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话有些发窘,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毛头小伙子了,而上官严,哦!他还会是以前那个看着有些傲慢,可总是带着一副感到可笑的表情注视着别人的阿严吗?
“唉!这都是命!”刚刚我还想着关于命的事,现在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感觉还真不赖,上官鹏继续说道:“可怜阿严他-----”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再考虑离开上官家的事了,同时心里又有了些着落,不管怎么说,不管上官伯侄出于什么各自的目的,可事实上我们三个已经在某种意义上结成同盟,同时令我高兴的事,没有童颜那臭小子什么事!
对了,晚些的时候上官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上官雅终于跟她妈冰释前嫌,这是我从晚餐桌上听来的,因为两人不在场,上官文志就询问了一番,结果被上官太太一句暗含嘲讽的话让大家沉默不语。
“她俩?在上官雅的房间里,刚刚哭着抱成一团,现在不太好出来见人,所以我让人把饭菜端上二楼了。”
听完这句话,我跟上官文志不自觉对看了一眼,看得出他跟我想的一样,我们男人在搭伙的同时,女人们也不甘示弱!
这只是第一天,还有六天,天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呢!
对了,赶睡的时候,我发觉我还是很在意上官严在第一份遗嘱里没有提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也希望我的爱情有所回报。
☆、第八章
4:45
今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倒不是因为平常在牧场的作息搬到上官家里来,因为锻炼的时间影响了这个豪宅的正常用餐,而是昨晚根本就没睡好,凌晨时分我就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每隔半小时就会醒来一次,抬眼看看表,两点二十分,然后却又很容易陷入轻度梦呓状态,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还是那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儿,我是站在一旁观察我自己的,虽然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经的我,可是半个小时一过,我睁开眼看着幽暗的房间,我又怀疑那不是我,我不停在床上变换着姿势,特别是我最喜欢的仰天大八叉,也没能让我真正入睡,赶天明,我又开始在梦里考虑遗嘱的事,好笑的是梦里我依然还是大学时期的我,却跟一群不认识的人为钱挣的你死我活,忽然发现上官严远远地站在一旁,他看着我,脸上还是那种我永远不明了的笑容。
我一惊,脱口而出:“阿严----你不是----不是----死了吗?”
“死了吗?”是我惊醒霎那本能似的说出来的,可能我在说梦话,但只有“死了吗”是我醒来以后真真切切传到耳中的,没想到我说梦话都这么咬字清楚,要是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听到我的梦话也能猜出我在做什么梦了,虽然伸手看表才四点四十五,可外面天色早已灰暮中透着白光,心里有些纳闷,按这个时节,应该直到六点天才会麻麻亮的,因此我穿衣开门一探究竟,虽然一夜的失眠让我此刻感到头重脚轻。
一股凛冽的寒气迎面扑来,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与昨天截然不同的世界,我想昨晚一定下了很大的一场雪,整个庭院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由于时间还太早,打扫院子的人还没起床,白色地毯上没有留下脏兮兮的脚印,那感觉就像是登陆月球,我还真舍不得在这白色世界踩踏上第一步,因为一脚上去,神秘感就消失了,我又驻足观望了一回,才顺着台阶走下去。
管大门的死老头可能是因为下雪的关系,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从门房里探出头来,还一脸怒气,我还没来得及露出友好的微笑,他就又把脑袋钻回去了。
“嘎啦---”大门打开了。
一出门我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忘了这是在北京,就算是暴风雪,只要停了,也很快被在北京务工的早起赶车的人们踩踏融化的,这点跟鸡西那边不同,那边由于人烟稀少,只要下了雪,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消融,甚至由冬转春,旷野的野草早已光顾好一阵子了,你在田埂里仍然能找到那冻得宛如岩石的雪块,北京就不是,大街上的积雪可以说是触地即化,上面又盖上一层新下的雪,远远地跟身后的院子里没什么两样,可一踩上去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肮脏的泥潭里。
这种地面,甭说跑步,就连散布都是妄想,只是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我又不想看到那老头儿的死相,心一横,顺着街道一路大步走下去了。
我回来的时间刚刚好,老头子正在打扫门前的积雪,因为大门开着,我没必要去找不痛快,我忽然想到昨天上官鹏曾经说上官老爷子是喜欢我的,所以我就装出一副这家主人的样子,趾高气昂地走了进去,结果我抬头挺胸没两步,他就说:“你去哪了?后背都是泥点子。”
真该死!!
7:55
紧接着最让我气愤的一幕发生了!起初我惦记着上官家的早餐时间,因此特意早点回来,可是我这次整理的干干净净进入上官家的主餐厅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偌大的餐厅里,空旷的餐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橡皮条女人,一个是臭小子,我怔怔地望着他们,不自觉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童颜没搭话,只是低着头喝汤,而橡皮条女人也有气无力地说,还捂着嘴努力克制自己打呵欠:“我婆婆她说头疼不吃了,她女儿在照顾她,我公公他宿醉未醒,而上官文志因为有急事,在自己屋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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