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咧开,带着浅笑,顾夜伸出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带入怀里,用力揽住。
“你的狼狈莫过于此。”顾夜的目光透过一脸空白的我,落在神经质的萧於脸上。
萧於诧异地督向他,瞳仁间的火苗倏然更加旺盛:“不,你死的那天,帝王选举,这才是我最狼狈的时候!你不会知道,当时祀牧歌看待我的表情,质疑、嫌弃!”
“你还要跟我比?”
这就是顾夜抓到的把柄?也是他能一直将他践踏在脚底的秘密?没有什么能跟帝王的威信相匹配了,更别说顾夜,注定不凡,他萧於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能得到第二代帝王的名号,怕也是派人杀了顾夜不少亲信,索性祀牧歌对顾夜执念太深,自杀殉情,才导致萧於再也没有后台支撑,也就成了他祀朝最先被踢下台的废物,没有之一!
萧於捏紧拳头,非常不服气:“你这是想彻底断了我们的兄弟情?”
以我为他们之间的导火线?我不觉得顾夜会在乎他的感受,毕竟,这个男人,是我的。
的确,顾夜没有给他台阶下,直言不讳:“我们有感情可言?”
“好你个祀亡,真绝情!情谊我不要了,人还我。”
顾夜反倒笑了,“还?”
我也笑了出来,他的吻就落在唇上,心软成水。
顾夜的一字一句都像耳光打在他脸上,但这人还没被打醒。这场争夺,光靠口头确实太过肤浅。这是一场赌博,萧於的颓废证实了赢家,他定在原地,恍惚过后,我们已经走上了回到别墅的山梯。
“祀亡,我会亲手终结你――――”站在原地的男人,一拳头砸在跑车上,防弹铁皮向下狠狠陷入......
......
我见他神色严肃,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你在赌他敢不敢跟你打?”
“嗯。”他把外套脱了披我肩头,手臂环在我脖子上。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能赢?”
他与众不同的狂傲,令我心生胆怯,失神半刻,思绪居然被拉入陌生环境。
风啸天际,远处战火纷飞,我爬上高峰,映入眼帘的景色让我双腿发软,那种无法言喻的感情在心胸内横溢,叫嚣着、撞击着、竟一时忘了呼吸。
那是一个领头的男人,准确来说是践踏在尸堆上的男人,孤傲、冰冷、庄严,或许没一个词能形容他的那种狂野气息。
他身披战袍,手执长剑,发下充斥着杀意的双眼,已经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劲风依然呼啸,已是将他染满鲜血的黑袍带飞,露出的劲道上身,和手臂上精致的七重天闯入视线。
一人为帝,定当众人之首,看他身后那浩浩荡荡的臣民,我心澎湃。
等等!他看到了我,猩红的瞳孔与我对上,当时就冲来一股恶寒,不过这恶寒过后,我注意到他的薄唇,噙着一抹笑。
“他从没赢过我。”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他都不允许输一字存在。
思绪被拽了回来,我掩饰住脸上的痞笑,“好一个狂傲的帝王。”
不过,现在,他不是了,他堂堂祀亡,成为了我顾黎的人。
顾夜看着我,不知道是看穿了什么,嘴唇恶意挑起,凑到我耳边:“谁是谁的人,还不知道吗?”
我听了,笑容更深刻。
是你顾夜的,就永远都是。
第十章 剧情需要3
“你一下午去哪里了?”浴室里水雾弥漫,我缩进浴缸里,温热立即迎了上来。男人不打招呼,推门而入,当着我的面就开始脱衣服,直到身着寸缕,不可忽闻的野性气息侵袭而来,浴缸逐渐变得拥挤......
我脸有点红,往里面又缩了缩。
“又不是没看过。”
这要命的直白。
“你还没回答我。”我一直专注于那个问题。
“回你出生地。”
“玄血村?你回那里干嘛?话说,罗妮给你的那东西呢?”
顾夜没理我,见他不愿多说,我也不好再多问,洗完澡,我扯了毛巾围在腰间,手推开了浴室门,才听到他的回答。
“它本该跟我们一块消逝于此。”
难得的多情。
我很想问他,这么做有意义吗?可是,如果站在他的角度,这样做,何尝不是给予逝去曾经的一种纪念吗?还是那句话,是他顾夜的,就永远都是。
他能狠心放心曾经的一切,我却永远不能忘记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听着张洛的枪声,看着红雾妖异,血腥扩散......在想起那个穿着新婚红袍,眼中带毒的玄鬼......其次是爷爷倒下的身影......
他的专一,没有人能替代。
......
床头柜上,罗妮送的两个娃娃贴着墙壁坐在一起,出人意料的好看。
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我坐起来,撑了个懒腰,瞄了一眼还在睡的顾夜,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我有些心疼,他从没比自己迟醒过,每次还都是我先睡。无数个黑夜中静默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给他牵了牵被子,穿着拖鞋去到洗手间洗漱,抹了一把镜面,里面印出来的人眉目清秀,典型就是一小鲜肉,根本没有一点警察的样子,这也难怪老徐总骂自己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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