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这丹药吃下去可能会有一点点的难受,就看你们有没有这胆子了。”
我大喜,抱起她,凑在她粉嫩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
当即,我们三人服食了丹药,因为是第一次服食阴阳逆转丹,我和猪头都不敢小觑,盘腿坐在地上,体悟丹药的妙用,理顺了药气,以免被伤。
丹药微凉,一吞入,顿时一股奇寒在身体弥漫开来,但奇怪的是却并不难受,原本为人体提供阳气、热能的阳脉,在冲击下,被强行封闭了,紧接着,奇寒像是被卷入了无底洞一般,嗖嗖的流入了阴脉之中,强行冲开了阴脉。
阴脉一开,我浑身开始打寒颤,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魂海,三魂七魄像是被生生按进了冰水里,那股子寒意甭提多难受了。
我和猪头都是直打哆嗦,一股子黑气直冲天灵,在哆嗦一阵后,我突然感觉脑子变的空灵了,像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尤其是视线,在昏沉沉的森林中反而愈发的清晰。
走两步,你们走两步!小耳朵在边上欣喜的催促。
我试着走了两步,身子歪歪斜斜的很不好控制,就像是失重了一般,轻飘飘的,很是奇怪。
我试着运用了一下魔气,万幸,虽然是鬼体,但因为本体还在,打出去的威力并没有打折扣,相反因为我本身的路数骗阴,反而有一定的增强。
就是出拳、身法一时间还不太适应,有些吃不准方向。
猪头也是一样,不过他是纯阳之气,反倒是打了折扣,走了几步,摔了好几个跟头,气的直骂娘。
“怎么样,当鬼的感觉很不一样吧。”小耳朵笑问道。
“何止不一样,简直糟糕透了。”猪头骂咧道。
“记住了,一颗丹药只能保十二个时辰,你们现在应该属于半人半鬼的状态,这样好蒙混过关,先去练练吧,等适应了咱们再进去。”小耳朵环抱双臂,像指挥官一样,给我二人下令。
我俩在外面适应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能完全驾驭鬼体了,这才溜回庄园,要说鬼体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走路静悄悄的,哪怕是踩在树枝甚至陷阱上,也能轻飘飘的度过去。
就在我打算进庄园的时候,小耳朵一把拉住了我,“等等。”
我说,又咋了。
她指着我的面罩和衣服,“你就这样进去吗?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一拍脑门,丫的,自从小耳朵出现以后,我咋觉的自己越来越笨了呢。
我俩闷杀了两个外围的鬼卒,换上他们的衣服,鬼卒的头上,为了防白天的太阳,大多带着黑色斗篷,这正给了我隐藏的机会。
准备好一切,我们三人溜进了庄园里。
甭说,庄园里边还真是戒备森严,鬼卒严阵以待,四处巡逻,只是粗略的转了一圈,我和猪头已经把这庄里的大致地形弄清楚了。
西边有三栋阁楼,没有动静,点着长明灯,很是冷清,不是给鬼卒居住的地方,就是给外宾住的。
东边是主阁楼,其中鬼母与她手下的五十个精锐白色鬼,就是在这栋阁楼里。
这栋阁楼很大,有很多进,由长廊、假山隔开,应该在某一列厢房里,关着张文宗他们。
我现在不担心营救他们,而是怕他们已经遭到了毒手,那我就没辙了。
幽冥阁内,鬼母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她的胸口上残留着被腐蚀的痕迹,稍微一运气,便会如烧灼一般兹兹作响,疼痛的厉害。
这是被金粉灼伤的伤口,原本她以为区区学员,以她的修为在整个琅琊山都是无人能敌,但没想到,竟然被两个年轻的学徒给弄伤了。
她活了一百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
她暗自庆幸还好及时有鬼卒给挡了一把,要是这金粉再多撒一点,她怕是有得苦头吃了。
想到这,她端起桌上整杯子的鲜血一饮而尽,鲜红的血水沿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极是狰狞。
坐在她对面的人是王枭,这是一个阴沉的剑客,他的手始终没离开过剑,鬼母知道这个“自己人”绝不简单。
“王先生,你可是洪公子手下的第一剑客,今天那两人是谁,为何会有如此厉害的法宝,你要是早些提醒,老身也不至于受伤了。”鬼母双目一寒,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冷声问道。
王枭坐的很端正,扎成马尾的长发与剑客的紧身长袍,让他看起来有一股杀气凛然的气势,跟之前躲在我后面唯唯诺诺的怕死鬼,完全不同。
“他们本来就不简单,那光头是玄悲大师的弟子,带面具的叫张枫,是洪爷一心想要收服的人。这二人不到必不得已,是不能要他们的小命的。”王枭冷冷道。
“原来是大悲寺的秃驴,难怪会有如此的法宝。这二人既然如此不凡,公子可有对付他们的良策?”鬼母道。
王枭冷笑道:“他们确实很聪明,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天意护佑,咱们要寻找的东西,只能靠他们。而且我会潜伏在他们的身边,他们的一切行踪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王先生既然有如此自信,老身也就放心了。”鬼母发出苍老的声音,与她那张已经返老还童的脸格格不入,显得更是诡异。
52书库推荐浏览: 夏南柳流浪的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