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事_猫尔摩斯【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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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上官文志有点势单力薄,他指望他的二伯为他说几句,可上官鹏只会摇旗呐喊,不会雪中送炭,其实这个时候他最有发言权,我都把他应该说的话在心里写成草稿了,真希望他有读心术,或者像wifi一样转存进他的大脑里,他只消几句话,那就是:上官文志已经决定回归家族,那他就有权利为上官家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加上我儿媳她没有子嗣,我前妻未来去向不明,上官文志作为上官鲲,也就是曾经本该继承这份家业的第一人,膝下子孙满堂,为上官财团未来考虑,也理应这么做,我想,上官严做这个变动也是因为这个意向的考虑。就这么说,我暗暗替上官伯侄俩感到着急,毕竟刚刚这两个人还记挂着我,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可偏偏上官鹏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抖出他的气势来,没有办法,上官文志失望地说:”可遗嘱上就是这么说的,我不能违背堂弟的意思。”

  “什么?”这话原本应该是肖唯说的,可钱茹欣说的更快。

  “我是说,这是堂弟自个儿写的,虽然我不想惹两位资深上官家族成员的气,可我认为自己没有理由拒绝堂弟的一番好意。”

  肖唯连打两场败仗,而钱茹欣地位也恐不保,两人互望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我心里不住地为上官文志的巧舌如簧叫好,可是上官文志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大将临危受命的使命感,反而----我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地痞流氓占便宜的味。

  会散了,人也走光了,侯律师尤其走的快,走之前肖唯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他低头哈腰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以前别人送我的一只哈巴狗,(早死了,睡觉的时候被牛踩死的,李大伯收的尸。)我正要回房,身前是童颜,这时上官文志从后面叫住了我。

  “谢谢你刚刚为我鼓劲。”他这么说的。

  “我没说什么啊。”我用眼角瞥着前面的童颜,我发现他脚步放慢了。

  “可我知道你是想为我说几句话的,只是以你的身份,不好说什么。”

  “哦。”此刻我有点后悔当时没好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恐怕在座的每一位都知道我跟他是一伙的了。

  “你放心,堂弟的遗嘱里一定会有你的,对了虽说我没什么本事,可以后来京城玩,别忘了------”真该死!童颜你死了吗?怎么还没走进你的房间里?

  “哦,好的,好的。”我敷衍着上官文志,急于想脱身。

  接下来的一天倒也风平浪静,我缩在屋子里没出去,而是打电话给鸡西那边我的牧场,看看情况怎么样,接电话的是老李,老李说一切安好,除了王强出了点意外。

  “王强?哪个王强?”我心想,我的牧场里有个叫王强的家伙吗?

  “就是那个大学生,寒假过来打工的。”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我来北京之前跟我汇报情况的大学生。

  “他怎么了?”

  “在搬奶桶的时候,从车上摔下来了,不过医生说没啥大碍,就是有点擦伤,还有啥脑震荡。”

  得!这边还没捞着什么实际好处,那边就上赶着有人想要医药费了。

  “上他回家!”我气急败坏:“打发他回家!”

  “怎么了,博扬?”

  “没什么。”我有些疲倦地说:“好好照顾他,还有----是叫王强吧?他家里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在医院陪着他。”

  “恩,跟他家里人说,我很抱歉,需要治疗费用还是其他什么的,尽管开口就好,老李,你那钱还够不?不够,我给你打过去。”

  “没事的,哈哈,博扬啊----”

  “怎么了?”

  “你心眼真好。”

  挂断电话以后,我反复想着老李说的话,博扬,你心眼真好。

  不知咋地,我就觉得他是在挖苦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加油

  ☆、第九章

  6:10

  我已经连续两天没睡好了,加之路面上积雪开始消融,根本不能上街锻炼,所以今天早晨虽然起的早,可红着一双眼睛呵欠连连,院子里倒是一片整洁,因此我把活动地儿挪到了这里,慢跑半小时,不知饶了上官宅子多少圈之后,我站在中心池塘边做着伸展运动,心里盘算着今天的事。

  对了,在侯律师还没来之前,不!应该说早餐还没端上来之前,先做一下自我介绍还有我所认识的那个上官严吧。

  实际上我并不是什么河北廊坊人,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只不过对于一个人的童年,似乎哪快乐或在哪里成长,长大以后就习惯把那个地方当成是自己家乡一样,我也是这样的。对于父亲,我几乎没有印象,有也只是些许片段,支离破碎,全然不能把一个具体的父亲给大家展现出来,而我的家-----哦!我指的是我母亲的家,也堪称是北方人民大迁徙的一次壮举,这也就是养成我游牧民族性格的原因所在,严格来说,我的外公外婆都是土生土长的山西太原人,而我母亲,从出生到成人也是在那里度过的,只不过想当年母亲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追她的男人多到数不清,也许是众多追求的男人让她挑花了眼,不知不觉抬高了她对自我的认识,偏偏她一个都看不上,在她19岁那年,她跟着几个朋友离开了家乡,去了首都北京,也许她就是认为自己应该过大城市里太太的富贵生活,没过多久,二十二岁那年,她跟一个北京男人(也就是我父亲。)结了婚,次年就生下了我,因为那个男人(我总习惯性这样称呼他。)也算小有家资,在母亲的一再执意下,加之外公外婆的儿子都没什么本事,就这么一个女儿撞了所谓好运,他们告别了自己的家乡来到了北京,以便照顾他们的女儿还有刚出生的我,可是偏偏事不如人意,天有不测风云,在我6岁那年,那个男人在外有了别的女人,并被迷的魂神出窍,坚决要与母亲离婚,也就这样,好歹留下一套房子(小时候,外婆跟我说起这个总是泪眼婆娑,有时候外公听的烦了,抽着烟斥责外婆几句,而我外婆总是会接腔说,要是当时你(指我外公)阻止她,她一定会嫁给老家那个姓阚的,你看人家现在生活多好,有了自己的产业也有了自己的工人-----关于那个姓阚的我从未见过,而母亲也因为这次的失败婚姻大受教育,发誓要把我培养成人,一定要扬眉吐气,让那个负心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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