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们都惊呆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这才是真正的死亡之地。
好剧烈的毒!
我跳上坑,伸手在尸体的嘴边抹了一点泡沫,放在鼻子边一闻,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怪味。
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一入血液就能致人于死地。
我扶着尸体的脖子,微微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生前并不是被生化类的武器杀害的,而是被类似煞一样的东西给残害。
我琢磨着,很可能是东阴鬼子的阴阳师下的煞,这种毒类似于瘟疫一般,能一夜之间大面积的杀伤人畜,从尸体的脖子上出现的青斑鸡皮颗粒,我知道他中的应该是一种类似丧命煞似的剧毒。
不同的是,丧命煞触者即死,而坑里的煞毒,或许是因为过了年限,只能通过伤口血液传播,威力没那么大了。但要是长期在这里干活,最终还是难逃毒煞经过呼吸道进入,造成杀伤。
劳工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更换一匹,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还是最简单的拾骨头,估计后面的洗花液,采集花液会更残酷。
看什么看,赶紧干活!瘸子拿起鞭子,照着我就是一鞭子,呵斥道。
我站起身狠狠的怒视他,他被我森寒的眼神逼的退了一步:“张枫,我知道你是个刺头,但这里是黑暗山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老子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我这一怒,带来的五十个劳工全都围了过来,瘸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我不干了,太吓人了,我不干了,一个劳工突然大吼了起来,原本脆弱的内心终于崩溃,撒腿就跑。
“顺子,别跑!”孙力大喊道,然而已经晚了,旁边的木枯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追了上去。
顺子跑了不到十米,木枯拿起手中的筒子一按,顿时一股绿色的液体如箭一般弹射在顺子的背上。
啊!
顺子发出一声惨叫,全身被绿色的火焰包裹着,紧接着周身迅速的融化起来,并发出令人窒息的臭味,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顺子便已经融化成了血水。
木枯杀完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个死去的劳工尸体重新被埋在了坑里,用来生骨。
接连经历了两起死亡惨案,众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行,我一定要尽快的执行毁灭计划,照这么发展下去,只怕没在监狱被人打死,到了这也得被毒死。我心中暗自念道。
整个上午,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干着活,生怕被划伤了,中毒而死。
当然,我是不用畏惧的,因为有霉煞鬼种,连丧命煞都不怕,更何况这区区玩意。
捡了一上午的骨头,中午大家一人吃了个窝窝头,便开始黏膜骨粉。
在村子东头的庄园中,有一个巨大的椿舀,骨头成堆的倒了进去,劳工们则扶着推杆,喊着号子,开始像磨豆子一样磨骨粉。
骨粉沙沙的落在了底下的大盆中,待到吃晚饭的时候,十几大盆骨粉已经炼制完毕了。
这些骨灰就是用来饲养死人花的,死人花这种东西,与其说是花,不如说是一些潜藏在花中的恶灵。
接下来半个月,众人一直在山庄内干苦活,期间又有不少弟兄被骨头划破皮肤而死,当看到他们被划破那一刻的绝望,我的心痛如刀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丧命。
我决定,暂时不针对山庄火攻这个点了,因为一时间找不到能克制水德符的东西,我和猪头决定采取刺杀。
只要杀了仇千山,一旦整个庄子乱了,到时候再慢慢寻找水德符,直接破了局,再点火也不迟。
这天晚上,我在村东头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猪头的影子,心中顿觉不妙,只能去三号茅草屋找他。
还没进门,就听到猪头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惨叫。
我进去一看,这小子半边脖子都是红色的血泡,就像是被烧伤了一样。
“猪头,你没事吧?”我拿出这几天干活采的一点草药嚼碎了敷在他的脖子上。
猪头哼哼了两声,见屋里有人,忍着疼痛跟我走了出来,选了个僻静的地方:“枫哥,今天我去洗花液,趁机在山庄里转了一圈,你猜我发现了啥?”
“啥?”我问。
他嘿嘿笑了起来,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口,顿时疼的呲牙咧嘴:“我见着了药炉,在黑暗山庄有九个大药炉,里面正在提炼死人花粉。按照日期来推断,这几天就是出货的日子了。仇千山肯定会抓紧时间炼制花粉,所以他一定在药房内。”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天赐良机,仇千山平素都躲在山庄内玩女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貌。
如果他就在药房内,我和猪头刺杀他,就有机会了。
“你见着他了吗?”我问。
“见个几把,老子刚想进去,就被木枯发现了,朝我来了一梭子,沾了点这玩意,要不是有护体的法宝,我就被活活烧死了。”猪头肥脸一颤,依然是心有余悸。
我沉思了片刻,“他们这是在玩火自焚,这东西既然威力如此大,那么咱们也可以夺过来对付木枯,你说呢?”
猪头点点头,他本来就好狠斗勇,今儿被木枯喷伤,心头一横,拍大腿叫道:“奶奶个腿的,老子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咱们能抢到这些东西,区区七十个木枯又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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