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没多大一会儿,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最先开门探出头来打量我的人居然是,杨英翠!
其实也很正常,她不是厨师吗?每天都要提前早起做些准备的。
结果她正好看见我两手空空地拄在院子里。
这女子嫣然一笑,马上把眼珠转了转,还“噔噔噔”地跑到石缸边把油布一掀,看了看。
然后马上像捡到块宝似的,一路欢呼着跑进屋去:
“快来快来,你们赶快来看,江恒回来了、今天可不能便宜了他!”
这是惟恐天下不乱的节奏。
随着她的这一连串召唤,人呼啦一下全跑出来了。
仿佛大家呆在屋里已经蹲守了很久,就是为了专门逮我来的。
汪姐,璇真小师叔,王心梅……
特别是汪姐,一看石缸里没有水,她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暗得和头顶上的天空一个样。
“小江你这就不对了!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胡乱承诺,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照我来看,要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当然还有众怒难犯,为了显示公平公正,貌似接下来她就不得不挥泪斩马谡、直接把我交给众人任凭他们处置了。
再看其他人,有同情的、奸笑着的;以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交换眼神的,恐怕早就合计好了要怎么算计我、对付我,说不定连满清十大酷刑都早准备好了呢!
这下,逼迫着我忍不住就要剧透真相了:
“呃、其实我是和大家开玩笑的。”
可是所有人马上在我耳边七嘴八舌叫起来:
“谁跟你开玩笑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别想抵赖!”
嘿嘿,我哪里想抵赖了?我是说现在是在开玩笑、昨天的话是认真的,好不好?
可是他们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这这这……难道我的表演很逼真吗!
就连王心梅也开始对我报以同情的眼神:“叫你作!这下我可帮不了你了。”
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休、一装到底。
我只好继续扮可怜,温言细语地恳求大家放我一码。
其实也有明白人的,比如杨英翠,她在带头起哄以后就该干嘛干嘛,压根就没有掺合进来。
当然,还有璇真小师。本来最不可能落井下石的人也就是她了。
她现在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却没有和其他人一起来落井下石,反而平静地站在人群外面,好象在研究我会用什么办法来给自己解套脱困。
在这当中她还意识地抬头朝天上打量了一下;幸好我早有准备,指挥着大水龙快速移动到了屋顶后面藏身。
那么标哥呢?他竟然是闹得最凶的一个。
“江恒你自己说,这事怎么办吧?”
我反问在:“那大家打算要怎么办我呢?”
和我不对付的几个刺头终于找着机会了,他们交头结耳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跑进屋去、从装食品的纸箱上撕了一片拎着回来,另外的人马上取出钢笔在上面“唰唰”写了几个大字展示给大家看。
上面写着:“我知罪、我是大忽悠!”
又一个人开始在纸板上穿孔栓绳子:“你得把这块牌子挂在脖颈上三天、而且要挂着去运水,这叫戴罪立功、看你的表现。”
我去、这也太残忍了吧!我又不是犯人,用得着这样吗?
有人在旁边嘀咕:“好像是有些过份了,这样不好吧!”
这时候标哥笑嘻嘻地出来打圆场:“这样做恐怕有些伤感情啊,不如叫江恒把他家的好酒贡献出来大家享用吧。”
“哼哼~江恒你的意思呢?”
真是好算计!我身上带的冥酒是打算用来急用的,本来数量就不多,再加这么多人哪里够塞牙缝的?
不行,绝对不行。
结果他们说:“那就没办法了,挂牌子改过自新去吧。”
我说:“慢!我不接受这样的惩罚。”
“不是你自己红口白牙承诺的吗!做不到承诺,还想耍赖?”
“哈哈,哪里耍赖了!都说了我是开玩笑的;如果我现在能变出水来,大家是不是也要做块牌子挂起、在上面写个‘服’字?”
大家还是不相信,都说江恒大概是进了鬼村后被吓坏了脑子,怎么一直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嘿嘿”,随便一试就知道了,哪些人爱我、又是哪些人恨我。
算啦,不折腾了。
我向所有人做了个坏坏的表情:“你们就瞧好吧、水来!”
说完就用力一招手。
一棵巨大的龙竹就打横从屋后冉冉升起来,像游鱼一样来到跟前。
在所有人呆若木鸡地注视之下,我再指挥着它做了个翻身动作,调整姿态,然后像竖杆子一样立起来,轻轻落到地面上。
这时众人就吓得下意识地闪身跳开。
再回头看时,我正手扶竹龙和它并排站立,目视众人。
“江恒,咱们要的是水,你搬棵龙竹来干什么、想吓唬人吗?”
一个哥们惊动未定地问道。
我没有理他,用意念把竹龙升起一点,然后就用一个指头顶着底部走到石缸边上;然后右手用力拔下木塞。
52书库推荐浏览: 八里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