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顿时想哭!
究竟是谁,这么恶心,竟然用这个来恶心我啊!
难道他竟然了解我的童年或者能够知晓我的梦境?
但我又心存侥幸,对自己说,这小孩到底是男是女,看下体不就知道了?它的发型是女孩子那样的,绿肚兜多半是巧合。
我有点莫名的紧张,有点心烦意乱和紧张,连忙用小刀轻轻割开缠在它腰间的系带,褪去它的长裤。
结果,眼前看到的景象却让我惊得手脚发软——
这具小小的,人偶玩具一样的尸身,它的下体却是一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内脏已经被掏空了。
从伤口痕迹来看,应该不是刚发生不久的事,但我也不能判断时间长短。
不知道这是在对尸体作防腐处理时所作的必要程序,还是有意为之。
如果是有意不让我看出它的性别的话,谁特么这么残忍、可真下得了手啊!
这种手法,我总觉得似是而非,却又有些眼熟。
突然又想起四个字:巫门无情,难道……
我立即像被电击虫咬一样缩手回来,心怦怦跳、开始仔细检查自己。
良久之后,却没有发现异常;另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连忙取了一瓶通用解毒药,用冥酒送服下去。
看来从干尸上不能有更多的发现了。
我再一次环视四周,这回却发现了更多诡异之处。
在我眼前,陈伯家的屋子保存相当完好,而且里里外外干净整洁,貌似不时有人来打理一样。
这和我刚才一路走过来时,看到别家的院子和房屋的破败荒凉景象,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再来说我自己。
也许是精神过于紧张,一夜不眠的我现在要根本没有困意。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意识到一个问题:
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探险队就会到达石村。
所以,我还有一天的时间。
看来我真得利用这点有限的时间,在石马村里探索一番,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作怪?
我不相信他有本事做到一点马脚都不露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要把这具干尸悬挂出来?仅仅只是为了显摆他的防腐处理技术?或者只是为了把我吓一大跳?
不可能的。
不管怎样,以后会发生什么更奇怪的事情我没办法控制或提前制止。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我在探索石马村之前,还是得先把这具尸身收敛了,让它入土为安吧。
不管躲在暗处的人是谁,我都希望你:不要再把这个可怜的孩子翻弄出来折腾了。
否则我真要对你不客气!
作出了决定,我就慢慢地往陈伯家屋里走去,打算找到一只木箱什么的来装敛干尸。
没有上锁,我伸出手去轻轻推门;只听”吱呀“一声,它就开了……
第127章 蛇绕颈
随着木门被转动的声音,仿佛为了回应这一声久违的招呼,我也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叹息。
这里应该就是幼小的我和陈伯朝夕相处的地方了,而现在的我却完全没有印象,仍然觉得自己身处在一间完全陌生的屋子里。
就是因为那一段记忆的莫名缺失,让我的情绪十分复杂。
没有记忆就没有怀旧,貌似我自己是在一种懵懂状态下,被动或主动地与过去一刀两断了。
毕竟荒废太久,进屋才发现屋顶的瓦面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几束天光投射进来,光线倒是不暗。
堂屋里有个四四方方的火塘,边缘是用青石镶嵌的,这在过去是个烟火气息最为深厚的地方;但是现在,火塘已经自动变成蓄积雨水的小池子了。
地面潮湿,墙上斑驳。
可见,屋里虽然有被人收拾过的痕迹,但是也依然显出无可挽回的颓败气息来。
这种屋子的格局在我们当地相当普遍:就是中间堂屋、两边各一间的三间式格局;屋前是带围墙的院落,左右两边分布着两排矮一些的屋子,一边是牲口圈、而另一边则是厨房,正屋和这两种建筑,再加上院墙构成一个口字形。
后面同样也是一个口字形,估计陈伯家的酒坊、酒窖以及后来修建的水井就在那里。
但是现在我还顾不得到后院去看,就在正屋的几间屋子里进进出出地,开始在凌乱的杂物里翻腾寻找,想要找到我想要的一口箱子。
东边一个通间分隔出来的两间屋里我都找了一遍,除了一地的酒坛碎片以外什么都没有,看来这里在当年也是用来临时储酒的地方。
然而等到了西边的通间,我一推门它就自己倒掉了,借着东边投射过来的晨光,屋内一览无遗。
我一看见屋子里的情形,心里就涌起一股特别酸楚的感觉!
不用说,这里就是儿时的我和陈伯生活起居的地方了。
有一张大床,但是一头的床脚已经腐朽断掉、倾塌在地上;还有张小床,却依然完好、上面收拾得整整齐齐,竟然还有小被子、小枕头,小桌子上甚至还有一只小碗。
如果不是搭在上面的竹筷子也已经朽断发黑、小碗里装着大半尘土,我会有种刚从外面玩耍回来、看见陈伯已经准备好一碗食物的错觉。
小桌子旁边又有张大桌子,上面搁着一只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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