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别墅门前,深深吐出一口气,我不能这么想,万一吴颜只是手机没电了呢?
望着满天繁雪落下,我久久摸不着头脑,感觉我们现在就处于一条“食物链”当中。
顾紫凝被抓走,对方要顾夜领地中的烙刹。唐钕不可能抛弃顾紫凝,更不愿意夺取烙刹,彼此陷入僵局。顾夜始终对他的国度有占有心,不知道被谁引去玄血村的考古队只要敢进去,就绝对不会活着出来,而顾夜,也有刻意针对萧於,双方对制着,就差一根导火线。我到现在,终于能猜到他们双方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或许,就是因为萧於勾结敌国导致内乱,然后里应外合想要干掉顾夜。不知道能让我如此用心的人是谁,只知道,顾夜和顾紫凝都不能出事,而我,也不想动烙刹。局里出了叛徒,或许唐钕的身份就是那个叛徒透露的,因为我们特案队所有成员的资料都受上级封锁,不对外透露。吴颜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但他人却消失了,这又代表了什么?
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总觉得自己好弱,一直处在下方。
夜深人静,不善沉思的我被迫陷入沉思。
鼻翼下划过一缕呛人烟气,我抬头一看,顾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我背后的墙壁上抽烟,一手夹着香烟,另一手还拿着一把伞。
男人的身高就和他人一样能带来非凡压抑,纵使他的冷峻有所收敛,可还是透出让人不敢直视的气息。在他面前,我也只能抬高了头颅仰望才行。
我诧异地看到我周围没有半点雪花,而他换了一身行头的肩上已经覆盖了淡淡的一层雪花,就为了给我打伞?
他的视线至始至终没有落到我身上,我也没有奢求他要将精力放在我身上。
“为什么你对那早就逝去的曾经,这么执着?”是对自己死去的不值,还是对耗费一生的权力抱有再续前权的意思?
“至少,要毁在我手里。”这逼人的口气,让我顿了一下,唇张张合合多次,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仿佛喉咙被一块石头堵住。
这就是他的野心与猖狂?这个我还算不上彻底了解的男人,终究是我最无法逾越的悬崖。
......
头昏脑胀地睁开眼,大脑一片空洞,什么都是朦胧的,连呼吸都有些提不上来。
我撑起身子,腰身又软又麻,更别说臀部,简直痛得我倒吸冷气。
旁边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被子里一片冰冷,什么都是凉的,包括我的脑子。
“顾夜!你个混蛋!”
我不太记得昨夜里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我问了顾夜一句:“我和你那国度谁更重要?”呵!现在看来,我可真是高估了自己。凭什么要和祀朝比?这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我又算得了什么?放在祀朝里就是一抹最不起眼的尘埃,永远不能触及顾夜,也没有靠近他的权力。
顾夜没回答我,我却更加懊恼,挣开他抓住我的手就往屋子里走。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这个问题,明知道他对曾经难以割舍,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挑拨他的底线......
直到他的吻覆盖上来,在之后一切的疯狂与糜烂中,他都没有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或许,他根本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我不会告诉他,我只是不想让他过多陷入若皖的圈套,可是,我的表达好像出了点问题。
我们都知道对方能指定要烙刹,要将这东西送到西屠门关,就一定与萧於、若皖有关系。对方偏偏要唐钕送过去,相信他们下了赌注,赌什么?就赌她不会一个人去,赌我会跟她一块下到西屠门关,这样,他们才能将这次绑架的利益扩大化。
如果真的如我想的这样,我觉得我应该自己先下西屠门关打探一下。
摁着酸疼的腰,我起身穿衣,快速洗漱完毕,下楼时,才发现唐钕也不见了。
“唐钕?”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除开门外狂风怒吼。
我把整个别墅都转悠了一遍,就是没见到她,她和顾紫凝房间里的一把JK004手枪,和她人一样,都消失了。
这把手枪是她从亚马逊特种部队回来时,上级将她派入我们A特案队时下达的,这些年里,唐钕一直没舍得用这把枪。
其实,并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这把枪的爆发性实在太强,在工作上不允许使用和佩戴。
拨了她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心情跌落谷底。
她不会是去了西屠门关吧!?
时隔一年,我早就把去西屠门关的路线给忘了。
如果我没记错,一年前老徐在卫星上定位了夕西屠门关的位置,远远一看,在地理位置上显示的只是一颗骷髅头,拉进距离就彻底成为一片昏黑。
西屠门关和一年前的玄血村一样,又神秘又诡异。
我急匆匆的跑到底层的停车间,唐钕的车也不见了。
不祥的预感在心里爆炸。
也没时间挤电车了,我坐出租车直奔局里,寒冷的天里,我额头上挂满汗珠,不停催促着出租车司机开快点,本该了半个小时的车程,被硬生生减了三分之一。
下了车,我塞给司机一百,也没收他找的零钱,转身就冲进局里。
进到办公室,出乎意料的一个人都没有,我停在门前大口喘气,“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平时就算放假也会有两个特案队成员值班,今天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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