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野人一样生活着,困了就躺在石头上睡觉,饿了就采摘水果,打点野味,渴了就喝山泉水,很快我的脸上冒出了浓密的胡须,浑身只剩下那一身土褐色的山猪甲。
不过,这种在大自然行走的感觉也挺不错的,若是换了以前,我打死也不受不了这样的苦。
但现在反而有一种洒脱感,尤其是深山之中那种清幽、怡人的灵气,更是让我每日的元气在不断的增长,没有了凡尘的纷纷扰扰,整个人都净化、空灵了。
倒是旺财,一脸的不爽,这家伙现在已经长得有农村土狗大小了,一身黑毛亮的发光,尤其是那双狗眼,已经能够辨别阴阳。
只是可惜的是,这怂货还不会说话,也不会施放咒法,只能干嚎几嗓子。
一个月后,我终于遇到了人烟,这是一个小村子,我到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柴火饭香味清新扑鼻。
我心中雀喜不已,进入深山以来,我就没吃过一顿白米饭,我试着动了动脸颊的肌肉,一个月没怎么跟人说话,我都快成哑巴了。
进了村,家家户户大门上都挂着一副血淋淋的猪心,还贴着一些古怪的符纸,我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坐在门口抽烟,便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农村人都朴实,见来了外人,欣喜不已,他们说的话晦涩难懂,跟一般的成都、重庆人说话强调有很大的不同,我跟他聊了几句,勉强能听懂个大概。
老头叫崔福,他告诉我这个村子叫隐村,明朝末年,时逢战乱,他们的先祖便领着族人迁徙到了这,躲避战乱,至今已是有好几百年了。
因而说的话,用的文字都还是未简化的文字,但他们村曾经来过一对一男一女,告诉过他们外面的世界,也给他们带来了种子和一些洋火等等,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白米饭,都还是靠着那两位恩公。
我琢磨着那一男一女很可能就是江九天与他的夫人,江夫人就在封魔谷内守护者黄龙剑,而且他们来了还不止一次,所以,给他们带来了很多的东西。
也就是说,我没找错地方,隐村正是通往封魔谷的要地。
崔福有两个儿子,都是孔武有力的青年,在深山的溪水旁,跟村子里开了两亩地,种一些五谷杂粮。
见来了外人,兄弟俩很是热情,拉着我聊个没完,我也跟他们说了大山外面的世界,他们都听的很是入神,对我更是崇拜不已。
尤其是我说到搞笑的时候,他们都拍腿大喜,就在这时候,我听到灶房里屋有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崔老伯连忙干咳了两声,里面那少女立即不笑了。
见我诧异,崔老伯忙说:“客人莫见怪,是我家那丫头梨花不晓事。”
里边那丫头,掀开帘子偷偷打量我,但见她长的水灵灵的,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仿佛天上的星辰般明亮,此刻她正冲我掩嘴笑呢。
见我发现了她,她连忙噗嗤一笑,缩回了灶房。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他们的思想依然停留在封建时候,女人是不能随意见外客的。
梨花约莫十六岁,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所以是不能随意跟男人见面的。
我连忙道:“没事,没事。”
吃完饭,崔家兄弟领着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又带着我在深山里打猎、捕鱼,弄了些鱼、肉,深山里天黑的早,我们六点多钟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家家户户都点着火油灯,在深山中有种安详的静谧。
刚回到村,就看到崔老伯门口站了好几个人,几个光着膀子,披头散发,身上刺着花花绿绿纹案,头上顶着几根山鸡毛的家伙正堵在崔老伯的家门口,崔老伯正在打躬作揖苦苦哀求。
领头的极是嚣张,手指直在老伯的额头上戳着,嘴里骂骂咧咧着。
“老不死的,神选中了你家梨花,那是看的起你。要是惹恼了神,祸害了咱们村的人,你担的起这责吗?”领头人冷喝道。
“巫成,你小子想干嘛。”崔老大怒从心起,一个箭步飞奔了过去,手中的弓一张,推开了那人,护在崔老伯身前。
“哟呵,崔老大长本事了,居然敢跟我叫板,你是想与神作对吗?”巫成冷笑道。
“巫成,你那一套能骗的了别人,我们老崔家不吃你这一套,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老子射你几个窟窿眼。”崔老二张弓搭箭,做事就要射。
“是吗?看来你们是要造反啊。”巫成举起漆黑的右手,唪!的一声,他的右手燃烧起熊熊的绿色气雾,很是骇人。
我站在一旁,默然而视,这家伙是有点道行,那右手上应该是某种煞毒,但也就是个半吊子,吓吓村里的普通人还行,但跟我玩还不够资格。
“巫神在上,崔老汉一家逆天辱神,死有余辜,烦请赐瘟疫之苦,灭他全家,以示警效。”巫成嘴里呜呜咽咽的唱着。
他旁边跟着的那几个闲汉,连忙也跪了下来,跟着呼喊。
巫成手一挥,一道煞气正中崔老大的面门,崔老大闷哼一声,一头栽在地上,面皮如泼上了一层绿漆,当场晕死了过去。
“哥!”梨花从屋里大哭奔了出来。
“嘿嘿,崔老汉,这只是个小小教训而已,你最好在三天内,把你家姑娘打扮的水水亮亮的,三天后,我会带人来替巫神娶亲。”巫成放出一句狂言,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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