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门前,发现门没关上,千代把门推开,以为可以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的情形,可是挡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扇画着山水画的大屏风,绕过屏风之后,三人对所看到的情景显得很是不能理解,一般来说,从正门进来之后,应该会先到达客厅,可是这扇屏风后面却是一张大床,还显得很凌乱的样子。三人看到褚师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摇椅上,手中拿着酒杯正在喝红酒。
“弓如,你为什么要找她来?”褚师指了指千代。
“喂,你什么意思?”千代对褚师的不礼貌言语与行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这事如果要行动的话可能会有危险,你带她来,什么忙也帮不上。”
“你!再怎么,也比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强吧。”
“嘛,千代只是出于担心才来的,就让她也参与吧。”弓如打起了圆场。
“你们随便坐吧。”褚师说道。
可是三人却显得很尴尬,千代首先受不了了,“喂,为什么一进门就有张大床,没有待客的地方吗?”
“没有,这屋子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客人会来。”
“……”
“可把床放在一进门就可看到的地方,这样真的不好吧。”
“这样走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躺下,不会那么累。”
“……”千代的嘟起了气鼓鼓的嘴巴,“就算你让我们坐,可这里除了你坐的那张摇椅,哪里还有坐的地方,难道要我们坐在床上不成?”
看褚师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弓如拉着千代在床的边上坐了下来,巫马也跟着坐了下来。
“有什么急事赶紧说,你们看他在悠哉悠哉地喝红酒,哪里像有什么急事,我们三个可是连晚饭都没吃就过来了,你可别耍我们。”
“接来下要说话的时间可能比较长,我担心自己支撑不下去,所以才拿酒出来喝的。”
“说话都支撑不下去,弓如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千代,你不要为难褚师了,让他说下去吧。”弓如调解道。
“现在还不能说,等人齐了再说,因为我不想多说几遍。”
“还有谁要来?”
千代刚问出来,几人就听到了有人走进来的声音,来人穿的是长筒靴,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一头乌黑的及肩长发,背上还背着一个东西,好像是把□□。
千代“噗”地笑出声来,“少正老师,您这身打扮,是赶着去拍戏呢?”
“是赶着去英雄救美。”少正老师说道。
“老师,您背的应该是□□吧,这样不会对警察叔叔造成困扰吗?”巫马问道。
“这个是木刀,没事的。”
“……”
“下面就由我来说明,”褚师把之前遇到有琴的事情说了出来,“结合她所做的一切怪异行为,我认为她是出事了,或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在我给弓如打电话之后,我又给老师打电话,让老师打电话去询问有琴的家人,不是把她可能出事的事情告诉她的家人,只是确认有琴的是否在家。”
“我打电话给她家里人的时候,”少正老师接过话茬,“接电话的是他的父亲,他父亲说虽然他们一家三人是住在一起的,可有琴这孩子太野了,不回家吃饭是常有的事,而且就算晚上不回家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们对于有琴在这个时间没回家,并不是很在意。”
“那有琴对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千代问道。
“‘你给我听着,你以为你像豹一样颓废、堕落,难道就可以像他一样和多鹤子这样的美女共乘一两车吗,如果你不把你的青春找回来,以后就别让我再见到你’,这是她的原话,”褚师又喝了一口酒,“她这话用的是日本作家织田作之助《青春的反证》一书里面的故事,在《青春的反证》一书里面,豹一是男主角,是一个为心魔所扰,过着颓废、放荡生活的学生,在其留级辍学之后,曾做过多份工作。在豹一当记者期间,被派去采访一名叫做多鹤子的女明星,这名女明星曾犯过罪,备受垢论。一家酒店的一个名叫佐古的经理在这时招聘多鹤子为酒店做宣传。在豹一去酒店采访的那天晚上,由于是豹一所做的第一次采访,豹一并不能说出什么话。在多鹤子下班的时候,酒店经理佐古自愿跟多鹤子同坐一辆出租车,说是要送多鹤子回去。而此时,豹一因为采访失败,打算等多鹤子下班再继续采访,可是多鹤子已经坐上了出租车,于是豹一也叫来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多鹤子的出租车到了一家情人旅馆前面的时候,多鹤子才明白美其名曰‘送自己回家’的酒店经理想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司机跑走之后,就只剩下多鹤子跟佐古两个人,这时多鹤子刚好看到豹一的出租车也停了下来,便上了豹一所坐的出租车,这也是豹一与多鹤子第一次共乘一车,书的内容就说到这里。”
褚师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红酒又倒了一杯,“也就是说有琴把自己比作多鹤子,是一个受害者,豹一与多鹤子共乘一辆车的时候,即是多鹤子遇到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但是不能说有琴遇到遇到跟多鹤子一样的事情,只能推测她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会出什么事。他希望我能够像豹一一样,做一件那样的事情,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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