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的，在学校里，我认识的只有少正老师和公良校长，不知道这样算不算?”
果然啊，只认识那两个人，不过这也已经在意料之内了。“那你想不想交朋友呢?”弓如说道。
“交不交朋友，这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褚师还是那无所谓的语气。
“那你觉得我做你的朋友怎么样?”弓如一脸期待的问道
褚师盯着弓如看了一会儿，“如果不那么累的话，应该可以吧。”说完褚师的视线不知道又转移到哪里去了。
“不那么累”，这是什么条件?此时的弓如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褚师的话，“当然不会累，交朋友只会让生活更轻松、更愉快!”弓如敷衍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好，我没怎么交过朋友，不知道该怎么做?”
弓如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千代，你就等着瞧吧!”
“我来教你吧，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朋友之间要互相了解，要尽可能的敞开心扉。”弓如得意道。
“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褚师说道。
“那这样吧，我来问你问题，你来回答，如果你觉得有哪些不方便说的可以不回答。”
“嗯。”
弓如对褚师的反应很不满，“你得表现得有朝气、有热情一些，青春期的我们不能够这么死气沉沉的。”
“很多年前，好像也有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你还记得那个人对你说什么了吗?”弓如好奇道。
“好像是童年应该是充满笑声的，充满愉快的，大概就是这些话。”
弓如心里暗叫不妙，这个人从童年的时候，就已经这样子了，这病是根深蒂固了，“算了，这话题先放一边，我来提问了，你还是坐到这来吧，不然我听着也吃力。”
褚师迟疑着没有行动。
“如果你怕摔下来，那就坐到我旁边，咱们同坐一个秋千，要摔一起摔，这样同甘共苦，可以了吧?”弓如好像没觉得自己是在勾引人犯罪。
褚师觉得弓如说得在理，就坐了过去，一只手紧紧抓住秋千的绳子。由于同坐在秋千上的弓如时不时摆动一下双脚，让褚师有点心惊胆战，于是另一只手搂住了弓如的腰，像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弓如一开始觉得褚师是在占自己便宜，可看到褚师那别扭的表情，也就释然了，看着两人的背影，并不像是一对情侣在约会，不是身材、衣着方面的因素，好像是气质方面的。
“你平时生活中有什么愉快的事情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吗?”
“没有。”
你倒是编也给我编一个呀，弓如很气急。“你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吗?”弓如再次问道。
“是的。”
“你都是步行去上学的吗?”
“嗯。”
“我以后上学的时候顺便也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上学，好不好?”
“就是刚才那辆车?”
“不是那辆，是我管家接我时专门用的车，比那一辆长一点。”
“也好。”褚师一点也没有兴奋的样子。
“那就说定了，一会儿你把地址给我。”来赴约之前，弓如觉得有很多问题要问褚师，现在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弓如觉得现在两人的对话哪里像是在闲聊，根本就是自己在审问犯人。
“你白天的时候为什么拖着地面走路，晚上没见你这样，还有今天白天的时候为什么你说话那么吃力，现在却比白天顺畅多了。”
褚师没有立刻回答，弓如感觉自己抓到重点了。
“我也不想那样的，但如果不那样，会更累的。”
“啊?”
……
褚师没有作出进一步的解释。
远处走过来一个巡警，拿着手电照向两人，“这位小姐，您需要帮助吗?”巡警问道。
“不需要，谢谢。”弓如明白了巡警指的是什么，褚师什么也没说。
巡警再看了看褚师，有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你看到了吗——”
“他没有恶意的。”弓如插嘴道。
“我知道他没有恶意，我要说的是和我做朋友，这种事你愿意承受吗?”褚师说道。
“这只是小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弓如摆出很轻松的样子。
“的确，这只是小事。”
听褚师这么说，弓如觉得还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从现在开始，我们做朋友，等到双九的时候，如果我感到有朋友比没有朋友更累的话，那朋友这种东西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褚师说道。
弓如对褚师的这个标准不怎么能理解，但还是先答应了下来。
因为褚师不愿主动开口，所以接下来主要是弓如分享一些与千代在一起时的趣事。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我可以找你玩吗?”
“还不行，我今天说了太多话，要好好休息。”
弓如看着褚师提不起兴致的样子，“那我周一上学去接你。”弓如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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