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我这段时间以来对慕子寒的了解,如果能用智慧或者金钱解决的事情,他绝不会诉诸暴力。所以,这种用枪恐吓贫民的过激行为,实在和他平时一贯的作风很不相符。
“子寒,怎么回事?”等人群散去后,我望着开始试着打开小屋大门的慕子寒问。
“还记得我刚才说这件事让我有熟悉感吗?”慕子寒直起身子,把手中的枪,对准那小屋的门锁后,头也不回的说:“我刚才想起来了,就和上次被‘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之脑骗去广西,导致胡斐斐再次落入‘蝴蝶’组织手中的感觉一样。而且,能把阳谋用的那么出神入化,让我不得不中计,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我记忆中只有他一个。”
说完,他直接扣动扳机,对着门锁开了一枪。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是其实是‘蝴蝶’组织中的那个‘刻耳柏洛斯之脑’布置下的陷阱?”我听闻之下,大惊失色,也不在乎慕子寒用那么粗暴的方法开门,只是担心是说:“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表示‘蝴蝶’组织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子寒,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不要继续深入下去了,赶紧跑吧。”
“不行,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如果就这么放弃,我实在不甘心。而且,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会选择撤退,但是,是他,我绝不退。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再会会他,一雪前耻。”慕子寒说着,狠狠的一脚踢开了小屋的门。
第五回 地下室入口
见到他这样,我就知道我再劝也没用了,只希望他能尽快冷静下来,别因为这急躁的情绪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哎,当初那件事,虽然后来慕子寒在给我讲述的时候,说得好像很轻巧,而且看起来也似乎已经无所谓了。不过,从这一刻他的表现来看,原来并非如此,他显然一直对被“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之脑耍的团团转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我随着慕子寒一起走进这间破旧的小屋,紧接着就发现,这间屋子里虽然装有电灯,可是,却已经没办法点亮。也不知道是因为年久失修,灯泡或者线路已经老化破损了,还是由于长时间没交电费,被断电了。
无奈之下,我们俩只好仅依靠各自手中电筒的那点光,在这一片漆黑的屋子里的慢慢摸索。
所幸的是,这屋子面积并不大,估计也就十六七平米左右,是由一个房间和一个靠屋子最里面的小内室组成,而且屋内的装饰十分的简陋。
在屋子内正中间,摆着一张小床,或者也可以说是一张桌子。反正,它的整体结构其实就是用砖块搭成四根小柱子,再垫在一扇门板的四个角下面,这样而已。
它上面现场除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意外,没有任何的被褥等杂物。倒是在边上,有摆着另外几块比较小的石头,看着像是凳子一样。
显然这屋子原本的主人,白天把这简陋的小台子当做桌子使用,而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随便铺上些床单衣服什么的,就又变成了床。
这么一个小台子,还被这样使用,由此可见,这间屋子本来的主人生活的十分艰苦。哎,不得不说,难怪这里是贫民区了。
而在这个房间靠窗的一角,有着一个同样是用砖块简单砌成的小灶台,上面放着一口已经满是铁锈的锅,显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生火做饭了。
另外,这整个屋子内,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或者那小台子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甚至,由于强光手电筒的照射,我清楚的看到在光柱中,有着无数的白色灰尘颗粒在不断漂浮。
“子寒,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里显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根本是已经被废弃了。”我捏着鼻子说。因为,自从走进屋子后,我就闻到一股恶心的恶臭,也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
“应该不会错。”慕子寒否定说。不过,显然他也闻到了这股臭味,因为,他也同样捏着鼻子。
随之,他把手电的光对着地上,给我解释说:“思远,你看这地上的脚印,在我们之前,曾经有两个人来过,而且脚印还很新,显然就在不久前。呵,多亏了这里灰尘够多,才能留下那么清晰的脚印。”
“就是这里面了。”最后,慕子寒通过脚印,确定了在我们之前来过小屋的人,曾经进入过屋子最内侧的那间内室。
不过,当我们推开那虚掩着的门,看到里面的情形是,才知道,这间内室,多半是这个屋子的洗手间。而之前我们闻到的那股恶臭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只见这个洗漱间,和外面的房间差不多,同样十分的简陋。里面别说抽水马桶、浴缸或洗澡盆等这些一般洗手间必有的东西没有,就连完整的水盆和木桶都没有一个。甚至,连便池都是就地挖了一个不知道通往屋外哪里的大坑。
尤其让我受不了的是,我居然还傻傻的望那散发着恶臭的便坑中用手电照着看了一眼。只这一眼,真是终身难忘。差点恶心得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心里忍不住庆幸起今晚没吃饭,要不然我绝对忍不住。
因为,这便池坑里居然还残留着半坑肮脏的屎尿,而且由于时间就了,好些都已经晒干。许多黄豆大小的苍蝇,在那里面盘旋,发出令人作呕的嗡嗡声,听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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