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问了,而且她的回答也很合理啊。试想下,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倒在血泊中,会不冲上去抱着看情况?”陆警官开始有点恼羞成怒起来。
“那么,请问,既然如此,也就表示她和死者的尸体有过接触,可为什么却没有在尸体上留下她的指纹?”慕子寒也跟着严厉起来:“虽然,死者当时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可能要从他的皮肤上直接采集指纹,确实会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却并不是不可能吧。”
“可是…”陆警官似乎好像要辩解。
“没有什么可是,陆警官。其实我也不是在怪你,只是,对于这起案件,你似乎处理得太过急躁了。而且,我也不否认,欣妍她确实着重大的嫌疑。但是,无论是从这些证物,还是从种种线索表明,那名死者的妻子,同样也有着重大的嫌疑。”慕子寒语气缓和了点,可能他也看出,如果他再紧咬着不放。这个没什么本事,却又自以为是的陆警官,就要反脸了。
“那慕侦探,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行吗?”陆警官有点苦恼的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死者的妻子找来,据我所知,他们夫妻其实也同样是来这旅游的,如果等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到时候再想传召过来就麻烦了。”慕子寒说:“我想,你应该还留着她的联系方法,以及一直关注着她的行踪吧,毕竟,案子还没了结,她也是本案的重要关系人之一。”
“是…是的,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其实,就是今天,她申请了带着死者的骨灰回家乡。”说着陆警官着急的站起身来,匆匆的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拨通了电话。
看着陆警官那慌慌张张的背影,慕子寒叹了口气后,看着我低声说:“哎,我本来以为是他和那死者的妻子有什么猫腻,才会那么包庇她。不过,现在看来,这陆警官还真的只是个糊涂蛋而已。他除了市侩和圆滑外,在刑侦方面的能力,思远,我看他连你的一半都没有。”
他的话说的很轻,就连我都只能模糊听见而已,不过,听了这话,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根本分不清他这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反正,听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过,还不等我说话,他就又看着方玲说:“好了,说说你有什么发现吧。”
第八回 半斤八两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方玲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开始在她面前的那堆存证照片中翻找起来。
好一会后,才找出一张拍摄着死者在案发现场时状态的照片,指着照片中,死者两腋之下的部位说:“你们看,死者的这里是不是有一道细细红红的勒痕,从他的两腋之下延伸出来到肩膀。”
其实,这张照片我刚才也看到过了,可能没仔细看,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现在经她这么一说,果然看到,在尸体的两腋到肩膀的一半,真的隐隐有一条和头发丝一样粗细的红色痕迹。
“这是?”我疑惑的问。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被某种细长的,类似于钢琴线或钓鱼线一样的丝线勒过后留下的伤痕。而且,尸检报告上也有提到,这两条勒痕是在受害者死亡前留下的伤痕。”方玲解释后,又遗憾的说:“只可惜,尸体被火化了,导致我不能做细致的检查确认。”
“你们在说什么勒痕?”这时,打完电话后的陆警官,又凑了回来,居然还挨着方玲坐下。
“你看尸体的这部位,是不是有细细的勒痕啊?而且,尸检报告上,也有记录。当时你就没有去调查这是怎么导致的吗?”说着,我从方玲手中拿过照片,指给他看。心里却想着:这臭不要脸的糊涂蛋,竟还好意思继续坐在方玲身边。
其实,我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假借看照片,换到方玲身边去坐,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居然就回来了。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啊,像我们身上,难免都会有磕磕碰碰的,有点小伤也正常。”显然,他是根本解释不了,开始瞎掰。
“是吗?好像很有道理,那么请问,什么情下才能造成这种,两腋之下各一条,而且还那么平行的勒痕?”我逼问。
“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死者肚子里的蛔虫。”被我问得回不上话来,这个糊涂蛋牢骚了一句后,居然反问我:“那你说这是怎么造成的?”
“这当然是类似于钢琴线或者钓鱼线,穿过死者腋下,将他吊起来时候,造成的勒痕。”我得意的回答。
看我不气死你个糊涂蛋,居然还想打我小玲的主意。哼哼,跟着慕子寒那么久,这么点推理能力都没有,那我岂不是白混了?看来,确实如慕子寒之前所说,他连我一半的刑侦能力都没有。
可惜,我还没得意多久,慕子寒居然开口否定了我的推论:“思远,你也说错了。这两道勒痕不可能是钓鱼线或钢琴线,将受害者吊起来的时候造成的。”
随之,他又解释:“先假设这两道痕迹是钓鱼线造成的。那么,普通6号钓鱼线,其直径是在0.375-0.405mm之间,所能承受的重量是12Kg左右,所以,就算两腋下各一条,彼此分担了所承受的重量,也是不可能承受得了将近160斤的成年男子的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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