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吃几只烤红薯都这么危险,看来这个地方是真不能再呆下去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斗月说,既然你逞能表现得那么能吃,看来这下不把所有的食物吃光,这事是没办法了结的了。
天啦噜,那我只能有两个下场:要么被撑死,要么就老老实实像《西游记》凤仙郡求雨那个段子一样,除非“鸡把米山吃掉,狗把面山舔掉,灯焰把锁链烧断”,永无出头之日了!
我怎么突然嗅到一股浓浓的阴谋气息!
我本能地觉得,貌似自己来到这里,就是某人为了解套而想方设法先把我套进来,让我来解决问题的。
开玩笑!我能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吗?貌似不能。
但是问题就在于,如果我不能找出一个解决办法,不但不能从这里出去,就是呆在这里也别想安生,只能时时疲于奔命应付不时就要暴走的半灵体们。
那么,某人嫌我在石马山碍眼又碍事,把我扔到这里来自生自灭,对他来说可真叫作一劳永逸,这一招真绝啊!
这个幕后操纵我命运的是谁,阴蛇?田英翠?杨家爸爸?还是那个谁?
太可恶了。
我说:“斗月,要是我反悔了怎么办?”
斗月说:“开玩笑!天上有飞的,地下有会奔跑的,还有开花结果的、多年生的和一年生的植物各种,那从此以后你就别想踏出这间屋子半步。”
汗!不过我看了看这间有些年头屋子,貌似多年来都稳如泰山的样子,它应该能承受风浪的吧?赌一把。
我就负气地说:“那我就不出去了呗!”
斗月问:“那咱们吃什么?挨饿等死吗?”
“……”
斗月又非常担心地说:“而且屋里也不一定安全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它的这个说法,外面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
我苦笑着扑到门边,扶住门框,想要看看外面倒底是些什么东西在作怪。
只见院墙外面根须从生,像章鱼的触脚一样不断地生长和攀附;地下应该是植物们的根茎在不停蛇行起伏,纷纷朝着屋子底下延伸。
它们显然是要把屋子来个底朝天。
而生长在屋前大大小小的树木现在则变成了龙蛇精怪一样,在张牙舞爪向我示威。
其实如果只是植物倒还好,我如果真的不出屋子,它们暂时也拿我没办法;多半只能在原地作怪,最多只能通过根须地下生长来给我施加压力
但这还不是主要的,大概我刚才说的“反悔”这两个词,已经被植物们把这个信息飞速传播出去。
天上飞的、地面跑的以及地下穴居的,貌似动物们的情绪也正在发生令人不安变化!
于是就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地下摇晃,想要撼动整间屋子。
这是要地震的节奏啊!
屋子真的就开始摇晃震颤,仿佛一下子变成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在风浪中飘摇;仿佛我再也没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只能乖乖服从某人的安排。
第210章 惊喜
现在屋子外面天翻地覆,简直就像一锅烧开了的水,要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然而漩涡的中心,也就是屋子里面的我和斗月,反而非常平静、正在各想心事。
这是有原因的,原本我的心里还有一点忐忑;不过后来发现,斗月对外面的情况置若罔闻,简直不当一回事。
既然它都不着急,那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而且斗月和我说,屋子外面的荤菜和素菜们正群情激忿、热情如潮,那就先让它们闹个够吧。
要理解它们的心情,因为压抑久了,总得尽情发泄一下。
不公平、不公正是早就已经存在的事实,我不过是一根导火索,一不留神就引发了它们的怒火。
所以当它们正在气头上的时候,是极难压服或者沟通的,软或硬的处理方法都只会火上浇油。
看来,晾一晾这种手法,还真是普遍适用。
在我心里一直觉得,这座房屋的风格和斗月的行为习惯一点都不沾边、肯定不是斗月自己修建的;所以我还是坚持原来的看法,建造这座屋子的人一定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这才把转生之地的主持工作交给斗月这只乌鸦。
我相信斗月和我说的都是实话,它是真的对屋子的情况一无所知,那只能说明他的前任没有对他说实话。
而让一只乌鸦来维持转生之地的运转,这本身就像是一个极不负责任的笑话,充满着浓郁的恶搞气息。
这也就说明斗月的前任对于转生之地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不够重视,或者说他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
我觉得这是斗月的悲哀,然后我来了、惹祸了,接下来就变成了我的悲哀。
不过,我看斗月的样子,貌似一直都是个乐天派,它对自己的现状完全不什么不满意的,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外面眼看着就要不可收拾了,而它还是那么平静。
斗月不会也觉得这是我的麻烦而不是它的吧?
我不知道。
不过,现在斗月貌似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水杯里的铁香子上面了。
我也十分好奇,不知道它凭什么就那么自信,相信这粒种子能结出更多的种子、长出铁香薯这种神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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