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的眼泪_不破禅寺【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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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嘛,”千代回过神来,“这么深奥的问题还是由巫马同学来回答吧。”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还是由弓如来回答吧。”巫马将皮球踢给了弓如。

  “千代,本来就是你先提问的,还是由你来回答比较妥当。”弓如又将皮球踢回给了千代。

  “你们两个……”千代咬了咬下唇,“褚师同学啊,照你这么说,你是认为结婚只是为了繁殖,啊……对了,咱们不要用繁殖这个词,那就说‘造人’吧,你认为结婚只是为了‘造人’,如果不想‘造人’,就不用结婚是不是?”

  “嗯。”

  “天啊,褚师同学,你究竟是属于什么时代的人。够了,这个问题就此打住吧。”千代把头转了回来。

  “这样啊,”校长摸了摸鼻子,“那么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千代一时气结,赖得开口说话。

  “对了,”弓如一下子来了精神,“我说为什么看那张照片上的那位女性的时候,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一进校门口就可以看见的那尊石像,那尊石像所雕刻的女性跟褚师的母亲很像,可是石像的发型、衣着都属于古典型的,又有点对不上号。”

  “哈哈,到底还是被弓如同学察觉到了。没错,那尊石像就是以月姝为原型雕刻的,你们猜那石像出自谁之手?”

  “莫非是褚师的父亲?”弓如不太肯定地说道。

  “就是诸明。其实这件事也是个怪事。在那一天,诸明第一次跟月姝说话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诸明让月姝帮完成作业的第二天,下课后,诸明又和我‘埋伏’在校门口,我问他想干什么他也不说。等到月姝出来的时候,他还叫人家‘站住’,月姝打趣说‘今天可没布置什么作业’,诸明直接就说‘给我一张你的近照,不要大头照,要全身照’,当时我就火大了,即使月姝不给他一巴掌,我都想给他一巴掌了,第二次谈话就直接要人家的照片了,那接下来……唉,我都不敢想象诸明会再做出什么无礼行为了。可是连月姝也让我摸不着头脑,月姝说照片没有随身带着,明天再给诸明。”

  “这一对父子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做这些没常识又极其无礼的行为。”千代总算吐出一口恶气。

  “诸明拿到照片后,就在家里开始了雕刻工作。至于雕像为什么是古典的服装和发型,并不是月姝给的那张照片上就是那副打扮的,而是因为有一段时间,诸明在钻研这些古典的服装和发型,于是想要用在雕像上面,而且他也的确做到了。那尊雕像运到学校里面是在诸明和月姝给母校做出巨大的投资之后,当时的校方负责人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们,诸明就说要把那尊雕像放在学校里头,负责人刚开始觉得很为难,不过在看过雕像之后欣然答应了。我想是因为那尊月姝的雕像幸好不是一身时髦的打扮,不然放在学校里会有失体统。那尊一身古典装束的月姝雕像放在学校里,同学们可以猜想她是古代的某位才女,或者是名人。好像近来学生们之间传言说她是学校的创始人,这样说也没错,这所学校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他们俩的功劳啊。”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是说褚师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的母亲了。”弓如看了看褚师。

  “是啊,不过之前他也不知道。”

  “校长,您说褚师同学在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难道在他家里面就没有一张他父母的照片吗?”千代问道。

  “那些都被诸明和月姝走之前给处理了,也许小目的奶奶私下里还藏有吧。你没别误会,并不是他们俩刻意不让小目知道,他们走之前曾吩咐过,如果小目主动想知道我们长什么样子,就让我把照片给他看,如果不问,就没有必要拿出来。还有就是有关他们俩离开之前的事,如果小目不问,就不需要跟他说。”

  “校长,褚师同学这些年来就不会问一下有关他父母的事情,不应该吧。”巫马把身体往前倾了倾。

  “应该的,应该的。”千代已经觉得在褚师身上发生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这个嘛,小目长这么大,的确没有问过有关他父母的事,也没有想知道他父母长什么样,这点我也向他奶奶问过了。好像有那么一次,小目终于问了个与他父母有关的问题。”

  “哦?是什么?”

  “应该也是在该上小学的年龄吧,他问我他有没有父母,我说有的。”

  “然后呢?”千代说道。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

  “校长,您说什么呀,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一般都会接着问有关自己父母的事情啊。”

  “我也想他问啊,可他问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不问了,搞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千代又一次被打败了,巫马也露出了苦笑。

  ……

  风吹动了窗帘,办公室内的烛火在抵抗者黑暗,黑暗之中有一缕白发被风儿搅动,这白发下的浑浊瞳孔,不知能看到几种色彩,能看到缤纷的色彩?只能看到黑与白?也许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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