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大棒加胡萝卜了,总是示强也不妥。
鉴于积压的荤菜素菜成山,而照我和斗月这样的消耗效率,恐怕得排队到到猴年马月,所以不给大家点盼头是不行的。
自打从石屋出来到演讲之前我都在心里想办法,不过一直没有脑海中那种灵光一现的时刻到来。
现在觉得恐怕解决办法最终还是要落在铁香叶上来。
但是我也和它们实话实说,斗月正在加紧培养铁香叶的进程当中,而且现在也只有一棵而已,在供与求的数量比上还是杯水车薪。
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到这一棵铁香叶长成结子,到时候我们就扩大种植规模,等到收获更多的铁香叶以后才考虑和大家共享的可能。
我问它们:“反正大家都用眼睛看着,能不能理解我和斗月的决定与做法?”
稀稀落落有些声音回答:“能……”
而更多的则是狐疑和沉默。
好玩的是貌似刚才的威吓起作用了,那一对猾狡的参老终于找到表现机会,就自己站出来做大家的工作:
“江恒说的对,反正这么多岁月都等了,也不在乎后面这一点日子不是吗?好歹现在更有盼头了。”
两个老家伙这一带头附和,沉默的大多数也就开始活跃起来,开始七嘴八舌地问我问题。
这倒是我乐意为他们解惑的,因为这是一样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另外,通过集思广益收集意见,说不定更好的办法就想出来了。
我的原则就是待之以诚以争取大多数,对于少数暗中挑事的则一定要威压惩戒。
斗月则一直在边上老老实实地为我翻译传话,渐渐地,互动和沟通也就慢慢地顺畅起来。
我在心里满意地说:对嘛,就要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这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的承诺,就叫斗月随便挑出几只红薯和几只鸟儿来烧烤一下,我就边吃边和它们聊,这就算是兑现诺言、并表达言而有信的态度了。
当然,这些早得解脱的红薯和鸟儿得到我善待,原因就是之前它们信任我、帮助我,所以这是应该给予的福利。
而他们的壳体摆放在食盘中,被我品尝,因此招来了多少热切艳羡的目光。
我这是故意的,当众这么做,就是想强化一下和我合作的好处。
不过这种被围观进食的感觉怪怪的,突然感觉我自己好像以人为食的妖魔一样,邪恶啊!
……
在边吃边聊的过程中,我突然感慨了一句:“唉、可惜这里没有酒,要不然肯定会食欲大振。”
想不到我这话音刚落,此起彼伏的应答声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没有,有!”
“松子酒!”
“红薯老烧!”
“百花酿”、“果子酒”、“猴儿酒”……
我的天,这些家伙可真能藏,不提起来不知道,一提到酒,亮出来的种类多到让我眼花缭乱,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有荆果酒!
这真是我最大的惊喜呀、这次出来的收获大了!
而精怪们也没想到我也爱酒,这下就成了同好,距离也就更近了一步。
我就喜笑颜开地和大家商量:这么多种类,看样子今天一下子也尝不过来,不如大家每人送我一小壶容我慢慢品味好了。
至于现在,不如大家互相交换着喝,先把其他事情放在一边,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所有精怪哄然响应,一致同意我的提议,于是原本为示威而组织起来的集会就转变为品酒大会,这倒是我和在场所有精怪都没有想到的。
话说酒可真是好东西,现场气氛简直热烈到爆!
先是祝酒,上前来和我对饮的,难免要说些好听的,从祝酒词就能大致看得出来它的“人品”性格。
祝酒词有豪爽的,风雅的,直白的,婉转的,胆怯的,客套的,世故的,套近乎的,刺探心机的,意味深长的,自然还有挑刺找场子的……所有这些我一概都来者不拒!
从敬酒到拼酒,从小心保持仪态和距离到称兄道弟粗声骂娘,不过就是几杯酒之间的功夫。
总之,无论小器还是海量,这场酒会喝得尽兴到位,大有一醉泯恩仇的态势。
最后我终于酩酊大醉,不知道斗月用的什么办法把我弄回到石屋里。
最后清醒过来,斗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没想到,比天还要大的问题,被一通酒就喝没了。”
而我却正色对它说:“这种机会是可再一、不可再二的。如果后面咱们想出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来了,类似的欢乐还会有;而要是一直拿不出办法来,其实这顿酒也不过是绝响罢了。”
斗月默然半晌,就问我: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费劲地敲敲脑袋,但是宿醉未解,貌似再怎么敲也不开窍,不禁十分苦恼。
就在这个时候,一对参老儿又来了、在外头请我出去说话;但我实在不想见他们、挥挥手就让斗月出去应付,就说我仍然还没有醒酒。
过了一会,斗月却喜孜孜地衔着一张纸片儿飞回到床边。
我接过纸片,也不忙着看,就问斗月:“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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