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屁股瘫在椅子上,蒙着嘴狰狞地笑:“呵呵,离婚?是呀离婚!你好意思跟我提离婚!?如果不是我,你和罗妮能有现在的生活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不知道躺在哪个男人身体下!我当初去夜店找妓怎么就遇到你了?真是疯了!”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我就是个妓,你嫌弃我?那我们离婚啊!我当初逼你和我结婚了吗?”叫住罗佳的女人抬眼看他,想着就更气愤。
“我们都是贪婪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张脸,你还会买下我吗?嗯?你说啊!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的脸吗?!”
男人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直言不讳:“是,我当初就是看上了你的脸,但这些年来,我给了你和罗妮的一切都比你在夜店过的好吧!你还有什么怨言!不就是因为我这一个星期在外面加夜班吗?怎么什么都能跟出轨有关系?”
罗佳眯起眸子,对他冷冷一嗤:“没有你,我和罗妮照样过得好!”
男人被她一番话狠狠刺激,这段感情,光靠金钱,确实太过单薄,他们之间永远隔了一层无法逾越的薄膜,两人之间没有爱情,罗妮就是这层薄膜,一旦戳破,剩给两人的就是不欢而散。
罗佳说得对,没有他,她和罗妮依然能过得好,靠她这张脸,怎么可能没男人要?而他,当初不也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吗?
两人在外面都有外遇,这场虚伪的感情,从为互相套上戒指那一刻,就注定成为戏剧性玩游戏。
说到底,他就是废物一个,当初金钱冠厉的他,将金钱投在这个已经被不知道多少男人玩过的女人身上,他才是真正的疯子!傻子!贪图别人的美貌,贪图她身体带来的愉悦。他的权力、他的地位,从那时开始颠覆。
他转身进到厨房里抽出菜刀,冲了出来,“反正你是我用钱买的,大不了一死!”
“混蛋!别碰我!”女人被他一拳打翻在地,声嘶力竭地骂他。
我只觉得荒唐至极,跑过去想挡下男人已经砍下去的刀,可锋利的刀锋从我的手臂上划过,根本没碰到我,而我,穿透了男人的身体,根本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刀落在女人的后背,砍断了她的后脊骨,血像倾盆大雨淋在男人身上,他又砍了一刀,肉块顺着血喷了起来,男人哈哈大笑,望着女人狼狈的死在他刀下,“呵呵呵,罗佳,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
心里恼恨交加,血漫到了我的脚前,让我无所遁形。我瞪大了眼睛,狂喘息着,男人一手提起女人的脚踝往楼下走。他看不见我,我机械地站在楼梯口上,望着女人的头颅在一阶又一阶梯子上碰撞,嗑得到处都是血......
眼眶里滑下冰冷的液体,我的手疯狂颤抖,泪水滴到血迹中,身子开始不受自己支配,转过头,旁边房间的门慢慢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女孩,她怀里,抱着两个娃娃......
“我要杀了你......”
她站在我所在的楼梯口,憎恨地瞪着男人的背影。
“我要杀了你......”
她的手里,握着一把小刀,用力刺入那只丑娃娃的身体里。
她缓缓转过头,咬紧的嘴巴慢慢上扬起来,对着我拧笑,她提高了手里的那只娃娃,在我的面前,将它撕碎......将它狠狠撕碎!
房间内的灯闪两下后熄灭,整个屋子都笼罩在瘆人的黑暗中。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慢慢从血迹中,爬了出来......
汗水从眼角坠落,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落地窗外,天黑得像一块浓墨,密集的乌云纵横交错,摩擦出凛冽的闪电。
“原来是梦。”
我叹出一口气,脑子里一转,又觉得这梦过于真实,难不成是女鬼给我托梦来了?像这种代转梦境的情况我没遇到过,也不敢过多猜疑,可是我作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外人,竟然梦到她三年前母亲死亡。这男人的暴行未能出现在资料上,怕也是因为这女子国籍不是中国的,而她作为妓,被买回家,便如同物体成为买家的了,人以物来定义,同时也没其他人知道她死了,所以这个秘密才能隐藏到现在。
这么一想,有一件事可以确认昨天那梦是不是真的。我伸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给张洛拨了个电话过去。
“怎么了?”张洛现在应该刚起床,电话内还有煎炒东西的声音。
我问:“罗妮母亲的尸体你们认真检查过吗?”
“因为她已经死了三年,没人愿意这么倒别人的尸体,所以就简单做了一下DNA和塑胶成分就没弄了。”
“尸体的后背应该有伤口,是罗妮父亲弄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罗妮利用她爸的尸体引我们到院子内的秋千下,是因为秋千下真正有着什么。”罗妮憎恨又气愤的瞳孔划过脑海,我知道,我必须给她一个完整的答复。
她想要自首,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为了躲避家里那些转生娃娃的迫害,转生术唯一的危害是转生者想要一直维持生命,就必须吸食宿主的血液,这也是这个歪门邪术被世界遗弃的根本原因。
没人想要用自己的血去喂养那些已经没了人性的东西,虽然宿主是它们的核心......与其说是核心,不如称为食物吧。
张洛没明白我说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我们昨晚经历的事,我将昨天在罗妮家和医院发生的事都给他解释了一遍,双方的思维这才得以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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