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来抓紧了、只要再坚持一小会我就能搞定它”
情况紧急,我再也顾不得细想这会不会又是杨英翠在挖坑让我往里跳,因为棺椁要是脱身以后,首当其冲的目标多半仍然还是我,所以倒不如和她一起齐心协力消除后患。
包挟着圆球,由骨爪拢成的金色花苞就这样被我用一双手紧紧握住,不是呵护、而是防范,生怕它一旦开放就要释放死亡的气息。
“往外用力拔!”
杨英翠声音急促地说。
好吧,我索性把双腿用力猛蹬在棺椁外壁上,屈身、全力拔,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骨爪而是一把萝卜缨子。
事实上这可比拔萝卜艰难了不知多少倍。
而身体里面的环状又开始飞转,可见来自棺椁里的力量有多大!
但是还行,我撑得住,因为潭里的水所剩不多。
在这个过程中杨英翠真的开始“剁手”了,不过她可不是用刀或用药锄,而是用药。
还是那种黑乎乎、脏兮兮的样子,但是真的非同小可、貌似可能腐蚀灵魂。
因为她只是把小瓶中的药液顺着骨爪的腕部滴了一滴,结果这一小滴药液就仿佛被蚁虫牵引着快速延伸,只是须臾之间就在骨爪上圈了一道黑线,然后就像切口一样向内部渗入。
我想它的腐蚀性这么强,一定痛到了极点。
因为药水一滴落,骨爪就一抖、一松,并想要快速往里抽回去,而且棺椁开始剧烈震动,不断发出擂鼓一样的沉闷声音:“嘭嘭嘭嘭嘭!”
这种声音仿佛能够引动心率,让我的血液流动一下子加速、几乎就要撑破血管!
“呀——”
我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全力硬顶,就像在和棺椁里的那位拔河。
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因为我的坚持太难了……
骨爪挣扎得越来越剧烈,我快要撑不住啦!
而且最糟糕的是,骨爪在一阵乱挠乱动,一个不小心就被它的一个指尖在我的手心里扎狠了一下。
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有种穿透感、好像我的血在快速流出来又被骨爪吸收掉。
一开始我的手心只是微微的痛了一下,但是后来越来越痛,仿佛骨爪能把它所承受的剧痛传导给我。
接着痛到我不得不用更大的力量来捏紧骨爪,这样才能把痛感转移少许。
杨英翠大概没有发现异状。
我就大叫杨英翠,问她到底在磨蹭些什么呀!
又过了几十秒,她这才开始念动咒语:“啰利阿色啰波利切莫多,阿什、阿什列阿莫多刹多刹!”
然后她用药锄在我的肩膀上轻巧地一勾!
“喀嚓!”
一声轻响,带来的却是断裂之后的巨大放松和舒畅感,像飞一样的感觉,哦不、我的确飞了起来。
对方的力量随着骨爪被扯断,再加上我自己的全力回夺,于是我就紧紧攥住骨爪,在巨大的惯性里倒飞出去。
然后“啪”地撞在洞壁上,撞了个七晕八素的,再滑落下来。
软塌塌的我现在一定像极了一只被掏空了的布口袋。
脱力、再加上重伤,所以我现在只能躺着,任凭杨英翠为所欲为了。
我想这个结果也正是她谋划的一部分。
因我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念诵着完全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像抽丝一样从刚才被我扯断的部位往外用力。
我就看到一种果冻一样的存在被她抽出来,然后又被她送到口中直接吞下去。
哦天,这是在享用“腰带面“吗?
杨英翠处在一种完全忘乎所以的状态当中,而且再也没其他人来和她争食或打扰到她的食兴。
她这就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也许棺椁的内部装着满满一箱这样的果冻状存在,因为她吞食这些东西所耗时间之长、吞食数量之大,让我看了都咋舌不已。
从前真的没见过她竟然这么能吃、食量真大!
但结果还是,那位不知名的巫门先辈,终于还是被杨英翠吃干抹净了。
我听见杨英翠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扬手在棺椁上拍了拍;而棺椁就发出空空的声响。
然后她就转过身来面向我,还用双手托着圆鼓鼓的肚子,她现在就像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
“嘎嘎嘎……不好意思,吃相真难看;不过,也只有全部吃到肚子里才放心啊!江恒你知道吗?这可是巫门多少代积累下来的精华,有多少人朝思暮想,结果终于让我得到啦,我好开心!”
我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和她对话:“满意就好,但愿你从此消停下来,别再害人了。”
但是简直卧槽了!她现在都能捕捉我的意识活动了:“哈哈,你还是那么傻!我既然成为强者了,怎么可能消停?这太浪费了啊!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有那么多的敌人要对付,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不过江恒你放心,我都说过了不让你死的,今天你也还算有些苦劳,我会让你一直活着的,哈!
不过嘛,这骨爪我可是答应了要交给阴蛇的,你也玩够了、把它交给我吧!”
说话间,杨英翠就轻松写意地一招手,我的整个人就朝她腾空飞去。
但我仍然紧抓住骨爪不放,一直恨恨地望着杨英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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