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又不是我剥了你的皮,你缠着老子干嘛,我用力撕扯着那张人皮,头皮一阵发麻。
丫的,这个村子里太邪门,太残酷了,老子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被剥了皮的人,简直是惨不忍睹。我虽然很同情这位老兄,但实在没兴趣跟他周旋下去。
“哇哇呀呀!”
屋顶上孟老三,有些急了,挥舞着袖子,冲我大叫着。
比划间,他又拿了一个火折子,从上面扔了下来,刚好砸在那该死的人皮上。
人皮被火一烧,顿时唰的一声松开了,原本悬挂在半空,被剥了皮的家伙,发出一声惨叫,伸手捞起那块人皮,麻利的穿着身上。
我顺手捡起了火折子,火折子上有股浓烈的硫磺味,难怪有驱鬼之效,这一次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居然是孟建国。
这家伙现在应该是个鬼,我原本以为他已经逃走了,结果却被人杀了剥皮,成了人皮鬼。
祠堂里肯定是老鹰设的阵,他想利用人皮鬼杀掉我,人皮鬼畏光畏火,所以这里如此的漆黑,可是猪头呢?
人皮鬼咻的一声,往里边闪了过去。
偏堂里已经恢复了当初我第一次见到的样子,一个巨大的神台,上面摆满了灵牌,人皮鬼跳上神台,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担心猪头的安危,又被这可耻的玩意弄的心头火起,也顾不得孟老三咿咿呀呀,拿着火折子追了上去。
人皮鬼速度奇快,只是几个起落,就没了影子,神台后面别有洞天,里面是一个狭长的巷子,约莫百十米长,巷子尽头是一堵墙。
我刚要翻过墙去看个究竟,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脑袋从墙后边探了出来,虽然只是一闪而没,但我依然看的很清楚,是孟八。
没错,孟八的脸上缠着密密麻麻的绷带,只露出半张脸,所以在孟家人“白脑袋”的人,只会是他。
我再追过去的时候,人皮鬼、孟八早已经没有了人影,我试着想翻过墙看个究竟,但腿脚实在无力,试了好几次没翻上去,也就放弃了。
此时身上的冷汗逐渐冰凉,我脑海中那股狠劲一过,又害怕了起来,算了,还是别追了,先保住命,找到猪头要紧。
我回到了偏堂,借着火折子的光芒,这才发现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白沙,我伸手在手指上摩挲了一下,有点烧手指,有点类似石灰的感觉,我顺手装了一点,揣在兜里,趁着火折子还有亮光,在偏堂里转了一圈。
让我失望的是,猪头消失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跟孟八、人皮鬼一样翻进了那扇墙。
走出祠堂,我心头空荡荡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失落感。
我不知道猪头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让我觉的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不管怎样,他应该给我一个交代,而不是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害我差点被人皮鬼害死。
孟八,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扇墙内?
我坐在祠堂门口,伸手摸了摸口袋,才发现香烟已经没了,我用力搓了搓脸,理了理思绪。
整个村子里静谧,月光躲在乌云后面,灰蒙蒙的,一如我现在糟糕的心情。
我静静的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我有种预感老鹰马上就会浮出水面,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孟八。
孟八一直是来历不明,那天他的魂魄进了义村,但没有出来,而他的肉身又不翼而飞,现在他和人皮鬼出现在祠堂里,又是怎么回事?
他多半是想借着人皮鬼害我,没错,肯定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孟老三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这才让我得到了机会,否则今晚我很可能死在了这家伙的手上。
可是猪头,这家伙到底去哪了,他可是我的兄弟啊。
我正发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家伙站在巷子的角落里。
是孟老三。
他正一副害怕的样子,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这里没外人,你过来吧,我微微一笑,冲他招了招手。
孟老三这才伊伊叫了两声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他咿咿呀呀说话我也听不懂,索性我就自顾自的说。
老三啊,你是个苦命人啊,妻子、女儿都被人害死了,你放心,等我找到老鹰,替你报仇,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这可怜的家伙。
他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跟着他走。
他走到了村道口,由于已经没有了手掌与舌头,他只能用脚来传递信息。
他飞快的用脚在地上写下了孟八的名字,然后又画了一头猪,然后把他们圈在了一块。
孟八、猪,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要告诉我是孟八和猪头是一伙的?我惊诧的问道。
孟老三激动的点了点头!
我原本还担忧的心,瞬间掉入了冰窟窿里,猪头亲口告诉我,他跟孟八并不熟悉,他们怎么会是一伙的?
更让我揪心的是,孟老三很快在他们的下面画了一只鸟。
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跟孟八就是老鹰。
我有些凌乱了,原来所谓的老鹰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合,难怪所有的人都无法确定他们。
我想到了孟夫人和吊死鬼的话,看清楚他的脸!
孟八脸上缠着绷带,可不正是该死的老鹰吗?早知道那天我就应该拔掉他脸上的纱布,看看这个把太平村搅的鸡飞狗跳的畜生,到底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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