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客人也是奢侈的着装,跟老妇人不一样的是,他们围坐在梧桐母亲的身边。嘴里一个梧桐美,梧桐漂亮。下一句,定跟上以后生意承蒙您照顾。
杨尔不适应这种社交场合,直径往老妇人的方向走去。走到近处,才发现老妇人的脸上到处是褶子,皮肤也十分粗糙。甚至穿着有点坡跟鞋子的双腿在颤动。她那种神情让人觉得很难受。喧闹的场景更映衬出她的格格不入。但她依旧站在这里,将泛黄的牙齿展露出来,生挤出一个嘴唇上翘的表情。
那种热切却不敢接近的目光,杨尔见过。他凝视着老妇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半响,口中才吐出,“那边的沙发上还有位置,我看您身体在发抖,不如过去坐坐。”
“您在叫我吗”一时间,老妇人没有反应过来,神情中带着惊愕。在看到杨尔点头后,老妇女急忙摆摆手,“不了!不了!在这里就好。您不用管我!抱歉,是不是我妨碍到您了。真的太抱歉了!我可以再往远处走一点。只是那样就看不到儿子了。”兴许是说了不该说的,老妇人用手掌拍打着嘴唇。然后对着杨尔深深的鞠了一躬,果然躲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杨尔想追上去,却被迎面而来的女佣挡住,“杨先生,婚礼马上就开始了,还是请您到下面去。您要知道,今天大家都忙疯了。您就不要再乱跑了。”
说着女佣双手在胸前合拢,态度强硬起来。最后杨尔不得不调头往左太方向走去。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左太身上的香水味,使得杨尔皱紧了眉头。
他余光一直盯着大门的方向,便于确认京南还没回来。真是,这个小子,究竟跑到哪里去。杨尔有些懊恼,他不吭不响就没影,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想到这里,他更加坐立不安,干脆走到大门口张望。今天的太阳很足,使得他用一只手挡在额头上,眼睛依旧眯成缝。
忽然,背后有人将手轻搭在他肩上,杨尔警觉的攥住对方的手腕掰过去。“哎呦,是我,怎么能这么对我们老年人。”田园警官苦笑,这孩子还真是警觉。
“啊!抱歉啊!”杨尔随即松了手,“您知道京南去干什么了吗?事实上,昨天下午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现在联系不上他,最近又发生了凶案,这片不安宁,他不会出事吧。”
等杨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攥住田园警官的一条胳膊,急忙抽回手。“抱歉!”为了避免尴尬,杨尔抓了抓头发,傻呵呵乐了几声。
“京南那小子说去查案,找我要到地址就急匆匆挂断。”
“谁的地址?”
“当年为两姐妹作证的果园承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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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良辰吉时还剩十分钟,宾客终于不再叽叽喳喳,依次落座。万万没想到田园警官竟然是主持人,杨尔真怕对方一开口就将气氛带到冰点。不过,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很荣幸被推选成为这场婚礼的主持人。让我们赶紧有请新郎新娘出场。”伴奏响起,神圣庄严,大家起身热烈鼓掌。顺着众人炙热的目光看过去,空空如也的走廊没有一点动静。
“请新郎新娘出场!”麦克风里再次传出声音。这次,可以听到不远处清脆的高跟鞋响声,嗒嗒嗒,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楚、密集,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正是左梧桐。
让大家惊愕的是女孩脸上哭花的妆。她宛如被捕兽夹所伤的麋鹿拉扯着母亲的衣角,“妈妈,扬临他被人袭击了,快叫医生。”然后女孩像是完成什么使命一样,放声大哭起来。身子瘫软在地上。
不幸的是,在场没有人是职业的医生,不得已只得拨打电话。当女佣还在考虑自己仪容仪态是否有失“名门”风范而小心迈步的时候,田园警官已经跑到电话跟前喊了镇上医生过来。挂断电话,警官往走廊里冲去,杨尔也赶紧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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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推论
一楼一间半掩门的客房里,白杨临倒在地上。双手被人拿麻绳绑住,身上并未见到伤口。联想到方才新娘说被袭击,果然女孩子还是沉不住气。不过,这也难怪,偏偏是在紧要关头。新郎又离奇的被人迷晕。
试探过白杨临还有鼻息,田园警官严峻的神色才稍微舒缓。“他睡得很沉,是乙/醚。”
啊!从进屋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原来是乙/醚。杨尔有些恍然大悟。等等,从刚才开始就全神贯注盯住大门的自己正好成为证人。大概三十分钟前才刚见过白杨临,并且这期间没有人出入大门。也就意味着,犯人就在其中。
天啊,杨尔简直要抓狂!命案结束后又是奇怪的绑架新郎事件。那个犯人究竟要逍遥到几时。一想到这里,杨尔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恶魔究竟是谁!等等,如果凶手跟凶案以及人偶案是一人而为的话,事情倒是简单得多。毕竟就那几个人三次都在现场。若不是,事情就变得棘手。
在场的宾客除了一直住在别墅里的几位,剩下应该都是左家人生意上的伙伴。统共十几人,这下范围就更宽。
这时候,内心的声音在呼唤着杨尔,“目的!”任何犯罪总要有原因。即使再小,终究有踪迹可寻。就算是穷凶极恶的变态连环杀手,也是在长期的社会环境中将内心的罪恶滋生,直到越过警戒线才犯下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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