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凶手只需要解开固定着防盗窗顶端铁皮和栅栏的绳子,掀开铁皮,从那个口子爬出去,来到防盗窗的顶部。
再把绳子绑回去,把铁皮重新固定好。然后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用我之前推论的双股绳的方法,顺到楼下。
那么,一件看起来像是意外的密室杀人案,就这样完成了。
接下来只要销毁作案工具,一切就好似天衣无缝一样,变成一件几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
只可惜,这个凶手遇上了慕子寒,被他从留在现场的一点蛛丝马迹,破解了这个复杂又大胆的作案手法。
“而我之所以推测凶手手上会留有痕迹,是因为钓鱼线其实很锋利的。如果过分用力的拉扯,很有可能会划破手掌,在上面留下一道细细的伤痕。”慕子寒解释说:“另外,之所以铁皮被固定回去的时候,会和栅栏不那么契合,导致被晨风吹动时发出撞击声。是因为,毕竟当时凶手是站在防盗窗顶上,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绑的。出于人类的自我保护意识,他当时必定需要用一只手牢牢的抓住防盗窗的栅栏,以防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所以,只能用另一只手,配合脚踩,才能把绳子绑好。结果,那样一来,绳结就无法绑的太紧,也就留下了被我们发现这个作案手法的最大漏洞。说白了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人犯下的案件,就绝不可能会天衣无缝。”
“当然,不可能是第一个嫌疑人的原因,就在于,就算防盗窗顶部的栅栏比较疏,可根据我的观察,也就只有长宽40cm左右的正方形孔洞。”慕子寒说完有补充说:“以第一个嫌疑人的身材,灵活死他,也不可能从那么小的洞里钻过去。”
第二十回 就是你吧
慕子寒的话,让我忍不住去想象那臃肿的犹如大笨象一样的第一名嫌疑人,费劲的扭动着身躯,试图想要从一个只有他身子一半大小的洞里钻出去的情景。这让我差点就憋不住笑出声来,那景象实在太搞笑了。
估计就算他脑袋能钻出去,肚子也会被防盗窗卡住吧。要真是那样,就更好玩了,上不去又下不来,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所以,如果他是凶手,那都不用我们那么费劲的找了,防盗窗就会帮我们把他抓住。也正是因此,既然没发生这种事,那么他的嫌疑,也确实就可以直接排除了。
不过,我虽然认同了慕子寒的这个观点,但对于痕迹那件事,我还是有不同的想法。
“不过,子寒,关于凶手手上的痕迹,我觉得也未必一定存在吧。假如他当时带着手套,那样应该就不会被钓鱼线划破手掌。毕竟,大多数凶手在有预谋的作案时,为了能避免在现场留下指纹,通常都会带上手套。”
“确实,所以那道痕迹的存在,也只能说是极有可能。”慕子寒回答:“但是,据我推测,凶手当时是不可能带手套的。毕竟手套会降低手指的触觉和敏锐度,那样一来,无论是把钓鱼线绑在窗户锁扣柄上,还是之后绑防盗窗上固定铁皮的绳子,都会很麻烦。而且,凶手是楚恒宇督察的熟人,所以他会觉得就算现场留有他的指纹,也有的是借口推脱。因此,他在作案的时候,不戴手套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剩下的两名嫌疑人都带过来,然后只要检查下他们的手掌,这样就能很快确定谁是凶手了。”方玲插嘴说:“反正如果他们俩手上都没有伤痕,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就行。”
“确实可以这样,只是,就算知道了哪个人是凶手,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依然无法定案。”慕子寒说。
“这个等之后再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方玲的情绪似乎突然有点急躁起来,焦急的说:“你们先回办公室等我,我去把剩下的两名嫌疑人带过去。顺便也安排人把第一名嫌疑人,和楚督察的母亲送回去。”
说完,也不等我们回答,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突然尿急?”看着她的背影,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说。
“思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慕子寒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连眼神都变得让我感觉有点猥琐。
“什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是真有点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一边跟着他一起往方玲办公室走,一边没好气的问。
“看来,思远你果然还是个纯情小初哥啊。”慕子寒大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情绪不稳定吗?”
“这,这我当然知道。”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我不免小尴尬了一下,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方玲是因为来了那个?”
“你没发现,今天下午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好吗?”慕子寒回答:“而且,之后她也一直有意无意的去揉按小腹部位,那就是因为那个来了,肚子难受。思远啊,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她没休息好,所以脸色才那么难看。看来,确实如慕子寒所说,除了刑侦方面以外,别的事情我也有很多需要学习。不过,相应的,我可也不想变成像慕子寒这样的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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