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用手轻轻一拨,就象拨开门帘一样简单。
“出来吧,再过一会它们就又会复原的,到时就晚了。”
可是这家伙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爽快利索地爬出来;只是嘟囔着:自己被关太长时间,腰酸腿麻的。
我也不理他,就转身蹲下收拾东西。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家伙阴着呢!
在我背对着他蹲下的那一瞬间,他就从囚笼里蹿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来掐我的脖子。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下手真是狠,掐得我痛苦万分、很短的时间里就开始窒息。
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反应也很快:
“啊巴么啊呢喃族呜啦巴啊巴呦呦啰嘿!”
在心里把这一句咒语毫无障碍地念出来,我突然就觉得自己解脱了。
这种感觉玄妙无比,怎么说呢?
就像是吃葡萄,我感觉自己象果肉一样滑溜溜地从皮囊里突破出来。
我附身的猫肉身软软地倒下了,而这时金顺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死死地用双手握住它的脖颈不放。
离开肉身以后,我感觉自己变得格外轻盈灵活。
但我知道自己现在最紧要的就是马上把自己的灵魂体保护起来。
而眼前那个囚笼正在缓缓收拢。
嗯,时间还来得及。
我就快速转身看了一眼,金顺还在那里对着猫肉身发泄他的愤恨呢!
卧槽!这笔账等后面再和他算好了!
我就悄悄退到囚笼入口处,叫了他一声:“金顺!”
这家伙显然被我的声音惊到了,他立即全身一紧,飞快地回头来看。
一看到我的灵魂体,他就开始狂笑:“哈哈……你也有今天!”
我也在心里大笑:“等会有你哭的!”
不过也不敢怠慢了。
我就蜷起身体往囚笼钻,并且还恶趣地朝他挥了挥手。
应该说,金顺这家伙人是极聪明的;只可惜他刚刚身亡,不了解作为鬼魂的妙处与危机。
在我朝囚笼里缩的时候,他虽然还是没有弄清楚我的用意,但是却本能地再次朝我扑过来。
然后刚好被我蓄足力朝他狠狠地蹬了一脚。
这样,通过借力,我抢在槐树根复原之前完全进入囚笼,而且还把金顺蹬了个仰面朝天。
而且,那只装着符水的罐子也在刚才的搏斗中打翻在地,符水正在慢慢地流出来、浸进泥土。
快点快点,一滴都不要剩、接下来金顺再也没办法伤害到我了。
金顺从地上爬起来,却在那里嘎嘎嘎地笑。
他实在开心。
因为他和我的身份好象一下子互换过来了。
一边笑,他一边恶狠狠地说:“好小子,还躲?你等着,劳子现在就把这只臭猫给毁了!”
说完他竟然抬脚用力,将罐子踢得撞在洞壁上,喀嚓一声碎了。
这正合我意!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得让他明白自己眼前的处境,可别让这个糊涂虫把猫的肉身给毁掉、那样的话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说:“慢!”
可是金顺说:“劳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说罢就把罐子的碎片抄了一片在手中,狞笑着就要朝猫肉身的脸上划拉……
情况很危急。
我就放声大笑,先用笑声转移金顺的注意力。
果然!猫的肉身眼看就要遭到破坏、而我反而浑不在意地大笑,这种反应在金顺看来很不正常。
他一犯狐疑,手里的尖锐碎片暂时就划不下去,回头恶声问我:“你笑什么?!”
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看来唱一出空城计并不难。
嘴上却说:“笨蛋,就你这智商也配做我的对手;等死吧。”
说完,双手作枕头,闭目养神,在囚笼里摆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金顺这个家伙,我还是基本把握得住他的心理特点的:偏执,聪明,自负,多疑,极端起来很疯狂。
所以我开口就说他笨,让他等死。我就是要赌他的自负和多疑。
他再次威胁我:“你要是不把话讲清楚,劳子真的要搞坏它!”
“所以说你是个笨蛋!我不是被你弄死了吗?我不是已经把自己关在这里了吗?你不忙着赶紧跑路,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泄忿,这不是等死是什么?”
“另外,我想你一定没有好好看过警匪片。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劫匪,不赶紧抢张车跑路,还一心想着卸轮子砸车窗玻璃,这不是等死的笨蛋是什么?”
“你是说,这具肉身?我为什么要,附身成猫?”
哟,马上想到这个关键,这家伙的智商的确不低。
我耐着性子向他解释:“第一,你金顺的肉身不是被王猫儿控制了吗?只能先附别的肉身,不要说你不知道躲猫猫游戏怎么玩。二,先前已经和你讲,你有一夜的时间来逃跑和隐藏;那么明早天亮以后你怎么办?第三,王猫儿还守在外面,你现在不趁机用猫的肉身作伪装赶紧跑路,难道还妄想骗得过他的眼晴?再说,猫儿这么灵活,正好找机会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金顺想了想,却又说:“谁知道你又弄什么圈套让我钻?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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