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它叫我们安心等待,很有缓兵之计的嫌疑。
因为它需要回血的时间。
另外,我们仍然还被困在蛇蛋法阵中,而这也就是说,蛇蛋法阵什么时候停止运转是由布阵者说了算。
那“蛇神”凭什么对我们能破壳而出这么肯定?
也许它这是为了安抚我们,以便让我们老老实实地在蛋壳里一直呆着,呆到它恢复实力为止,那时候我们岂不是就要任它拿捏了?
我这样的想法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我的担心有两点,一是蛇蛋法阵的打开,主动权并不在我们自己的手上。
其次,从浸泡身体的蛋黄蛋清浓度的变化来看,供给我们存活的营养成分正在明显减少;这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问题——如果等到蛇蛋内的养分消耗得差不多了,而蛇蛋依然没有被打开,那我们岂不是胎死腹中?
也许更惨的下场就是,我们得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重新变成所谓蛇神大人的营养品也难说!
当然,如果我们自己贸然行动,再一次误打误撞地提前破坏了蛇蛋法阵的话,或许也会真的像蛇神说的那样,我们还没有发育完全、兴许会有“早产儿”的负作用。
思来想去,我虽然不敢轻易冒险、但是同样也不愿意傻傻地苦等下去。
总得做点什么以防不测。
至于具体要怎么做,经过考虑,我有了一点思路;那就是:想办法找到开启蛇蛋法阵的关键,把是否开启和何时开启法阵的主动权拿到手,这样一来就可以最大程度地规避风险。
你还别说,说不定“蛇神”在复原的同时也在寻思这个呢。
而我觉得蛇蛋法阵的关键恐怕还是在那块三角形的石板上。
因为当时情况万分危急,我是病急乱投医之下这才刨开脚下的沙土,发现了三角形石板并把它扳过来,蛇蛋法阵里的情形才有所改观的。
接下来我就把自己想定的结果和田织说了一下。
经过这么一段在蛇蛋世界里的相依为命,我和田织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可以算作是同胞兄妹了。
所以她对我那是绝对的信任,再加上她不还是个孩子么,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同意我的想法,愿意配合我,设法潜到蛇蛋底部再去查看一下那块三角形石板。
但我是哥哥,当然不可能让她再去冒险,这一趟必须得我去啊!
在行动之前,该作的准备还是一样不能少的。
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我们的木鸢和我自己布置了符眼和符灯的那截木棍,它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可是在蛇蛋发生剧变的时候它们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得花点时间来搜寻一下;不过我感觉这个难度应该不会比大海捞针高,因为可以靠意识来感应它们的远近。
只是我不确定自己如果发现了它们,还能不能操控它们回到身边来。
我正要准备静心感应,而这时整蛇蛋空间突然摇晃了一下。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错觉,但不单是我、就连田织都“咦”地惊呼了一声,接着我们身边的液体也开始不停地起伏荡漾。
我和田织都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地听动静。
心说:“难道是蛋壳要破开了吗?”
但蛇蛋空间只是那么晃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其它变化。
我又想:刚才不会是地震吧?或者要么就是“蛇神”在外面拨动了一下蛇蛋,会不会是这样?
不管是什么情况,好还是坏的变化,看来蛇蛋空间都要发生改变了。
情况正在发生不可预知的弯化。
那我和田织更必须抓紧时间探明状况,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呀!
蛇蛋空间时的探索行动就一下变得紧迫起来。
我于是马上作出了分工,把搜索木鸢和符眼符灯的任务交给田织来做,她如果找到了就驱动着符眼和符灯来查看我四周的情况并为我照亮。
而我自己则马上开始准备。
身上还有一些药物和冥酒,我就掏出几样解毒和疗伤作用的进行快速配制,匆匆地服用掉。
接着又掏出唯一的小刀捏在掌心里,然后和田织交待了一下,就开始在蛋清液里往向下潜游。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我的身体结构发生了变化还是其他原因,我在潜入蛋清以后却没有呼吸上的任何障碍,反而和在外面一样顺畅;好奇怪的说!不过现在没时间细想这是为什么。
说实话,蛋清的浮力不小,这样的潜游真是难度极大;不过好在之前在冷热两股力量交战时受够了罪,现在的情形与之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就不算什么了。
但我很发愁下潜的速度太慢,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底,太久恐怕会误事啊!
幸好,田织的办事效率很高,真不愧是曾经的非人类!我感觉自己没有下潜多远,她竟然就找到了小木棍,并且驱动着它追了上来,在前方为我照明引路,这太好了!
开启了符灯和符眼的小木棍在蛋清里的游动速度极快,不一会就把我拉开了一段距离;不过大概田织在上面刻意控制着速度,我倒也能看得见光亮的指引并跟着它,奋力地朝蛇蛋的底部潜游。
不知道游了多少时间、潜了多远;不过我依稀能分辨出一些见底的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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