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法官,盛天明和郑柯的律师都声称自己的当事人是过失导致受害人致死,请求法官看在他们主动坦诚罪行的份上,从轻处罚。
检控方邀请景博闻作为控方律师,听到辩方律师的陈诉,景博闻强硬要求五名罪犯能够受到与成年人相同的惩罚,谈及观点的时候,景博闻将从警方那里得来的验尸报告和一些现场照片,说出此种恶行,无论动机如何,都属于重大犯罪,又指出在日本存在因为犯案人未成年量刑而沽,最后那些犯案人释放之后,依旧做出伤害他人的事。
他深情款款说,“我们期待被告能够改过自新,但同时,我们必须为那些受害人的家属还以公道,他们失去亲人、朋友,对他们来说,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是极大的损伤,所以我坚决反对因为被告人未成年而从轻量刑。”
最后,因为相关问题,法官不得不着重宣判。
特案组看到案件的报道,都觉得这样才叫大快人心,犹记得他们逮捕盛天明的时候,他说的那话,他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罪的严重性,甚至完全没有悔意,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好好教导,指不定以后对社会,对人民作出难以估量的伤害。
萧礼看完报道,抬头看向苏唯的时候,发现她不仅不惊讶,脸上连其他的表情都没有,这让萧礼不由得觉得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案子,他们能够破解不说,定罪也不难,但是最后的刑罚却不是他们能决定的。能左右这起案件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人也太多。
苏唯定然是干预了这起案子的,萧礼心里想。
下班的时候,萧礼将车停在门口,看到苏唯出来了,推开车门。
说不出的异样情绪,萧礼叫住她,“上车吧,我们聊聊。”
“没空。”苏唯头抬也不抬,往另一边抬起脚步。
萧礼的目光黯淡下去,“我以为我们做不成情侣,还能做朋友和搭档。”
苏唯顿住脚步,没有转身,“现在是下班时间,也没什么案子。”
“我们之间非得如此吗?”萧礼维持着推开门的动作,表情有些受伤却因为他低着头,苏唯并没有看到。
苏唯一愣,眸光闪了闪,不是非得如此,而是必须如此。
时间无法倒退,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改变。就算时间能回到过去,他依旧会以为工作,放她鸽子,而她依旧会经过那里,她的亲人也会发生那些事。
她记得她的爷爷苏祁在病房里看到她的时候,语气中的无奈和心疼,“唯唯,没事了,什么事都没了。”
“爷爷。”苏唯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闻着刺鼻的消□□水的味儿,眼角挂着泪。
苏祁很小心替她擦去,苏唯眼角又滚落下一滴,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苏祁就坐在旁边叹着气,苏唯不吃不喝,他也陪着,很快,苏唯还没出院,他就倒下了。
苏唯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医生摇头,他们也无能为力。
那一天,苏唯就靠在苏祁病房外的墙壁上,发着呆。
那天,天本来是晴朗一片的,傍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也是那时候,她的爷爷没有任何征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回忆起往事,苏唯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在她回忆的时候,萧礼也在回忆他在机场等候苏唯的身影,没想到人没等来,却等来分手。
“既然是错误,何必继续?”苏唯背对着萧礼,平淡的说。
苏唯的忽然出声,让萧礼回过神,萧礼的心中始终还有疑惑,看着苏唯的背影,他的眉峰紧蹙。
既然是错误,何必继续?在她看来,他们的过往,不过是一段错误吗?
萧礼低着头,眼里情绪莫名。
☆、亲爱的姐姐
最后苏唯还是没有答应上萧礼的车,而萧礼也从车上下来,与苏唯一前一后的走着。
“从明天开始,我想请假几天。”苏唯知道萧礼就在身后,没有回头就说道。
萧礼一路跟着她,两人相对无言,突然听到苏唯的话,萧礼愣了一下,似乎这起案子,让他们之间的战局有所缓和,至少苏唯还愿意面对他,虽然话不多,但至少还愿意开口。
“嗯,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不用客气。”
苏唯不会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从这起案子开始到现在,萧礼一直在暗示,就算当年是她说的那两个字,还是没缘由的,但是……他不曾忘记过她!
萧礼快速向前一步,与苏唯并肩而行。在南城,随处可见植物除了法国梧桐,便是南城的市树“雪松”,绿意纷纷,树大好乘凉,萧礼和苏唯走在下面,一阵风吹来,十分凉爽。
“你还记得五年前拿起悬而未决的案件吗?”苏唯提起这件案子,是这三年来,心中一直有种感觉,这起案子和三年前发生的事有关。
在国外的时候,她就凭借关系,查看过许多相似案件,但是并没发现什么头绪。这几年,她也留意过,这起案子至今未破,就连凶手的侧写也做不出。
这也就成了苏唯一直记挂的事,因为要弄清当年的事,就必须先找到这个人。
萧礼放慢脚步,让自己配合苏唯的步伐,他手臂上搭着件外套,点点头:“过了五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更别说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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