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子在我的耳边不断轻泣。
她的声音耳熟得很!这使得间或中我就不停地喃喃:“心梅?你是心梅吗?”
肌肤的味道、肢体动作,有时生涩有时老练,这让我感觉好像换人了、但好像又没有。
而更多的时候,却是一具温暖的柔若无骨的身体,像蛇一样紧紧缠绕住我,尽情释放着从未有过的热烈。
画面少儿不宜,是我在挥汗如雨、气喘如牛地耕耘……
“水——”
这是我醒来以后说出的第一个字,渴极了、这是因为酒后的渴意太浓!
四周仍然伸手不见五指,貌似我的夜视能力完全失效了。
然后,黑暗中就有一只手提着一只嘴壶,粗暴、但又准确地递到我的嘴里面;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自己的胃里拼命灌水。
难道是错觉?我总觉得近在咫尺的,已经又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谁?”
没人回答。
喝完水以后,我竟然再次倒头大睡。
只是这一次睡得十分不安稳,不断地做梦,但都是将前半夜的情景反复重新上演。
然后,天色将亮未亮之际,我真正尴尬的时刻到来了。
这时候才我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的。
喵儿最先进到房间里来,同样一脸的尴尬、还有一脸的不高兴(或者高兴?)。
我在心里巨汗:天杀的,难道昨天夜里是和这只母猫……哦不不、绝对不可能的,龌龊啊、龌龊……
“喵儿,你怎么才来?”
我试探性地问。
这回看清楚了,喵儿是真的一脸不高兴:“呸!我在楼顶乘凉,整整一夜、你满意了吧?”
绝顶聪明的家伙,她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于是就飞快地作出了回应。
这是在果断把自己撇清。
那么,也就是说,喵儿对之前房间里发生的情景知情,或者至少知道一部分!
很大可能是后者。
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面皮薄;夜里打算房间晨来,结果发现不对,当然不可能留下来听壁脚,只好回避到楼顶上去乘凉。
这让我又是尴尬又是庆幸。
那么,怀疑对象就排除掉了一名。
我当然希望夜间故事的女主角是王心梅,但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啊!杨英翠不是说,要我恨她到骨子里吗?
一夜偷欢,多半是她了。
这么说,我先前用刻薄的话语刺激她、而她也专挑我的软肋下手,用这种方式来在我和王心梅之间埋下荆棘?
这下完了!
这倒不是我道学清高放不下,而是担心我再次被杨英翠利用了;看吧、和我亲密的究竟是她了还是别人?
她今后只要动辄拿这个把柄来说事,当我面对王心梅时,她会怎样想?!
直觉和疑惑不断交织,让真相和我心里的判断在似与不似之间。
夜里,在被酒精燃烧的情绪里,我的判断力被弱化了,所以答案似是而非。
杨英翠给我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悬念;对,她就是故意的。
聪明如她,这正是杨英翠一贯的风格。
但是接下来,最大的难题来了:酒后宿醉的我,现在又一动也不能动了。
因为附着在身上的蚕衣现在变得像晒干的牛皮一样硬,让我像被硬塞进一只铁皮桶里,想伸腿翻身都做不到。
这当然又是杨英翠做的局了。
之前田织就说过,那些青色蚕虫出自巫门;表面上是由田织教授给喵儿的,但谁知道这是不是杨英翠假手于人的布局!
然后我就被喵儿骂了个狗血喷头:
“江恒你是猪吗?酒后乱性爽呆了、是不是?但你不知道蚕衣遇到酒精会硬化吗?”
呃……这我哪知道啊!
但是喵儿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傻傻的一问,再次招来喵儿的一片骂声。
我理解,她这是因为羞恼而生气了。
然后,在骂声中,喵儿为我重新进行了骨爪划割手术。
这一次耗时相当长。
因为一方面喵儿的手法还略显生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要把硬化的蚕衣分割成小块形状,以便增加断口、让我的身体各部位能活动自如。
但是在分割到下身部位的时候,喵儿脸色飞红,又气又恼地突然停手不干了。
她小声地骂道:“流氓、不要脸……”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难道真是、她?!
一两钟以后,喵儿稍微平静了一下,这才开始数落我:“臭流氓,你怎么连内裤都不穿了?真不要脸!”
汗!!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
什么跟什么嘛!我的内裤到哪去了?之前不是还在的么!
那么,昨晚……哎,简直无地自容了。
我反正一动也不能动,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而喵儿也一直沉默着继续为我分割蚕衣。
此刻的空气中,充斥着暧昧、尴尬以及异性相对的那种紧张和羞涩,我甚至能听见我的心跳、喵儿的心跳,咚、咚、咚……
我的心里是真想向喵儿打听一下,夜里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不是杨英翠?
她躲在外面,应该有可能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要不然,她怎么知道房间里没人了,这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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