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儿让我不要担心,完全不用考虑她父母的意见。
为啥?我有些蒙圈,心说别等到婚退了,什么时候又跳出一对老年猫来要死要活的,赖我乱管别人家事,那可就不美了。
这时候喵儿才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没有父母。”
啊?无父无母!那喵儿是怎么来的呢?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哒!
还有,没有父母,那可来包办婚姻一说?别开玩笑了。
喵儿不好意思地说:“嗐!我还是告诉你吧,其实我和黑猫,都是师傅画出来的,婚姻是师傅生前定下来的,可我不愿意。”
画、的?!
我立即猛醒过来,要论画,宋老在这一方面可是无出其右啊!难道他早已经看穿一切?
宋老微微点头,表示他确实知情。
那,将军庙这个地方,宋老也应该很了解喽?
“不”,宋老说,“我也没有到过那里;再说,平常的画技也是有流派的,更何况其中夹杂着术法元素。”
也罢,不管了,有机会再向喵儿了解下这种神奇的画猫术。
反正这场包办婚姻的始作俑者,喵儿的师傅已经离世,那么只要搞定了黑猫,这事就算完结。
我估计问题不大。
第321章 叫春
正好,今天晚上宋老也要去找法医师哥,帮他解决阻寒侵体的难题;所以我们就要各自忙活了。
临出发前,宋老让我和喵儿乘木鸢去目的地,我看天色已晚,也就听他的吩咐。
不过刚走到院门旁边,我又转身回去,向宋老要了一盒火柴、三柱白茅香以及一刀黄纸。
喵儿奇怪地问我要这三样东西有什么用?
我说,这一趟出门要和鬼打交道,香和纸这些东西,带在身上总要好过没有、万一用得上呢?
然后才放心出门了。
因为之前和鬼少又没有约定时间,再加上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为了避免惊吓到村里的乡亲,我就打算先步行,等到出村以后再放飞木茑。
不想才刚走出一小段路,喵儿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她上声音急促地对我说:“大黑……大黑又来了!”
在哪呢、在哪呢?
顺着喵儿手指的方向,我这才发现黑猫伏在路边人家的檐瓦上,还那样:眼露凶光、像是我欠了他八辈子债似的。
“喂,大黑是吧?你怎么又来了!”
他嗖地一下就从屋顶纵身下来,在我面前做了一个老虎缩身、作势欲扑的动作。
我笑了:“哟,别以为你会变身,我就会把你当成猛虎。”
喵儿小声说:“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大黑,除了我可以……”
哟!挺有个性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他、大黑猫吗?
“记住了,我只说一次、我的名字叫春春。”
“叫春?噗哧——”
我笑得喷了,这名字,够奇葩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调戏:
“你叫春,确定?”
“我就叫春了,怎么的?”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恶俗。
那么回到正题,这个叫春的家伙怎么又来了?
而他气呼呼地说:“我压根就没走好不好?我要是走了,就听不到你说主人脑子不灵光了;我要是走了,就不知道什么王猫儿了——告诉我,那家伙在哪里?”
“呵呵,原来又是一个爱听壁脚的,不过既然听到了也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当着鬼少的面我也敢说;不过他没听到,有本事到他面前去揭发我啊!至于王猫儿在哪,我即便告诉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在我说这一连串话语的过程中,喵儿一直在不停地扯我的衣角,叫我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但是我没把她的话和动作当回事,我想她大概是恐惧还没有完全消除;而我现在只想要把黑猫刺激到情绪失控,因为我从来不喜欢有偷窥、偷听嗜好的人,即便是一只叫春的猫也不例外。
而在我说完以后,黑猫果然被气得暴跳如雷。
然后我终于知道喵儿刚才为什么一直在试图制止我说话了。
——只见黑猫上蹿下跳了一会,气得边喘粗气边说:”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然后扬起爪子嘶啦一下,竟然把头上的尖角耳朵扯下一支来,但是却没有血流出来。
这是要干什么、用自虐来吓我吗?
喵儿尖叫一声:”别扔!”紧接着又猛推了我一把:“快抓住!”
但是黑猫却没有听她的,将爪子一扬,把他的耳朵扔了出去。
而这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喵儿叫我抓住什么。
于是我就看着这只耳朵像鸟儿一样升空飞去,一转眼就不见了。
喵儿这才告诉我:“大黑的耳朵叫顺风耳,能把听到话装在里面,扯下来就会飞去他想通知消息的地方。”
哦,原来这是一个可以传递声音消息的装置呀!蛮有趣的。
想不到黑猫还有这手绝活!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即便鬼少知道了也没多大关系。
接着暴走的大黑猫对我说:“你惹怒我了。”
我知道啊,这个一看就知道。
我还知道麻烦来了;不过我和鬼少约好见面的,请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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