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又误解了我的话,他嘿嘿一笑说:“自上官严当家起,虽然比不上老爷子在的时候,毕竟是军人出生,上官严从小身子骨就不行,我想老爷子也没想让他这个小孙子继承家业,可实在是没人啦!以前老大在家的时候,那人倒是很好,老爷子也非常器重他,可偏偏跟个女人跑了,老二又没本事,不得已才把家业给了小孙子的。”
“以前上官严在家是不出门的,不过后来继承了家业就很少在家了,特别是他娘又给他找了那么一个媳妇,我想他得这种病也跟他抽烟有关系,你知道的,他抽烟比我这老烟枪还要凶的多。”
上官严抽烟?这我可真没想到,想想他在大学时候的模样,还真没办法跟一个夹着烟在那里吞云吐雾的家伙联系在一块。
“他上官---不,我是说上官严他妈为什么非的逼着他儿子结婚?”我问道,因为我确实也有点好奇,因为虽然当时我跟上官严已经断了联系,可是算算他当时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
“这你就不知道啦。”老头儿有些神秘地笑笑说:“上官鹏他女人其实也是有自己的打算,那女人
家里跟现在的上官太太是世交,加上有一晚在阁楼上不知上官严跟他妈说了什么,他母亲就又哭又闹要跳楼,上官严在阁楼里跪了一宿,没出几天,就跟现在的上官太太出门约会去了,虽说这小姑娘也是千金小姐,可这婚结的一点也不喜庆,一整天上官严板着个脸,倒是他妈在人前笑的合不拢嘴。”
“那上官严的母亲呢?我就知道她后来又改嫁了,貌似嫁了一姓白的。”
“要说起这个二媳妇,也就是以前的上官太太,其实刚结婚的时候很好的,人人都说是她排挤了上官鲲,其实不是,因为当时老大已经离开这个家啦,至于说再后来老大还是不肯回家,跟他弟妹也没啥关系,再后来她又跟那个姓白的有了私情,偏偏被自己的儿子撞上了,不得已才跟她丈夫离得婚,现在其实她过得也不如意,那个男人把她拿住了。”
“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手里是有钱,还是个鳏夫,底下有两个儿子,本没打算再婚,可有一个总比没有强,这二媳妇就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本想着嫁过去就可以拿捏住那个姓白的,可没想到那男的比她还会糊弄人,几天就把这新老婆的钱全都套住了,再哭再闹姓白的根本不在乎,别看这原二媳妇打扮的挺光鲜,其实口袋里也紧的很。”
“哦!”我终于搞明白这父亲俩为什么不帮助自己的女儿度过难关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别看上官鹏现在这样,要说真心待见,他是真的待见他这个前妻,就是没长进,他媳妇太好强了。”
“这我知道。”我终于说了一句,想起前天在阁楼上他回忆跟他前妻的过往,那眼神都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我。
“估计我以后也不会来了------都是那个上官严的媳妇!”老头儿又开始老生常谈。
“小于!”我见上官文志远远地跑了过来,就急忙做出一副刚刚从车底爬出来的样子,我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在打探他家里的事。
“车子怎么样了?”走进了他问。
“还没试呢,刚修好。”我打着身上的土说道。
“那我来的正好!”上官文志一屁股就坐进了车里,起先可能是太长时间没用,发动了两次没什么反应,就在我有点懊恼的时候,车子发动了。
“嘿!”上官文志把头从窗子里探出来对我说:“你还真有两下子,我看你也别回什么黑龙江干什么牧场了,就留在北京开个修车行算了,我给你拉生意!”
“怎么?这人不是运通车行的维修工?”老头儿脸色一变。
其实上官文志在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坏事了,眼下老头儿一脸愠怒地盯着我,那样子恨不得把手里的修剪钳子抡过来,就像以前上官老爷子抽他一模一样。
“什么呀!”上官文志下车后帮我拍着身上的土说:“这是我堂弟的大学同学,人家从黑龙江特地跑过来看我堂弟最后一眼的。”
就算上官文志再怎么会察言观色,他也不可能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话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尴尬万分,我觉得我并没有撒谎,可就是变成一骗子,一个需要声讨的混蛋!
“刚刚你们聊什么来着?看着很高兴。”
“没什么。”我看一眼老头儿,希望他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聊以前你爷爷持家时候的事。”
“哦!郭师傅,那你应该还记得他吧?听他说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我堂弟经常请他来家做客的。”
我真希望他没问这句话,这让原本就很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我急于想脱身,就做出一副要换衣服的样子,上官文志走在我身边,有些兴奋地说道:“刚刚我二伯过来跟我说,今晚的晚饭安排在东屋里,因为有浙江那边的客人过来慰问,对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刚刚才知道我堂弟的生日跟我大儿子是一天,你说奇怪不奇怪,我都没意识到。”
我真不知他是用什么心态来说这件事的,这时他又说:“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可巧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童颜那小子,就随口问了一句他干什么去了,他说出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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