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爷抢先一步,手心腥气大作,一记害手精准的打在我的胸口。
老家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手法迅疾如雷,我顿时如遭重锤,连人带沙发往后滑了整整好几米。
“嘿嘿。”我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要碎掉,张嘴吐出一口血,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依然在冲他发出森森的冷笑。
他没想到,我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笑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倒是有些怕了。
我站起身,推着沙发重新坐在他的对面,一脸桀骜不驯的笑道:“二爷,你怕了?对吗?”
“黄口小儿,你中了我的五毒害手,不想死就交出丧命煞,老夫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廖二爷摸出一个小瓷瓶,朗声道。
我阴冷的笑了起来:“二爷,你老人家这辈子钱也挣的够多了,一把年纪了,不享清福,却跑到这来跟我一个后背玩花招,你觉的有意思吗?”
“你应该看过我的资料,老子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媳妇跑了,烂命一条的人,你觉的我会怕死吗?倒是二爷你,养尊处优,要是折在了江北,未免太不值了。”
我吐了口血沫子,依然在不断的从心理上打击廖二爷。
到了这个年纪,他还如此执着,说明不是个通透的人,心境也不高,这种人利欲熏心,也许昔日他在江湖打拼的时候,是一个狠毒的人,但到了老了,他得到了应有的一切,他反而失去了往日的那种勇气、狠劲。
“你真不怕死。”他弹身而起捏住我的喉咙,伸手就要从我天灵拍下。
“二爷,你要杀了我,你老人家就再也得不到丧命煞的解药了。”我朗声道。
廖二爷面色大变,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如此有恃无恐,一副占尽优势的胜者姿态。
看看你的手心,是不是发绿了?我问他。
我在东方洛的头发里下了丧命煞,以廖二爷的手段,他一定会去检查东方洛的魂光,如此一来就会在无意之间沾上了丧命煞毒。
丧命煞远比我想的毒性霸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条绿色的线条,沿着廖二爷的手掌,已经蔓延到了胳膊。
一旦经过胳膊,流入肺腑,直透天灵,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他。
我不知道丧命煞到底有多厉害,但作为下煞的高手、前辈,没有比廖二爷更清楚的了。
“你现在手臂是不是有点发麻,像是有万千虫子在爬?忘了告诉你,丧命煞里经过老鹰的改良,还加入了湘西刘家寨的虫蛊,十二个时辰内,这些虫子就会成虫,爬入你的五脏六腑,一寸寸的吃掉你的心肝脾肺肾!”我像讲鬼故事一样,用阴森、恐怖的音调说着话。
原本还想控制我的保镖,也纷纷离我三步远,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检查着自己的手。
我固然是有吓唬的成分,不过从廖二爷惊慌的表情来看,丧命煞的威力惊人,这老狐狸怕了。
“小子,算你狠!”廖二爷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麻溜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倒了几颗药丸,吞服了。
他不敢再碰我,索性盘腿坐在沙发上运气,又用刀子在手臂上割了一圈,口中念着咒语,又连点了几下,短暂的压制了绿气的蔓延。
门又开了,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护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面白无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有王者之威,只是他的眉心有三道竖纹。
这是事业多阻,心事过重之相,麻衣相篇有云:公瑾自幼多妙才,奈何心狭气无常,诸葛三损三唇枪,周郎自是归西去。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有才有心机的人,光论面相,尤在东方洛之上,只是行事诡异,不甘于人,心气过高,反而是伤了自己。
廖先生,事情处理的如何了?东方雄快步走进来,背着手问道。
廖二爷强作镇定,他虽然是省城有名的人,但这次东方雄给他的利益实在太大了。一旦得到了聚宝斋,他将把手下的每一所娱乐城内,安排鬼妓服务,如此一来,廖二爷就能把自己的鬼妓生意圈扩大到京城。
而且这次的事情,他是背着宋阎王做的,这一单要是成了,哪怕是以后脱离了阎王殿,他也有享受不完的富贵。
东方洛已经死了,为了避免夜场梦多,老夫的建议是,烧了老东西,这样才能永绝后患,廖二爷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森冷劝说。
东方雄背着手,望着天花板,沉思了片刻,他点了点头,一切就照先生的意思办。
还有,这个替死鬼,就交给你们了,我连夜赶回京城,拿着兄长的样本去给那几个王八羔子做DNA鉴定,到时候聚宝斋就是我的了,东方雄摘下眼镜,用丝巾擦了擦,意气风发的笑了起来。
说到这,他勾了勾手指头,顿时那些保镖掏出枪,将别墅里东方洛的旧部尽数当场射杀。
此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当一个黑人保镖用枪狠狠的指着我的头时,廖二爷说话了,他不能杀。
在我眼里,众生皆为蝼蚁,有何不可,东方雄傲然问道。
廖二爷的一双眼珠子在闪烁着,他知道杀了我,他就没了解药,怕是死路一条。
但如果说是为了解药,东方雄巴不得他死了,以毁约,毕竟让鬼妓进入森严的京城有很大的风险,京城有很多大家族,大势力,还有黄泉总部,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谁沾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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