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正是问题所在,这架钢琴无论是琴身还是琴键都擦得很亮,应该是有人用的,可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陆一美侧过身子,看了看正在认真听着的汪文舟,接着说道,“这架钢琴应该是并没有人在用的,至少是近几年都没有人用过。”
“为什么?”汪文舟轻轻扶了扶眼镜,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因为我以前也学过钢琴,刚刚我弹了两下,发现这架钢琴并没有调过音,应该是很多年都没有人弹过,也没有维护,内部的琴弦有了较大的松动,才会是这样的音。所以王萍根本就没有弹过这架钢琴。”
“这么说,王萍应该不是在这里学的钢琴,不过刚刚王福生也只是说王萍是在楼上弹琴,也不一定就是这架琴,会不会还有别的钢琴呢?”
陆一美点点头,“是啊,就是不确定啊,所以我们应该看看这屋里是不是还有别的钢琴,并且找个机会再问问王福生。这个钢琴家教出现的时间距离王萍失踪的时间很近,所以也很有嫌疑,需要仔细地查一下。”
“是啊,这样看来疑点还真多,会不会是我们太敏感了呢?”汪文舟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小心仔细一些的好,说不定其中有些线索是有用的呢。”
“就是啊,我们去看看别处吧。”陆一美说着,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准备出去,却不见汪文舟跟上来,于是他回头看了看仍然定定地望着那只花瓶的汪文舟,“怎么了,不走吗?”
汪文舟回了一下神,答道:“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只花瓶的形状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只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算了,应该没什么的。”说着,也跟了上来。
二人就这样离开了这间休息室,重新又将那扇门关上,但是他们的疑惑和思考却并没有停止。
☆、9、长生
几乎同一时间的楼下,陈子涵又一次地盯上了那个长生。
陈子涵离开了冯征的房间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极其悠闲地溜达下了楼。
这时候,王福生已经出门了,所以陈子涵下楼来自然不是要找他的。当然不是,陈子涵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徐长生。陈子涵也很清楚,这个徐长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下人,他分明是深藏不露的躲过所有人的注意,应该是个不怎么好对付的人物。不过以陈子涵一贯乐观的个性,他心里想的当然是:就算我不能有什么大的收获,一两句话还是套得出来的。
陈子涵来到楼下,看见长生正在拿着鸡毛掸子掸扫着尘土,他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这一声分明是告知长生自己的到来。
然而长生并没有回头,继续慢慢地打扫着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房间其实很干净,明显是才刚打扫过不久,因而陈设上也并没有什么尘土。
陈子涵微微笑着开了口:“长生啊,我们初来乍到的,今天看来是没办法开始查案了,现在王先生又不在,他们几个都忙着收拾东西、参观房间,也没人理我,我这个人是最受不了寂寞的了,现在闷得发慌,你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陪我聊会儿天啊。”他这说话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的笑意,表现得甚是友好,实在是让人不忍心拒绝,不是有那么句俗话么:伸手不打笑脸人。
长生也有些犹豫,不过片刻之后,还是禁不住陈子涵那满含期待的目光,答应了。
看见长生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陈子涵又露出了笑容:“来,我们就坐在这儿聊吧。”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旁边,对长生说:“来,坐啊。”
长生却并没有坐在陈子涵的身旁,而是在距离陈子涵较远的一张小沙发上坐下了。
陈子涵笑了笑,不以为意,开口问道“长生啊,你家乡是哪里的啊?”
“我家在京郊的乡下,穷地方,没什么好说的。”
“那好,我们就聊点别的吧,聊点什么呢?对了,长生,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四岁。”长生淡淡地说。
“哦,二十四岁,比我小两岁呢,这么说你也应该管我叫大哥了。”陈子涵却笑得很开心,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看着他这样子,长生也不禁笑了笑。
“长生,你是怎么到这家来做事的呢?”
“之前这里的下人,算是我的同乡,后来他上了年纪,干不了了,我就请他把我举荐来了。”
“那么你到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啊?也在别的家里面做过事吗?”
“我之前在家种地。”
陈子涵明显感觉到长生对于这次谈话显然是心不在焉,半点兴趣全无的,但他仍然不以为意,继续寻找着话题,毕竟长生还愿意跟他说话,这已经很不错了。
“你在这家都做些什么呢?他们家里的人好像并不多呀。”
见陈子涵并没有继续追问自己以前的情况,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说出什么“种地好,我以前也种过地”之类的话来和自己套近乎,长生反倒有些不习惯起来,可能是觉得这个人不过是在和自己聊天,也没有什么恶意,长生的表情已经友善了些,口气也放缓了许多。于是这次他给陈子涵的回答,明显较为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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