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信息卖给我们吧,5千块钱,肯定比那个人出得多吧。”我姐打算用钱来打动他。
“两万,这个价格就卖给你们。”伍子辉舔了舔嘴唇,看来他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
“5千,你要知道,这个信息对我们是可有可无的,可是对你来说,5千块钱却是手到擒来。”
“唉,那个人说,找到口述者,对你们没有好处。”
“有没有好处之后由我们自己判断,我只知道我出的5千块钱对你有没有好处。”
伍子豪叹了口气“你们先付订金给我,找到这个人让你们满意的话,再把一万补齐可以了吧。”
我和我姐考虑了一下,“假如要找的不是我们那个人,那么剩下的钱你一分也拿不到,假如是我们要找那个,给你一万也能接受。”
“那是你们奶奶的妹妹佐藤和子,对吧。”
我们一怔,有戏,这次找对人了。而另一方面,说明那个中年人也曾经找到过。
“奶奶,我们要找到你的妹妹了,你的心事我们来帮你完成吧。”想起那个慈祥的奶奶,现在的我们又难受又怀念。
2009年的1月,正值寒冬,我们出现在了哈尔滨外语大学的门口,空气冷飕飕的,把我们都冻得快成冰棍了。听说那个老奶奶退休之后就住在这座学校的宿舍里。我们和她约在了校门口,她就是佐藤信子,也叫江景慧。我捧着奶奶的信和花,心里在想。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什么故事,她有什么情感,她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和我们分享。我想要是奶奶还在的话,她也会这么问吧。
我姐说:“她来了。”
我也往那边看:“哟,这不就是奶奶吗,穿了棉大衣的奶奶。”
☆、恐怖分子,家人分散
东北抗日联队来了,开拓团的难民们很恐惧。
“队长,他们是日本难民。”一个战士在说话。
其中一个貌似队长模样说,“给他们发点吃的。”
“我们怎么处置他们,就让他们留在这吧。”这个战士其实心里并不想拯救他们。
“明天准备五辆货车,把他们送到葫芦岛去,送他们回家。”而队长似乎接到了命令。
“队长,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他们是殖民者啊,他们活该啊。”
“毕竟我们是中国人啊,应该有博大的胸怀,对待日本政府日本军队我们可以浴血奋战,可是对待这些民众我们要感化他们,要以德报怨,他们以后被我们感化的。”
那个战士叹了口气,向他敬礼,之后就出去了。
队长看到了佐藤一家,走到他们那边去,问,“小朋友,你们的妈妈怎么了?”
“我妈妈中了枪伤,快死了。”
“我看看。”队长查看了美咲的伤情,“她还有救,士兵过来,把她带到医院去,要快点叫大夫。”
“等等,”石桥伯父用不标准的汉语说,“把我们也带上吧。”
队长说“老乡,哦不是老乡,相信我们吧,会把她带回来给你们的。”他转向两个小女孩,“我会把你们妈妈带回来给你们的。”
联队队长给她们发了两个番薯,“你们妈妈的,营养不良,需要输液,子弹擦伤那里很严重,不过我相信大夫会帮你们救活妈妈的。”
“谢谢,谢谢大叔叔。”小女孩讲的是流利的中文,听起来和普通的中国小孩没差别。
“嘿,”一个年轻的男孩凑到佑希旁边,
佑希很惊奇,那个年轻男孩用日语说,“原来你们的母亲病得这么重啊,怪不得你当时急着把药带走呢。”
佑希这才反应过来,是这个男孩救了她,不然她现在可能被那个诊所的大人捉到,下场都不知道怎样。
“刚刚在诊所那里,真的很感谢你。”
“不客气。我叫伊东飒,平假字写成いとう,飒写成はやて,你呢?”伊东飒用手比划着。
“佐藤佑希。这是我妹妹佐藤信子。这是石桥伯父。”
“你好,大哥哥。”妹妹说。
“你好,伯父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伊东飒有礼貌地给其他两人敬礼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石桥伯父问
“我是抗击苏联的少年义勇军。”伊东飒回忆起他逃亡的景象,“苏联大军开过来之后,我们就死的死,逃的逃,自杀的自杀。我和战友们被冲散了,因为害怕被苏联军队抓到会被拉去当苦役,所以我就拼命地往南跑,直到跑到这里来了。”伊东飒省略了很多细节,事实上他看到的人间惨剧,并不比当年石桥伯父见到的少。坦克的碾压,机关枪的扫射,这个年轻的15岁男孩摇了摇头,不要提了,他敲打自己的脑袋。
“飒君,飒君。”
男孩沉寂在自己的自责中,石桥伯父叫他,而他一只耳朵在战场上被炸聋了,所以一旦他想自己的事,他就很难听到身边人的声音了。
“大丈夫,大丈夫。”和子轻轻抚摸着伊东飒的胳膊。
伊东飒回过头来,感激地说,“谢谢你,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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