘欣然一耳光,还热乎的血在刘欣然的脸上顺着面颊慢慢流下,“你太过分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昨天晚上杨雨馨打电话,说她要死了,我好不容易通过软件查到她的位置,准备跟这女人借点钱去加拿大。现在什么都没了!”张正对着她狂吼着,已经出离愤怒的他肩膀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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