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见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继而难以置信的样子,以为我们是因为嫌弃价格太贵,那个已经离去了的上官严上了当,所以就开始了一定程度上的解释,殊不知她的一通解释更让我们尤其是肖唯堂目结舌。
“我们这里虽说不是什么高档住宅区,但是如今北京房价普遍上涨,同时其实我们这里性价比是非常之高的你们可以看一下小区的绿化还有娱乐设施-----对了,其实上官严先生买这套房子的时候这套房子价格相对还算低-----你也知道的,这两年房价升值这么快,以上官严先生买的这套房子,按现在的市价,少说160万。”
“你等等。”胖头律师示意了一下,让她住了口:“这么一说望淳园确实是一套相对较久的住宅小区了,那上官严先生是什么时候签订的购房协议的呢?”
我明白胖头又看出了什么端倪,她左看一眼肖唯,右看一下钱茹欣,又打开公文包把近半年来上官严的财务进出核对了一下,我就站在他身后,我明白这分明表明----
“我堂弟-----不,上官严先生是什么时候打定主意买的这套房子?”说话的是上官文志,他把我想问的话说出来了。
“这我真的需要查一下。”在她拿起电话查询的时候,趁着这个空档,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上官文志接着又说:“按这套房子的地段,还真是离堂弟在这边开的那家餐饮不远。”
上官文志的一句话让我们忽然想起来,对了,上官严除了私下做的这笔房产买卖,还有其他,只是那家餐饮写进了遗嘱里,感觉也就没那么“私下”了,我顺着这句话往下想,那上官严是不是就因为要经营餐饮所以想在附近置办一套房子?因为这里离门头沟着实有点距离,可是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没有把房子也像餐饮店一样公开化呢?这里貌似还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还没时间让我继续遐想,物业的性感女人就又开口说话了。
“快两年了。”女人放下电话对我们在座的说。
我猜想到肖唯、钱茹欣、以及上官鹏还有上官雅此刻内心的感受了,他-----一个丈夫、一个儿子、一个亲生哥哥在外两年就置办了新房子,而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竟然全然不知情,想想之前所听到的,上官严这些年很少在家里生活,那他就至少有其他可栖身的地方,看来这里就是其中之一,这打击太突然了,以至于钱茹欣已经忘了身边站的是她的前夫,而非现任丈夫,她面带痛苦地跟上官鹏握住了手,另一只手在胸口捂着,表示急切需要别人的同情,而肖唯则两眼发直地盯着前面的茶几,我本以为她是上官严最亲近的几个人里表现的镇静的人了,可后来发现她完全是整懵了,才会这样纹丝不动,倒是上官雅那一句:”爸爸,这不可能,他干嘛要-----“让我有理由相信,只有上官雅还有正常人的思维。
“是的,是的----哦,你是他妹妹,我没有说谎,上官严先生两年前就已经买了这套房子,也就是----哦,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还清这笔房贷。”女人面无表情,很客观、很真实。
接下来好一阵子我们都处于沉默之中,而我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上官严,一个大企业的老板,竟然要用贷款的方式买房,还是用的公司的钱,而且最后在发现自己快死的情况下,也没能把房贷还清,对了,那6500万?当然,也有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的私人财产暂时被套牢了,他计划是先用公司的钱来买房,等自己的私人投资一有收益,马上堵上这个窟窿眼。
“他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上官鹏摸索着他前妻的手问道,而那女人没再搭腔,因为这个问题跟肖唯问的问题一样愚蠢。
末了,肖唯轻轻说了一声:“我们可以去看看那套房子吗?”
“这恐怕不行。”那女人说这话倒是一脸诚恳,她回答说:“太太您别误会,只是----只是这套房子现在是上官严先生的,他并没有授权与你们,再说,我也没钥匙,咱们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可是我并不知道钥匙在哪。”肖唯脸色铁青地回答道。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女人这时候忽然又说:“这半年来,我确实很少见到上官严先生了,其实以前我也很少见到上官严先生,有时候-----物业女人看了一眼肖唯停顿了下,(女人说道这儿时候,我有理由相信她并没有把她所知道的全都托盘而出)她继续说:“关于近几个月来,那套房子的种种事项,倒是偶尔有个中年男人会来,其实----其实我觉得上官先生挺神秘的,我真的极少见到他本人。”
“那人是谁呢?”上官文志问道,这也是侯律师最想知道的,他的隐形对手终于露出点影子来了,他真是激动又生气。
“据说是上官先生的代理律师。”
所有人都看了侯律师一眼,可心里也都明白那个神秘的代理律师不是他,于是就又扭头去看那女人。
“就没有留下姓名,或者联系方式?”
“我说过了,这个人也就来过一次或者两次,我按你们所说的关于上官严的情况来看,也就是他住院以后不能管这事,才找的他的代理人来办这件事,等等!他好像给我留过一张他的名片,就是不知道放哪儿了,我先在名片夹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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