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子惶惶不可终日,已经进入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也不急着对付他,只是围着他,当初他们险些活活把我给困死,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要让他们尝尝被禁闭的滋味。
但让我奇怪的是,王玲一直在黄三郎的别墅内,不曾离开,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许,她是想兜黄三郎的底,有别的目的。
这天,黄三郎父子约我见一面,说有要事跟我商谈。
我想是时候见一下这对父子了!
晚上,我与猪头出现在别墅门外,豪宅内,极为冷清,原本的厨师、保镖全都没了,黄三郎父子落寞的坐在沙发上,像一只斗败了的沙皮狗。
黄三郎早已经断了药,脸上全是褶子,头发花白,仿若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而黄玉哪里还有昔日黄公子的威风,他的头发凌乱,脸如死灰,西服上全是皱褶,看起来很是颓废。
唯一气色不改的是王玲,她穿着宽松的绿水花边长裙,不过从她走路的姿势来看,应该是被腹中的孩子所影响了。
张,张老大,请坐,黄三郎发出苍老的声音。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猪头和几个审判堂的修者,站在我身后左右护卫。
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是黄公子这般高高在上的跟我说话,而现在他却像只狗一样哀求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到了一句话:“求求你,饶了我吧。”
“玉儿,把东西拿上来。”
黄三郎颤声道。
黄玉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全是明晃晃的金条,看的我身后的猪头喉咙里一阵咕噜作响。
我回头瞪了这孙子一眼,都他妈堂主了,还见了钱跟叫花似的。
“什么意思?”我翘着二郎腿,皱眉问道。
“张老大,这是我最后的私藏的一点家底,那些保镖把钱全都刮走了,没别的意思。你看我父亲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也没几天好活了,我们想回太平村,魂归故土,还请你高抬贵手?”黄玉看着我道。
我冷笑道:“你们就是这样求人的吗?你觉的我现在还会对钱感兴趣吗?”
事实上,我依然很缺钱,我手底下虽然有很多场子,但那些也只是供弟兄们自己开销,要想给精锐堂口,添置装备,那都是天价。
但黄三郎这些钱,确实又入不了我的眼。
黄玉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张老大,昔日是我瞎了眼,得罪了你,现在求你放过我们父子二人。”
然后,他跪在地上向我磕头,一个接着一个,磕的额头上全是血。
黄玉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而且他本身的修为并不低,是宋阎王的弟子,黄三郎可以走,但黄玉要是逃脱了,只要到了省城,他随时都有可能东山再起。
他能跪下给我磕头,无非是想借着一线生机,换了是我只要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也会这么做。
这人很不简单!
我心中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杀他的意思,在道上混,让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仁慈。
妇人之仁,换来的结果就是雷霆般的毁灭。
我现在是一方的老大,手底下有成千上万的弟兄,我绝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王小姐,你有什么意见?”我看向王玲,她神情淡然的坐在一旁,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王玲微微一笑:“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本不应该插嘴,不过,我还是想说,黄先生已经风烛残年,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若手下留情,也许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我和王玲是夫妻,从她看我的眼神中,我读到了不一样的意思。她这是在暗示我,放掉黄三郎,放长线掉大鱼。
但她没有提过黄玉,这说明,她是默许了我杀掉黄玉的想法。
黄三郎父子都是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听不清楚王玲的弦外之音,但他们也不能说王玲在害他们,因为我完全有理由全杀掉他们,没必要留任何活口。
黄玉抿着高傲的嘴唇,猛然开口道:“张枫,我在阎王殿有一个师兄叫屠城,他是阎王殿第一高手,我曾救过他的命。你如果杀了我,他一定会追杀你,同时阎王殿也必然会拿你是问。相反,你若放了我父子二人,我愿对天发誓,此生不踏入江北一步。”
我看向猪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我眯着眼看着他笑道:“黄玉,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江北有多少人想杀我张枫,但结果如何,他们都成了东江里的游魂。”
“还有别的价码吗?没有的话,我可不客气了。”我问。
黄玉为了求生也是豁出去了,他从腰中摸出一块令牌,放在桌子上:“这是阎王殿的令牌,凭此牌,你可入。我视它为命,现在交给你。”
我接过令牌在手上掂了掂,猪头向我点头暗示这是个好东西。阎王殿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看来黄玉在阎王殿确实有点地位,难怪能在江北横行霸道。
很好,我不杀你,你们走吧!我掐灭香烟,有些为难道。
黄三郎父子大喜,两人也顾不得收拾细软了,黄玉扶着三郎,直奔大门口。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该死的猪头
猪头与手下紧跟着出去了,别墅内只剩下我和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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